沐晚虞明显感受到男人灼热粗重的呼吸,心底涌起无边恨意。
她偏过头,连声讨饶道:“督主,我怀孕了,不方便伺候您。还请督主高抬贵手,饶过臣妇这一回吧。”
“谁说怀孕就没法伺候本督?”
祁宴舟温热的指腹欺上她柔软的唇,眼神高深莫测,“本督不是教过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闻言,沐晚虞心神俱震,刚要开口求饶。下一刻,便被人拦腰抱起,直接抵在床榻上,肆意抚摸缠绵。
祁宴舟抬手以掌风熄灭烛火,衣带勾缠间,男人粗粝的大掌慢慢抚过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
“伺候好本督,今夜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
沐晚虞羞恼地紧咬双唇,双手紧抓着身下的锦缎。
感受到下巴处传来的灼热温度,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就被他狠狠摁了下去。
祁宴舟轻笑,声音沙哑低沉,饱含欲火,“怎么,上次教你的忘记了?”
沐晚虞身子猛地一僵,脸色爆红,连耳根子都染上一层薄红。
她闭上眼在心里骂了狗东西千百遍,最后只能认命的俯下身去。
……
等一切结束后,祁宴舟斜倚在软枕上,唇边挂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他捻起沐晚虞散落在脸侧的乌黑发丝,在手中缠绕把玩。
而他身旁的沐晚虞眼睛微红,眼底盈着泪滴,将落未落,看上去楚楚可怜,叫人忍不住想摁在身下,肆意欺负。
瞧着祁宴舟这副神定气闲的模样,强烈的屈辱和恨意在沐晚虞心底深处爆发。
她抬手狠狠擦拭嘴巴,祁宴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正要出言调戏几句。
未料,沐晚虞猛地扑上前,一口狠命咬在他的锁骨上,直到嘴巴里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口。
“嘶——”
祁宴舟蹙眉,扼住女人纤细的脖子,冷声道:“松口?!”
沐晚虞红着眼睛直起身,嘴角还染着几缕艳红的血丝。
“想死是吗?”
祁宴舟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按在身下,刚要狠狠惩治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空寂的夜里忽地传来敲门声,“小叔,我可以进来吗?”
闻言,沐晚虞悚然一惊,挣扎着推开祁宴舟,慌乱的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手忙脚乱往身上套。
还不等穿好,祁宴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怀中。
“怕什么?方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沐晚虞此时彻底慌了,“无涯在外面,你快放开我!”
世间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外面可是他的儿子,也不怕教坏了小孩!
瞧着她涨红的脸,祁宴舟玩味的勾起唇角,“在外面又如何?这样不是更刺激?。”
言罢,男人的薄唇再次落下,顺着白嫩的脖颈一路吻下,最后落在那处柔软上,肆意吮吻舔弄。
沐晚虞身子猛地一颤,偏生他的另一只手更加放肆地游走在肌肤上,所过之处,都会引起她微微颤栗。
她忍不住轻喘出声,“不,不要……”
祁宴舟唇边笑容愈发邪肆,抬起头,垂眸看了眼柔弱无骨,倚在自己的怀里的沐晚虞,眼底翻滚着令人战栗的欲望。
良久,他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手。
沐晚虞见此赶紧抽回手,眼底噙着泪,手忙脚乱地理好衣衫。
祁宴舟玩味地盯着她,随意披上大氅,朝着门外扬声道:“进来吧。”
无涯推开门,抱着两方砚台,对着祁宴舟行礼作揖,“多谢小叔,我已经选好了。”
言罢,他偷偷抬眼看向母亲,竟发现沐晚虞手腕处一圈通红的指痕时,眼底陡然升起几分担忧。
难不成,他去选砚台这段时间,小叔一直在欺负母亲?
无涯抿着小嘴,不敢多问,亦不敢多看。
他抬起奶呼呼的脸蛋,柔声开口问道:“小叔,我有些困了,可不可以让母亲带我先行回府?”
祁宴舟微微颔首,“去吧,早些休息。”
“是,无涯先行告退。”
沐晚虞抬眸,悄悄瞪了祁宴舟一眼,而后才牵起无涯的小手,转身离开吟思居。
回去的路上,无涯看着她手上的红痕欲言又止。
察觉到小家伙的视线,沐晚虞用衣袖遮住手腕,柔声道,“母亲无碍,手腕是刚才不小心扭伤了。”
无涯这才放心,低头专心摆弄砚台
行至将军府门前时,沐晚虞抬眸望向殷台阁方向,唇角蓦然绽出一抹冷笑。
她宠溺地揉了揉无涯的脑袋,“无涯,你先回府,母亲还有要事处理,去去便回。”
无涯乖巧应下,但瞧着母亲纤细的背影,心里却不免升起几分担忧。
这么晚了,母亲究竟要去何处?
回房后辗转半天也没睡着,他忙不迭修书一封,向小叔通风报信。
随后又跑去琦玉院,将此事告诉了怀玉。
与此同时,祁宴舟立在雕花窗前,清冷月光倒映在他眼底,愈发凄清阴鸷。
不多时,便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黑鸦由远及近飞来,尾羽处倏忽闪着蓝绿色的微光。
祁宴舟抬手,黑鸦缓缓落在他的胳膊上。
他摘下鸟腿上绑着的信,徐徐展开,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却依稀带着几分稚嫩。
“小叔,母亲方才并未回府,只身一人不知去往何处。无涯有些担心,还请小叔派人暗中保护母亲。”
祁宴舟捏着信丢进烛火中,望着薄薄的宣纸化成灰烬,眉峰冷冽地弯起。
他低头看了眼胸膛上,正慢慢渗出血丝的牙印,薄唇微勾,笑容高深莫测。
难怪这女人今晚如此大胆,原来竟是怀疑了他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