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虞委屈地扁扁嘴,“不是二婶和玉姚妹妹急着救二叔出来吗,晚虞一片好心,看你们如此担忧,将你们送到九千岁这里来,难道错了?”
“九千岁?!”二夫人和宋玉姚顿时脸色一变,茫然地朝沐晚虞身边看去,红衣灼灼的俊俏男子合衣而坐,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们。
他的眼神冰冷无温,二夫人和宋玉姚浑身战栗,恐惧地颤抖着身子,“九,九千岁!”
沐晚虞笑道:“对啊,不是你们说要伺候九千岁的么,九千岁就在面前呢,赶紧……”
话音未落,她们就受惊过度,再次昏死过去。
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
沐晚虞心中冷嗤,前世她为了他们,在祁宴舟跟前被困了十五年一声不吭,而她们不过是看了祁宴舟一眼,就怕的要死。
暗处,江如眠眉头紧锁地瞧着,在心底捏了把汗。
将军夫人如今越发大胆了,竟敢如此戏耍督主,今夜,她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祁宴舟刚才一直没出声,听了母女俩对沐晚虞的唾骂,也明白了她的意图,锋冷的眼底当即闪过狠厉。
“既是将军府的人,本督当然要‘伺候’好了。”
江如眠知道他的意思,立马喊了两个人,将昏死的二夫人和宋玉姚拖出后院。
沐晚虞皱眉,“督主不要她们?”
“这两位,一个年方二八,一个风韵犹存,身世清白,总有一款是督主喜欢的吧,而且,这两位比晚虞好,晚虞就是臭石头,她们却是心甘情愿伺候的。”
祁宴舟忽然冷笑一声,抓着她用力往身边拉,将她抵在凭栏上,低头看着她,语气危险。
“你当本督是耳聋,还是眼瞎,她们哪里自愿?”
沐晚虞讪讪一笑,“她们,她们之前确实说要来伺候您,现在突然变卦,我也不知道了。”
“不过也没关系,督主不就喜欢强取豪夺吗,强抢来的东西,不是能让您更满意?”
“她们是二叔的妻女,想要让二叔早些回府,督主今夜要了她们,再顺手帮点小忙,也算相互成全不是?”
前世二房这帮人,需要她的时候,哭着喊着送她上祁宴舟的床,不需要的时候,就处处抹黑、羞辱她是个荡妇。
怎么能只有她一个人陷入泥沼,今生大家都别想跑!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发言,祁宴舟气笑了,敢情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轻浮浪荡,谁都要的男人。
“她们算什么东西,本督凭什么成全。”
沐晚虞看着他深黑如墨的眸,充斥着侵略性,还有强烈的恼怒,她顿时忍不住退缩。
“那,那不想成全,就不成全,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督主唔唔……”
忽然,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唔——”沐晚虞发出闷哼,伸手推拒了两下,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反剪在身后。
感受到祁宴舟冰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胸前,沐晚虞的心跳瞬间加剧,恼恨不已。
男人撬开沐晚虞的唇,肆意妄为的吻个尽兴,她身上的鎏金裙已经被扯开,胸前的玉珠链也被扯断,他端详着她恼怒的眉眼,眼角染上一抹愉悦的疯狂。
等亲够了,他才俯身贴在她的耳侧,语气充满恶意与嘲弄。
“沐晚虞,当年你被她们送来的时候,也觉得本督是强取豪夺?”
当年?
沐晚虞清凛的眸子骤然一缩,思绪被拉回到两年前。
当年,沐晚虞为救将军府,被将军府的人送到了吟思居。
那夜,她穿着藕粉色的齐胸襦裙,第一次浓妆艳抹,还在发髻间插了点翠流苏步摇,就连首饰,也是老夫人给的最好的。
尽管来之前,所有人都让她要好好表现,她也答应了他们,定会在九千岁面前说好话,早日救出二叔。
可当她真正站在祁宴舟的房门前,年仅十六的她,还是恐惧怯弱。
她紧紧抓着衣袖,强装镇定地被谢俞带进屋,就看到榻上半倚着一个绝美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质矜贵高雅,一头银发更比天上的明月还凄清,让人忍不住地痴望。
沐晚虞看呆了,愣着好半天没说话。
她知道祁宴舟是个太监,但以为是个长得很丑,很老的太监,没想到他竟然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祁宴舟像是觉得她有趣,掀唇戏谑地笑了,“将军夫人,在发什么楞?”
他吐字很轻,低哑的语气让沐晚虞觉得耳朵痒痒的,心底却生出几分屈辱和惧意。
“过来。”
她像是被他牵住的木偶,不得不朝他走去,在他榻前,重重地跪下,眼睛通红。
“求,求督主,放过晚虞。”
“放过你?”祁宴舟挑眉,高高在上的态度倨傲且漠然。
“本督一没强迫,二没逼你,何来放过一说?”
沐晚虞心中一颤,赶忙把头埋下,咬牙红着眼出声,“我,我知道自己若是做的不好,二叔就会没命。”
“但,但还请督主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在您府里做婢女也好,当什么都行,只要不是,不是侍寝,晚虞什么都愿意。”
她不愿被奸人,尤其是一个宦官侮辱。
可她承过公爹的情,也答应了将军府,只要不是献身,她能够想尽办法救二叔出来的。
谁曾想,祁宴舟只是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不愿意,你可以走。”
“本督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开口。”
沐晚虞怔怔地抬眸看他,却从他漆黑无温的桃花眸里看不出半点感情。
她的身体宛若冰封,可不敢往前,也不敢退后,将军府众人的哀求,她犹言在耳。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留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刚才,是我妄言了,晚虞,晚虞愿意伺候督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抖着爬上了祁宴舟的软榻,解开腰带,僵硬地躺好。
只记得他在她耳边,用极其恶劣的语气讥笑。
“身为女子,连如何取悦男人都不懂,还要本督教你?”
沐晚虞那会不知道祁宴舟是个假太监,就被他抓着手,放到他身上,很害怕。
最后,被祁宴舟摁着趴在床上,撕心裂肺的疼意侵入身体。
他要了她整整一天一夜,事后,他从背后环住她,咬着她莹白的耳垂,低语呢喃,“明日,去北牢……”
“想起来了?”
低沉的声音一下拉回了沐晚虞的思绪,她抬眸撞进祁宴舟漆黑深冷的眼底,比从前更加恶劣危险。
她想起来了,想起前世整整十五年的苦,眸底全是恨意。
祁宴舟的薄唇掀了掀,本就生的惑人的俊脸,愈发邪肆。
“既然想起来了,不妨今日本督再教你一遍,何为顺从。”
祁宴舟搂着她的腰往上顶,银发掩住了女人胸前乍泄的春光,他逼近她,沐晚虞心悸的想往后,却被他牢牢扣住后颈,强制的逼回他的跟前。
她咬牙,翻涌的恨意比从前更加猩红,“督主,我还有孕!”
祁宴舟重重的眯起眼,笑了。
“那又如何,床笫间有很多乐趣,不一定要进去,从前本督教过你,这几日没做,你怎么忘得这么干净,不如今日再试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