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
早上八点,白歌洗漱完毕,又给小白红戴上束缚法环,然后躺在沙发上给何鱼打电话。
何鱼那边正在吹头发。
白歌:“我弄好了,准备出发了。”
还没听到何鱼的声音,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何智插话了:“什么??我要去我要去!!!”
白歌目光一凝,问道:“这个声音……敢问可是何智道友??”
“不错!!本尊何智,白兄,既来天安,诶?等等……啊!!”
话没说完,何智的声音被巴掌声打断,然后才是何鱼的声音:“嗯嗯,我也好了,府安公园见。”
两人一早就约好了的,昨天简单交流,对了一下位置,发现两人在天安离得并不远,于是约好了两人就近的位置碰个面。
一是说好的何鱼当东道主,带白歌去逛逛天安,二是因为小白红的问题,小白红需要做一个兽宠认证备案。
八点十分,白歌整理好形象,头顶着小白红,单手招来白鱼剑,直接御剑出门。
天安地区低空飞行管制不大,高度五米以上,十米以下,处于低速区,正常飞行不需要执照。
白歌脚下的白鱼剑只是把普通合金钢剑,不是法器,所以不在管制条例里面,正常带出门是没问题的。
这些东西都是何鱼昨天讲给白歌听的,以免白歌闹出乱子。
一路上,白歌看到了不少低空飞行的人,果然,国都就是国都,随手一抓就是一个不低于玄级的魔法师。
八点半,白歌赶到了府安公园,和何鱼通了电话,何鱼说还得等个十来分钟。
毕竟何鱼现在的魔力水平有限,用来飞行那就消耗太大了,不值得。
早上的公园已经有不少大爷大妈在晨练了,一个白发大爷正在公园广场舞剑来着。
白歌在广场下落,白鱼剑绕着白歌转了两圈,收到了白歌背后的竹板剑鞘里。
这一步被那个练剑的大爷看了个正着,然后那个大爷就对着白歌打招呼:“小伙子,来练剑的?”
白歌看着这个大爷,浑身素净,穿着白色武袍,上面还绣了只金色凤凰,头发花白但是不秃,蓄了长发简单团成个发团,用一根木簪别着。
白歌摆了摆手,说道:“约了朋友,在这等她来。”
说着,白歌找了公园石凳坐了下来,又对老大爷说道:“您舞您的。”
老大爷摇了摇头,话到嘴边没继续说,拿着剑继续舞了起来,白歌闲来无事,也就盯着大爷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大爷舞剑在白歌这个专业人士看来还真有点看头,脚步稳重,剑随身动,一套剑式下来,颇有几分意境在里面。
老大爷感受到了白歌的目光,收起剑,对着白歌笑道:“小伙子,老夫的剑式如何?”
白歌身为武者的情绪一下就被调动了,说道:“大爷,烂,您的剑式很烂。”
有看头归有看头,但以白歌这种剑意开天的水平来对比,大爷的几招剑式就很烂了,一个人执剑的水平是能从细节看出来的。
对白歌来说,剑随身动是基础,剑意顺势才是入门,老大爷的几式剑招势不显,意不明。
老大爷权当白歌不懂行,也不与白歌争执,黄口之言不必于心,待会儿一定要给这小子一点小小的来自剑道大师的教训。
白歌对大爷失去了好奇心,大爷自个儿又开始了舞剑,白歌没盯着看了,这老头也就那样。
随着一阵清风起,园中飞叶散落地,大爷的剑顺着清风,卷着残叶,身形如流似水,缓缓看向白歌。
一片飞叶划过白歌耳边,一缕剑气斩断白歌耳边碎发,白歌眉头一皱,看向老大爷,老大爷收起剑,笑盈盈的看着白歌。
白鱼剑连剑带鞘飞到白歌手中,白歌握着剑柄往地上一杵,方圆百米的飞叶全被无形剑气一分为二。
白歌:“不是……啷个还在这试我呢?大爷,你的剑式真的烂,我能看得出您握剑二十九年,您能看出我执剑多少年吗?”
大爷目光一扫,看到了周围被一分为二的树叶,又听到了白歌的话,顿时老脸一红,羞愧难当,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三分。
“咳咳……老夫没有。”
白歌:“没有个啥子嘛……您那就三两剑气,三两剑气全冲我来的,您说您不是故意的?”
大爷冷哼一声:“哼!!老夫学艺不精,剑气跑偏,又不是刻意为之,你这小辈莫要纠缠,老夫八九十的人了,怎么会和你一小孩较劲。”
白歌:“不精您对我脖子砍??砍歪了算谁的??”
老头把剑往地上一摔,吹胡子瞪眼看着白歌:“臭小子,你哪家的?老夫登门赔罪,来来来,有能耐报个名!!”
白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古道歌!!!”
老头喘着气:“好好好!!古家道字辈小鬼是吧!!你等着!!”
白歌眉头一皱,听出来了点不一样的意思,这老头口气好大了,明明身上没什么魔力,看着不像什么大家族。
不管了,白歌没细想,继续刺激:“我可等您嗷,到时候我指点指点您,起码帮您把剑意理顺,可行。”
“好好好!!”老头衣袖一甩,转身就走,白歌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暗自咋舌。
“白歌!!!”
白歌循声望去,何鱼正站在公园口朝着自己挥手,旁边还跟着何智。
“何鱼!!!”
白歌收剑,起身去和何鱼会合,三人正式碰头。
何智很有礼貌的伸出手,说道:“白兄!!!”
白歌握住何智的手:“何弟!!!”
何智:“你我一见如故何不义结金兰?”
白歌:“正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何鱼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何智后脑勺,说道:“你们别闹了,白歌你吃早饭没?一起?”
白歌:“好啊,我想喝豆汁儿。”
何鱼:“行,我请客。”
………………
“古家什么玩意儿啊,一看就是古玄天那老东西安排的,我呸!!!”
那个舞剑的老头骂骂咧咧走在路上,一辆法阵悬浮车停在老头身边,打开了车门,车后座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爷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诶?您的剑呢?”
老头上了车,不耐烦地说道:“不练了,以后也不练了,练三十年还不如个小孩,我还练个屁。”
开车的是个中年人,有着纳闷:“白老爷,你这练剑又不是为了比谁。”
“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老头在气头上,但刚才被打脸的事太丢脸了,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便扯开话题,对着少女问道:“绾绾,你认不认识古家一个叫古道歌的小鬼?和你一辈的,岁数也差不多。”
少女回想了一下,说道:“认识……但不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