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越发用力,恨不得吻破她的嘴唇一样,叶西宁勾住他的脖子,没有回避,这一点点饿她还是撑得住的……
她回吻着他,技巧一般的吻却彻底勾起了他一身的魂魄。
头顶上方的灯光,越发暧-昧迷离。
蓦地,战凌州从后按住她的后颈,拉开两人的距离,粗重地低喘呼吸着,黑眸染了一抹深色似地盯着她。
“……”
叶西宁懵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战凌州咬牙切齿地开口,“不行,我还是得给你做饭。”
“噗哧。”
闻言,叶西宁情不自禁地笑了,眼睛弯弯的,额头靠过去,撞了撞他的额头。
“干什么?”
战凌州蹙眉。
“开心。”叶西宁道,“战凌州真的回来了。”
战凌州的眸光深了深,喑哑性感地开口,“我没离开过。”
“可我差一点失去你了。”
直到现在,叶西宁想起前面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还是全身发怵。
“按照我之前的剧本,你不是失去我,是摆脱我。”这是不同的意义。
战凌州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准备填饱她的五脏庙。
“那你什么时候该看看我的剧本。”叶西宁道。
战凌州往前走,头也没回,声音飘回来,“你的剧本是什么?”
“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叶西宁卖了个关子,从沙发上起来跟过去,走在他的身后。
战凌州也没追问,只道,“想吃什么?”
“烧烤禁欲弟弟。”
叶西宁故意调侃。
“最好不要提禁欲两个字。”战凌州转头睨了她一眼,眼里掠过一抹浓烈的欲-求不满,嗓音低沉,威胁的味道很浓,“否则,到最后哭着喊饶命的肯定不是我。”
“……”
也不会是她好么。
叶西宁逞强地想挑衅,想想还是算了,不要轻易挑战近好多个月吃素的男人。
她很识时务的。
——
第二天一早,叶西宁就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阳光晒进房间,叶西宁从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手摸了摸身边的床,没有人,她揉了揉眼睛往前望去,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窗边,一手优雅地挑起窗帘望着外面。
他站在那里,阳光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镀起一层绒绒的光。
如一幅精致的画作。
叶西宁趴在床上托着下巴凝望了好久,才开口道,“看什么呢?”
战凌州回过头,黑眸深邃如夜,薄唇微张,“自己来看。”
叶西宁讷闷地眨了眨眼,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到他身旁,往外望去,这一望让她震惊地睁大了眼……
只见外面椰子树旁的空地上,一排一排的黑色跑车停在那里,每辆跑车旁都站几个戴凌州镜的黑衣男,负手而立清冷的晨光中,气势浩大……
美好的早晨因他们带上阴沉的氛围。
这个是……把车展开到别人家门口了?!
叶西宁心里吐槽着,但也明白是Alina派人来接他们去黑庭,从今往后,战凌州就要为黑庭开始效力。
“要不要再睡会?”
战凌州的视线从外面收回来,低眸看着她,嗓音磁性。
“都到家门口了还睡?”叶西宁问。
“就是开到家里来,你要睡,他们也不敢怎样。”战凌州道。
“算了,这么多门神站着,睡不着了。”叶西宁摇摇头,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正好,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黑庭是什么样子。”
叶西宁转头走向浴室。
虽然,她根本不想要和黑庭扯上半点关系。
叶西宁路过床边,手机震动起来,是战凌州的手机,叶西宁顺手拿起来一看,上面是Alina发来的信息——
「黑庭内外皆以代号行事,我不介意你叫教徒。」
以代号行事。
还不就是见不得光的意思。
叶西宁冷哼一声,放下手机走进浴室开始洗漱,又将行李收拾好,穿上衣服同战凌州走出去。
门口,也已经站了一堆黑衣男。
见他们走出来,所有人纷纷双手合十90度鞠躬,礼节到位,为首的人道,“先生,Alina派我们来接两位。”
战凌州拉着叶西宁的手,眼神冷冽地睨了他们一眼,淡漠地“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佣人们帮忙拿行李。
黑衣男们主动接过行李箱,让出一条路来。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战凌州和叶西宁经过门口时,那人又问道。
叶西宁看向战凌州,战凌州正凝视着她,眸光幽深,几秒之后他开口,冷冽地说出一个词,“Karma。”
“是。这边请。”
“……”
叶西宁怔了怔,Karma,宿命,他用这个做为自己的代号。
他还真是信命。
叶西宁笑了笑,战凌州低睨她,“笑什么?”
“你不想叫教徒?”叶西宁问。
战凌州张口便道,“我只做信仰你的教徒。”
“……”叶西宁愕然地看着他,然后脸就热了。
只做信仰她的教徒。
真是好听的情话呢……
没再说什么,叶西宁跟着战凌州离开尖顶别墅。
车队嚣张地在路上使驶,一部部黑色跑车排成长龙,偶尔有红绿灯直接闯过,小小的一个举动足见黑庭在当地的势力有多嚣张。
这一段旅程很长,叶西宁不熟这个城市的道路,泰语她也不懂,只觉得路蜿蜒曲直,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到了一个地方,车速慢慢降下来。
叶西宁往前望去,这里是很偏郊区的地方,车正朝着前面的建筑驶去,建筑风格有些像泰国的庙宇,风格独特,肃穆极了。
“这是个度假村。”战凌州在她身旁开口,一手从她身后绕过按在车窗上。
叶西宁坐在那里,就像坐在他的怀里一样。
度假村。
掩饰的吧。
“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叶西宁问。
战凌州望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是。”
“这里是黑庭的总部吗?”
“狡兔三窟。”战凌州淡漠地道,“能让我们轻易到这里来,只能说明这里是可以被随时放弃的。”
闻言,叶西宁笑了笑,“我忽然有些理解Alina为什么要洗白了。”
在黑道上混,永远要有时刻撤离的准备,惶惶不可终日。
洗白了……才能大行其道。
度假村的风景沿路秀丽、优美如画,车队缓缓驶进,渐渐的,叶西宁看出了不同,越是往里,戒备越是森严。
再进去,有不少人高马大的手下抱着枪值守。
幸好,她没让女儿过来。
她绝不让女儿这么小就接触这些画面。
“Karma。到了。”
车停到一栋房前,车门被人从外打开。
叶西宁跟着战凌州下车,伸手握住战凌州的,十指相扣地走进大门。
“你们来了。”
一个S曲线妖娆无比的女人从里边走出来,正是Alina,她穿着一身妖艳似火的红色长裙,格外的性感。
“这就是你想踢开我找的男人?”一个男声传来。
叶西宁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楼梯口,更确切的来说,他坐在楼梯扶手上,晃着两条双腿,身上穿着衬衫长裤,衬衫解开着两颗扣子,一头短发油亮,一张脸很白,白得赛过女人,五官深邃立体,眼神敌意地看向战凌州。
叶西宁愣了愣。
踢开他找的男人?什么意思?
“闭上你的嘴。”Alina不悦地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站起来,约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朝他们走过来,习惯性地双手合十,而后伸出手,目光挑衅地看向战凌州,“我是教徒,Alina的未婚夫。”
“你是花蝴蝶,不是教徒。”
Alina不爽地道。
“我承认,我女人多,但这不妨碍我爱你,更不妨碍我们结婚。”教徒看向Alina,放着电眼。
罗先生也是看中他的能力。
“……”
叶西宁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们,她想,她明白Alina为什么要另找未婚夫了,这个男人……真是个奇葩。
教徒见战凌州没有握手,不满地拧了拧眉,“看来有人不给面子。”
话落,外面冲进来几个手下,个个拿起枪,枪口对准战凌州。
叶西宁错愕。
“你干什么?!”Alina瞪向教徒,精致的妆容被气得有些扭曲,“这里是黑庭,我们一天没结婚,你就一天只是我父亲的一条狗,这里轮不到你乱来!”
听到这样的话,教徒明显很不爽,眼里划过一抹阴佞。
叶西宁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身后的枪口,上前走到战凌州身旁。
战凌州低眸睨向她,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叶西宁领会地点头。
她想,她们应该不至于第一天进黑庭就被干掉了……
察觉到他们的互动,教徒看过去,视线落在叶西宁素净白皙的脸上,眼前顿时一亮,伸手摸了摸下巴,“真是个尤物。”
对男人来说,两种女人在他们都称之为尤物,一种是Alina这样性-感-妖-娆的,一种就是像眼前这女人这样,身上有股干净、清纯的味道,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不带一点杂质……
干净得让人想珍藏起来。
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尤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