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战凌州脸色冷峻,黑眸直直扫向前面的人,“这十个人你要记住,Z组的十个领导,执行一切黑暗中的任务。”
“比如……”
“暗杀。”
“……”叶西宁了然,难怪一个个都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如果有人欺负你,或者不听你的。”战凌州的手摸上她的唇,道,“你就联系Z组,他们会替你解决。”
“……”
解决就是暗杀吧?
叶西宁坐在战凌州身旁,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眼睛眨着,她有种突然变成暴发户的感觉。
“怎么了?”战凌州看着她在他身旁动着,跟身上有虫子咬一样。
“没什么。”
叶西宁尽量淡定地道。
她总不好说她是在适应暴发户的身份。
“行了,你们下去。”战凌州挥手,让他们下去。
“是,少爷。”
一行人迅速撤离花圃,跟小优她们学多了,叶西宁从他们的脚法上也能看出是一群高手。
“Z组是我一手调教出来,可以绝对信任。”战凌州的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仿佛是在把她拥在怀里,“我教完你和Z组的联系方式,我就准备走了。”
“走?”叶西宁愣了下,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你现在就要走么?”
“嗯,把所有人叫齐来见你费了点时间。”战凌州大手一伸,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强而有力的双臂环着她。
“……”
原来一直不走,就是为了赋予她战力。
叶西宁注视着他的脸庞,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趴到他的肩上,“战凌州,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等你。”
“嗯。”
“你要和我打电话,不能再断了联系。”
“嗯。”
“短信也行。”
“嗯。”
“以后你不可以再误会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放下,你记得,我爱你,我只爱你,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叶西宁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她紧紧抱着他,说了一堆,最后哽咽出一句,“其实我一点都舍不得你走。”
他们才和好没几天。
没约会过,没度蜜月过。
“叶西宁乖。”战凌州松开她紧缠的手臂,黑眸触及她眼里的水光后一震,大掌抚上她的脸,“你这样让我怎么走得开……”
闻言,叶西宁连忙强忍下眼泪,伸手擦了擦眼角。
她这样故作坚强的样子让战凌州更加心疼。
“以后不准在其他男人面前掉眼泪。”
“为什么?”
“因为你哭泣的样子让我有欲-望。”说着,战凌州猛地封住她的唇,狂吻而噬,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离别使人变得热情,叶西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学他的技巧,回应着他。
被吻得意识迷离,衣服离自己而去自己际,她听到战凌州在她耳边说,“我替你新建了一个花房,里面种上了普雅花的种子。”
普雅花的种子?!
从高原弄到这里也死了吧,这里的土壤怎么生长?
“……唔。”叶西宁开口想问,被战凌州的吻封住,思绪顿时又不知道飞到哪了,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他身上那一抹淡淡的薄荷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听,叶西宁躺在他身下化成水时,她似乎听到了一句——
“普雅花开之时,是我们白头之日。”
她看向他,战凌州目光灼烧地盯着她,比以往更加热烈地拥吻她,忙碌得很,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
战凌州走了。
他是在她熟睡之际离开的,没有叫醒她,当叶西宁坐车追到机场的时候,战凌州早已离开。
少去分别时的过度伤感,却多了没能送机的遗憾。
叶西宁站在机场外面很久,望着飞机从天上飞过,飞向远处,越来越远,心也跟着越来越远……
“别看啦,你现在看到的又不是战总坐的飞机。”小优从几个保镖中走过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啦,战总一到,肯定会给你电话的。”
“我知道。”叶西宁靠着车门,望向天空,望到眼睛酸涩才低下头来,“走吧,回去。”
“回去打牌呀!难得战总不在,战家上下大解放!”
比起叶西宁的伤感,小优则是高兴得跟从集中营出来一样,欢跳着就蹦进车里。
“喂,不要这样好吧,说得战凌州好像很没人性一样。”
叶西宁替战凌州抱屈。
“战总对着你才有人性呢,对我们这些下人,他哪天脸色冷得不超过0摄氏度,我们就放鞭炮庆祝啦!”小优一边把叶西宁拉进车里一边说道。
“……”
用摄氏度来评判战凌州的脸色。
叶西宁无语,本来挺伤感的心情被搅得乱七八糟,望了一眼天边,叶西宁才坐进车里。
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叶西宁在心里默念着。
车缓缓从机场前的路上开走,叶西宁靠着车窗开始算战凌州离开她几个小时了……
忽然,车停下了。
“怎么停车了?”小优开口问道。
“少奶奶……”
司机回头请示地看向叶西宁,叶西宁往前望去,只见一部红色敞篷法拉利逆着车道停在他们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
阳光晃过跑车前面的玻璃,然后,叶西宁看到了席南星的脸。
从菲德岛分别后,这还是叶西宁第一次见到席南星。
他坐在驾驶座上,穿着大衣,发型换了个更加利落的,俊朗深秀,眼睛一直望着她们这边。
“叶西宁……”小优看向叶西宁,“你要下去吗?”
叶西宁抿唇,没让司机开车,拿出手机给席南星拨了电话,视线中,席南星接起电话,望着他们,只是望着,没有开口。
“学长。”叶西宁开口。
“刚刚经过,以为自己看错了。”席南星望着她们这边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
叶西宁诚实地说道。
回来几天了,没想过和他打一次电话。
也是,他算什么,他怎么能得到她偶尔的想起。
“叶西宁,我真让你这么厌烦?厌烦到连一句普通朋友的问候都没有?”席南星低笑一声,随即道,“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学长……”
“那天在岛上,要是我放弃去抓人,你是不是真能和我在一起?”席南星问道。
“……”
叶西宁沉默了,没有回答。
“算了,答案不重要了。”
他当时没选,又何必等她答案。
说完,不等叶西宁再说什么,席南星发动了车子,一个转弯,开车离去。
“……”
叶西宁看着手机屏幕光亮暗了下去,没有伸手去按席南星的电话,这样也好,席南星的感情她回应不了,又何必纠扯不清。
对现在的席南星来说应该是意气风发的一段时间,战凌州不在,DK集团上下皆由他一人做主。
他会很忙,应酬会多,交际会广。
她不过是当初说了一句相信他是好人而已。
很快,学长就会忘了她的。
车重新在路上开起来。
“叶西宁你没事吧?”看叶西宁的脸色沉沉的,小优问道。
“我没事。”
叶西宁淡淡一笑,她回应不了席南星,这份愧疚注定会埋在她心里,一直会跟随她,直至席南星有真正幸福的一天。
可惜他和白萱的婚姻……
加诸在利益上、各有所思的婚姻怎么走得长久。
回到别墅,叶西宁连门都没进就先去了花房,花房还在建设当中,框架有了雏形,施工人员正在将大块玻璃搭建起来。
花房里,土地是被新开垦过的。
叶西宁走进去,蹲在新开垦的泥土旁,伸手摸了摸,还有些湿意。
这泥里真有普雅花的种子?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战总走之前还亲自来浇过水呢。”小优站在一旁说道。
亲自浇过水?
难道这土地里真有什么种子?叶西宁半信半疑,算了,估且相信着吧,说不定真能长出什么花来,不是普雅也行。
叶西宁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
行,从今天开始,她就好好培育这块土地,不管它能长出什么来。
——
后半夜,战凌州短讯发来的时候,叶西宁正在和小优等三个保镖玩扑克,大杀三方。
小优被杀得人都焉了,“不带这样的,上次在美国叶西宁你牌技还很烂呢。”
都是靠战凌州给她赢回来的。
好容易大家想再坑叶西宁一回,结果被她反杀了。
叶西宁握着扑克牌,把最后一手牌出下去,笑着冲大家摊开双手,“战凌州教过我玩扑克的技巧,给钱给钱。”
“教你你就会啊?”小优无语。
“教了为什么还不会?”她又不傻。
“我恨学霸……”小优边给钱边哀嚎,“你们这些有钱人不给我们大众百姓活路!”
“愿赌服输。”
情场她现在是两地分离,赌场自然是春风得意。
忽然,叶西宁边上的手机震动了下,顿时,她连钱都不收了,连忙拿起手机,是战凌州的短信——
「已到,勿念,想你。」
他安全抵达了。
叶西宁急忙把电话拨打回去,激动地正要开口,就听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你还没睡?”
那语气简直跟要宰了她一样。
叶西宁抿了抿唇,干干地一笑,“没有,我刚口渴醒了,正好……”
话还没说完,就听小优在那把牌洗得哐哐作响。
“你在打牌。”战凌州冷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咬字极重,“你这个时间在打牌。”
“……”
叶西宁连忙朝小优她们使了眼神,指着手机无声地道,“战凌州。”
“战总好——”
三个女保镖竟然不约而同地对着她的手机低头哈腰,声音嘹亮地问安。
步调一致的条件反射。
叶西宁想死的心都有了,谁要她们问好。
“安——歌。”战凌州的声音已经咬牙切齿了。
“……”叶西宁绝望地拍拍自己的额头,瞪着小优她们,“都下去,你们绝对故意的。”
看她赢钱了报复她。
“……”三个保镖拿起钱就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