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宁想抗议,战凌州已经给她系上,继续吻她。
——
早晨起来,叶西宁走到浴室洗脸,手机震动起来,她拿起一看,又是一个未知名显示。
这一回,她没再接,直接挂掉。
挂掉的瞬间,电话又打了过来,手机再度震动。
叶西宁看着那一行未知名显示的字,心口就一阵慌,好不容易被她抛在脑后的惊叫声又仿佛在她耳边想起来。
叶西宁索性将手机关机。
“砰砰。”
门被敲了两下。
叶西宁现在是容易受惊的体质,听到敲门声身体莫名地就打了个寒颤。
“怎么还不出来?”战凌州的声音在外响起。
“马上出来。”
叶西宁连忙将手机收回口袋,匆匆洗了个把脸便走出去。
总统套间的餐厅里,长长的复古式餐桌上已经摆满西式早餐,各种昂贵的食材都有,摆盘摆得十分漂亮。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叶西宁和战凌州两人用餐。
“我想换个手机号。”叶西宁切着盘中的太阳蛋,尽量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现在的号码我不喜欢,听起来谐音和要死要死一样。”
战凌州正喝着白水,闻言颌首,“我让人去办。”
“嗯。”
叶西宁松了口气,她换号码,看对方还怎么骚扰她。
“昨晚,我回去看了我母亲。”战凌州修长的手拿起刀叉,淡漠地道,“还没提退婚的事。”
叶西宁愣了下,没想到战凌州会主动提起。
“哦。”叶西宁点头。
既然已经到了美国,她就不会催促他。
不过,她怎么觉得怪怪的,战凌州怎么只提母亲不提父亲?照理说,不应该是说回去看望父母了么?
“我母亲想见你一面。”战凌州轻描淡写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啊?”
叶西宁愣住。
“我替你拒绝了。”战凌州冷淡地道,“我说过,你不用见任何人。”
“啊……”
拒绝了啊。
叶西宁往里送太阳蛋,细细嚼着,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如果我想见见她呢?”
“……”
战凌州的手一顿,刀子猛地划过盘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战凌州……”他怎么了?
战凌州抬眸看向她,眸光深不见底,叫人琢磨不透。
“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叶西宁咬了咬唇,“如果你觉得不适合,那就算了。”
她看得出来,他不想让她见他家人。
战凌州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忽然说道,“我来安排。”
“……”
他答应了。
叶西宁知道自己离战凌州的世界又近了一步,离他那个复杂难懂的世界又跨越一步。
——
纽约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战凌州留在总统套房没有出去,叶西宁在几个女保镖的陪同离开酒店。
这一条街是临湖的,前面的人工湖水质干净,缓缓流淌,在阳光折射下分外美丽。
叶西宁无暇欣赏风景,不时低头注视身上的穿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淑女田园风的长裙,裙摆长至脚踝,踩着高跟鞋,化了一点淡淡的妆,看起来是长辈的恬静类型。
老实讲,第一次跟战凌州上新闻发布会她都没这么紧张。
因为她今天要见战凌州的母亲——席薇。
临湖的街道上除了战凌州的人,一个人影都没有,整条街都被封得完全警戒,估计国家最高人物也就这个待遇了。
看了一眼时间,叶西宁坐到临湖的长椅上,安静地等待。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但她总要比长辈提前到,这是礼貌。
半个小时后,两部劳斯莱斯停在湖边。
叶西宁连忙站起来,只见车上下来几个保镖样的人,又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穿着粉色制服的她走到车后,推出一张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贵族太太。
叶西宁没法形容她是中年人,因为她看起来很年轻,看起来不超过只有40岁左右的样子,但实际年龄肯定不止。
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身的雍容华贵,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是没办法诠释的。
是席薇。
叶西宁走过去,礼貌地低头弯腰,“伯母好,让你大老远过来这边见我,是我不对。”
战凌州坚持不去其它地方约见,只能在这戒备森严的一条街见面。
但她没想到,战凌州母亲是个坐轮椅的,身边又带着护士,平时身体肯定不太好,还跑这么远……肯定是觉得她不懂事了。
讨厌的战凌州,也不说清楚。
席薇坐在轮椅上,价值不菲的衣装下,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梳着便于打理的齐耳短发,发泽明亮,妆容精致也贵气,宛如一个在宫殿中沉淀多年的公主。
“你就是叶西宁?”席薇问,露出一抹矜贵的笑容,温文和蔼。
“我是。”叶西宁点头。
“都长这么大了。”席薇轻声感慨。
“伯母你认识我?”叶西宁怔然,会有第一次见晚辈说什么都长这么大了?
“没有。”席薇笑,“你合我眼缘,一见如故。”
“……”
呃,一见如故会说这种话?
叶西宁心下奇怪,也没多想,只道,“我陪您进酒店坐坐吧。”
“不用,就在这湖边坐坐,空气好。”席薇微笑着说话,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她。
席薇没对她生气,这是出乎叶西宁意料的。
毕竟他儿子结婚在即,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换谁都会不开心吧。
“好的。”
叶西宁本欲站着陪聊,在席薇再三要求下,坐到湖边的白色长椅上,微风拂过,长发被吹得轻轻飘动。
席薇坐在她旁边,抬起手亲溺地将她被吹乱的一缕发放下,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叶西宁被她莫名的亲密弄得有些羞赦。
“长得真好。”或许真的是对她一见如故,席薇再三感慨,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呵呵。”叶西宁有些干涩地陪笑,“伯母你过奖了。”
她连被权母一笔美金砸到爆头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席薇居然对她这么亲切。
“笑容也干净,真好。”席薇很是欣慰地打量着她,“一定是开开心心长到这么大的吧。”
这话听起来又是很奇怪。
可叶西宁一时之间又捉摸不透是哪里奇怪。
“嗯。”叶西宁笑着点头,“要不是三年前爸爸妈妈出了事,我一直生活得很好。”
当然,她现在也很好。
只是身边再没了爸爸妈妈。
闻言,席薇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微笑凝固在脸上,很快又笑着道,“你年纪这么轻,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也真是可怜,还好,醒过来就好,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呢。”
“伯母你连这个都知道。”叶西宁很是意外。
“战凌州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