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窗帘自动拉开。
“啪。”
一个圆盘般的吸尘器机器人自动开始工作了。
“啪。”
浴室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
叶西宁的脑袋顿时更晕了,难道只有战凌州才有降墙的摇控器?
将一堆摇控器全放到床-上,一一按过,只听“砰”的一声重响,墙壁开始自动下降……
找到了!
叶西宁连忙跳下床冲到墙前。
她不担心战凌州在,她观察过,每天早上7点左右,战凌州就会出门,据说是去集团了。
所以这个时间,战凌州是不可能还呆在房间里的。
但很快,叶西宁就被自己打脸了。
墙面落下,眼前的卧房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超大的床-上战凌州权大总裁正躺在上面,阖眼入睡,似乎一点都没被墙壁降落的声音影响到。
纯白的被子只盖到他的腰际,光明正大地露着让人喷鼻血的身材,手旁是一台笔记本,进了屏保状态……
这男人,昨晚是抱着清凉女睡的,还是抱着笔记本睡的?
那清凉女呢?
之前清凉女天天跑来战家别墅,哭着求着让战凌州原谅她,战凌州似乎原谅了,又和她搞在一起的……
笔记本?
叶西宁眨了眨眼,不知道里边会不会有五年前诈骗案的资料,反正没事做,看看也好。
叶西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屏住呼吸去拿笔记本。
搞定!
叶西宁捧着笔记本偷溜,一个转身,手腕上便多了一只修长的手。
“诈骗犯的女儿是小偷?”战凌州从床-上坐起来,姿势随意,手攥紧她的手腕,一双黑色的眸清澈明亮,没有半点刚睡醒的惺忪,“你们家传统倒是不错。”
又来……
“我再说一次,你别扯我爸爸。”被抓抱,叶西宁难堪而气愤。
“行,那我扯你!”
话落,叶西宁被战凌州用力一攥,天旋地转,整个人跌倒在床-上。
战凌州翻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眸光冷冷地俯视着她,腰间的白色浴巾跃跃欲坠。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
叶西宁盯着战凌州倒吸一口冷气,默默地举起笔记本,举过头顶,“还……还你。”
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她再无知也知道这局面对她不利。
只能示弱了。
“想查你父亲诈骗的具体资料?”战凌州睨了一眼笔记本。
“是。”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躺在那里,明眸有着倔傲,声音不再像之前的虚弱,变得悦耳舒服,音质温柔,山涧间的流水一般动听。
“那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了?”战凌州的嗓音低沉、冷漠,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性感。
“……”
这种姿势还能做什么?
叶西宁咬了咬唇,带着最后的侥幸问道,“你不是说对植物人的身体没兴趣么?”
“那是两个月前。”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那两个月,不过是给她身体恢复的时间。
真当他战凌州是吃素斋的?
“……”谁说只有女人善变来着?
战凌州俯下身,食指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几乎吻上她的下颌,“我不喜欢逼女人。”
换言之,她可以拒绝。
只是,资料别想看了。
“你这还不算逼吗?”叶西宁问。
想要保住爸爸不被口诛笔伐就要嫁给他;想要查资料就要彻底把自己交给他……她就是一步一步被他逼成这样。
对战凌州,叶西宁真得很矛盾,她感激他的收留,可同时也讨厌他咄咄逼人的手段。
“这只是交易。”战凌州捏住她没什么肉感的下巴。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了守护爸爸才嫁给他,既然如此,保清白还有什么用?还不如换资料。
“好,成交!”
叶西宁是个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悔改的女孩子,说好听叫执着,说难听就是一根筋,认定了必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扔,叶西宁主动勾住战凌州的脖子,仰起头吻上他的薄唇。
她宽慰自己,至少战凌州这男人帅得够可以,第一次交给他也没什么。
出人意料的,他的唇不像他这个人那么冷,有着温热,有着薄荷的香气……
战凌州很快反被动为主动,吻住她的唇火热索取,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
“等下!”叶西宁想起一事抓住了他的手,“换个地方。”
这张床想必昨晚是战凌州和那个清凉女翻-云-覆-雨的地方……
太恶心。
“不用!”战凌州继续吻她。
“不行!”
“矫情。”
战凌州冷嗤一声,却也没再强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往她的房间走去。
走到墙边,战凌州把叶西宁放了下来,让她赤-裸的双脚踩在他的脚上,伸手打开一个柜子。
“做什么?”叶西宁不解。
战凌州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真丝丝巾,纯白的颜色,一角用黑色丝线绣着一个音符。
下一秒,战凌州将丝巾蒙上了她的眼睛。
顿时叶西宁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你干什么?”叶西宁不满地要拿开。
“别动!”
战凌州厉声喝止。
“……”叶西宁被他斥得愣了下,真得乖乖地没再动,人猛地被战凌州再度抱起来。
战凌州的吻落了下来,吻得比刚刚疯狂、凶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了一样。
“唔——”
叶西宁什么都看不到被动极了,只能任由他将她抱到一旁。
她突然不想了。
她怕这些……
“害怕了?”战凌州细细吻着她精致的锁骨,一眼看透,嗓音冷酷地道,“叶西宁,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
他说的没错。
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叶西宁闭上眼,没有反抗,白皙的手无助地抓住了被子,死死地抓住……
睡衣很快离她离去,战凌州彻底地占-有了她。
过后,叶西宁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
伸手拿下眼睛上的丝巾,叶西宁一双漂亮的瞳仁发呆地望着天花板,男-女-之事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恐怖,也不是疼得撕心裂肺……
是她体质太好了么?不都说第一次会疼得死去活来么?
叶西宁下床从隔壁房间拿回笔记本,重新坐到床-上。
忽然,一个闪念闪进她的脑袋。
叶西宁把笔记本放到一旁,掀开凌乱的被子,在洁白的被单上寻找着,结果被单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一点异样……
不应该啊。
“你在找什么?”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
“找记号。”叶西宁跪在床-上不假思索地答道,“难道我的第一次也献给自行车了?”
不然怎么会一点点的血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