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辰快速的走过去,俯下身来在宋今禾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眼圈儿又一下子红了起来。
“老婆,辛苦你了。”
谢谢你,为了我愿意去鬼门关闯上一遭。从此以后,我孟宴辰,一定不会负你。
孟宴辰将宋今禾推到病房里以后,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看着宋今禾因为疲乏而慢慢的睡着了以后,他才拖着两条僵硬了的腿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的抽烟区。
孟宴辰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缓缓的吐出了一圈白色的烟气。
这是他和宋今禾在一起以后,戒烟了以后吸的第一支烟。
直到现在,孟宴辰才觉得自己慢慢的有些缓过神来。
没有人能够知道,在医生突然推开手术室的门冲出来的那一刻,他的一颗心就像是暂时停止了跳动,感觉不到自己能呼吸了。
他在心里做了无数种猜想,每一种猜想里都有,如果宋今禾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余生该怎么走下去了。
很有可能,他也会跟着她去了吧!
万幸,万幸他的阿禾平平安安的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他的天空,又重新亮了起来……
肖亦饶一听宋今禾已经生了,将宋镇远和夏琳送到病房里去看宋今禾后,就立刻出来找孟宴辰。
找了一大圈,才在吸烟区找到了他。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抽烟!
肖亦饶上前揽住孟宴辰的脖子,“老孟,阿禾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孟宴辰愣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满心满眼都是阿禾,竟然没注意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知道……”
肖亦饶,“……”
绝了,竟然还有自己的孩子都出生半天了,当爹的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的。
这个梗他可得好好记着,等孟宴辰的孩子长大了以后,好好的说给他听听。
孟宴辰喃喃自语的回答,立刻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迈着大长腿就往病房的方向走。
可没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跟在孟宴辰身后的肖亦饶一个没注意,一头就扎进了他的后背上。疼的鼻子都跟着酸了起来。
肖亦饶忍不住捂着鼻头跳了起来,“你走着走着,怎么就忽然停下来了呢!哎呦我的鼻子……”
孟宴辰有些抱歉的扯了扯嘴角,“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你快过来闻闻,我身上有没有烟味儿?可别熏着我老婆孩子了。”
肖亦饶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得,你有老婆孩子了,你骄傲。”
……
因为宋今禾是剖腹产,得在床上平躺这一天不能动,在排气之前,也不能吃东西喝水。
宋今禾看着孟宴辰一脸的憔悴和大大的黑眼圈,想着让他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孟宴辰,要不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她这边不仅有付闻瑛,夏琳在,还有专业的月嫂和营养师在照顾她,根本就不需要孟宴辰在身边守着她了。
“老婆,你别赶我,我不回去。”
孟宴辰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婴儿床上自家女儿皱巴巴的小脸儿,将温柔的目光落在自己老婆的脸上。
有些疑惑的嘀咕道,“我老婆长这么漂亮,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丑呢?”
宋今禾,“……”
付闻瑛嗔怪的瞪了孟宴辰一眼,“你别说我宝贝孙女,你刚出生的时候比她还丑呢!要不是你爸劝我,我都差点要把你给扔了。
每个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样的。等过几天长开了,肯定又是一个小美女。”
孟宴辰笑了,一脸傲娇的说道,“呵,再漂亮也没有我老婆漂亮。”
宋今禾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巴,孟宴辰也太幼稚了吧!难道这就是网上流传的那句: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宋今禾感觉到嘴巴特别的干,但是她不能喝水,孟宴辰只好用棉签沾点水给她润一润。
但是嘴巴一会儿就干了,尽管孟宴辰不厌其烦的耐心的给她沾嘴唇。
但是宋今禾还是很难受,再加上剖腹产刀口一动就有些撕扯,情绪不免有些低落,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往下掉落。
她一哭,孟宴辰心疼的就跟自己的心被人用刀割了一下似的,心痛至极。
“老婆,我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生了。”
宋今禾虽然也是很难受,但有了孟宴辰这句话,她觉得自己受的这些罪,都是值得的!
……
相比较于宋今禾的幸福,许琴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房子不仅没有卖掉,就连和宋宴离婚,也没有离成。
宋宴因为绑架加抢劫,被法院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但是在监狱里服刑的他死活都不同意和许琴离婚,扬言就是拖,也要拖到他从监狱里出来。
如果许琴一定要和宋宴离婚,她只能走法院起诉这条道路了。但是一旦去法院起诉,那就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能解决的事情了。
翟秒都已经在自己的那些小姐妹面前说下了大话,没能够去许琴的那套房子住上一住,她是越想心里越不甘心。
她就又厚着脸皮去求了许琴几次,但是奈何许琴却怎么都不松口,死活都不同意。
翟秒一气之下,就伪装成送外卖的溜进了小区。
她心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就在这样高档的小区里面拍上几张美美的照片,发到姐妹群里,也算是不太丢脸。
就在她脱下了身上的外卖衣服,找好了角度,准备好漂漂亮亮的拍照的时候,从她身边走过去了两位中年阔太太。
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天。
“诶,我听说三栋B座的2202户打算卖房子,我们小区里的户型这么好,你不是想要再买一套的吗?这不是机会来了,不如现在去看看房子?”
“好呀!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儿,正好房主在群里说她今天在家,那就去看看!”
翟秒当时也并没有多想,可就在两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时,她才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