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轻吸口气,压住心口泛起来的酸涩,问:“你这次回来是打算留在圣蓝念完剩下的课程吗?”
“还没确定。”
“其实学校风气好了很多,喻司尧在你走后做了挺多事。”卓澜平静讲着,随后又感叹似的,“你们在一起真挺不容易的。”
夜风拂过她们的发丝,柴月慢慢看向卓澜,“那你放下了没有?”
卓澜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也知道这时候应该给出一个洒脱的答案,可是她没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良久,无人说话。
直到柴月的手机响起,她低头看一眼,很快把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喻司尧的声音:“喝酒了?”
柴月懵住,“你怎么知道?”
她没看见有个人正向她走来,还稀里糊涂的,直到发现卓澜的目光定定看着一个地方,她才后知后觉转头。
喻司尧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插着兜,扬着笑,昏黄的路灯笼罩着他整个人,那么清晰,那么帅气。
与他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狂跳,一股酸酸麻麻的热流极速上涌。
他在她最想他的时刻突然出现,那种愉悦是从心底溢出来的,什么矜持克制通通顾不上,用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低头的瞬间吻上他的唇,喻司尧回应给得迅速,手臂紧紧把住她的腰,把这些天的想念全部揉进这个吻里。
这一场热吻被数人围观,有人起哄,有人拍照,这样爆炸性的场面很快就会传遍全校,会被无数个ID复制转载评论,但是他们停不下来,在这一刻钟里,他们只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只想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爱意。
后来跟他回了星麓郡,来不及脱鞋,来不及开灯,关上门的同时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吻接得热烈,两人的步子从玄关跘至餐桌前,柴月被他抱起来,冰凉的大理石贴着她的肌肤,又很快被他身体的温度烫得出汗。
等不及了,喻司尧拉下她的肩带,将她的裙子脱下来,再一手脱了自己的上衣,他手臂上的烧伤结了两块疤痕,配上结实紧绷的肌肉,性感得要人命。
柴月仰头亲他的喉结,在快要着火的边缘又点了一把火。
喻司尧放弃调情入正题,双手握住她的脚踝,手臂与后背的肌肉紧紧绷起,一寸一寸侵占,感觉明显,她用力抓着他的胳膊,皱眉看他的眼睛。
他这次不肯温柔,憋了太久了,太想要她了。
气息如火燎,烧得彼此的身体滚烫,膨胀的情欲透过汗水发散,两个人都在不停流汗,像是被泡在水里,里里外外湿了个彻底。
旖旎气息在缠绵的身体间弥散了许久,结束后,柴月无力地倒在餐桌上,喻司尧埋在她肩上喘气,后背全是她的指痕。
没够。
两个人都没够,洗完一次澡,辗转到床上继续,他抚摸她绯红软绵的身体,压在她耳旁说撩人的情话,说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喜欢她的喘音,喜欢和她做爱。
柴月没说话,完事后才说了一句,她抵着他的额头,说我爱你。
喻司尧哪里顶得住,本来还想克制一点,现在彻底收不住,脸颊贴上她汗湿的额头,继续流汗,继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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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一晚后,柴月睡到下午才醒。
那会儿喻司尧已经起了,午后阳光把阳台照得波光粼粼,他插兜站那儿讲电话,她听他聊了公司的事,又说读研的事,还问起司徒堇的官司,他说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缠绵,使她的多巴胺分泌到现在,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好看,从上到下都撩得很。
她套上衣服下床,走到阳台时喻司尧刚好讲完电话,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要什么,一手揽过她的腰,斜下脑袋亲她。
亲她的脸颊,也亲她的嘴唇,滑腻的触感游走在她的下巴、耳垂、锁骨,柴月闭着眼,呼吸已然不太稳。
从阳台回到床上,这回做得很温柔,他扣着她的十指,咬着她的耳朵,一边吻她一边说爱她。
做完之后,两人依偎着休息,她抚摸他手臂上的疤痕,问他要不要在这里纹点什么。
“你想纹什么?”
“你自己想啊。”指尖滑到他的腰腹,摩挲那串名为虚无主义的文身,“你想法不是挺多的吗?”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喻司尧拨着她耳边的发丝,语气云淡风轻:“我纹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用疼痛刺激一下自己,也想往前走了。”
“所以你当时有想过放下我?”
“想过。”他承认,接着又说,“但是你来星麓郡找我那次,我就知道了,我们这辈子都会纠缠不清。”
那天下午,两人抱在一起说了很多话,聊小时候的事,聊那个暑假,他说那时候不是真的讨厌她,只是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玩,就忍不住逗她,也聊了她在瑾风的那半年,他说那会儿还搞不清对她是什么想法,只觉得她挺有意思的,有时像刺猬,浑身的刺,有时又像兔子,软绵绵的……
“我什么时候软绵绵的了?”
“你哥打架进警察局那回,你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回去我还做梦了。”
“梦什么了?”
“梦见我俩上床了。”
柴月朝他胳膊打一下,“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啊你。”
“那个年纪的男生有欲望很正常。”
“除了我,你还幻想过谁?”
“没了。”
“瑾风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呢。”
“哪个都没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