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如初后,柴月暂时将感情的事放一边了,恋爱不是生活的全部,同样要紧的事还有很多。
上周四的排练课后,《黑与白》的选角基本确定,主舞林梓萱,领舞詹雪涵,柴月竞选的是主配舞,别看只是个配舞,竞争不比主舞小,最狗血的是凌宇晴还是竞争者之一,据说最后选人也是在她俩之间抉择。
柴月在舞蹈上有些天赋,虽然平时看着散漫,但该练的功一天没落下,天赋加努力,实现对凌宇晴的吊打再容易不过。
拿下角色是她意料之内的事,只是没过两天又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詹雪涵在私下练习时不慎滑倒导致骨折,伤势不重,可时间不等人,负责剧目的导师第一时间做出换人的决定,头一个找的就是柴月。
程离说:“老师想让你跳詹雪涵的位置。”
”我不想跳。”柴月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
“我只想安静打个酱油,不想背那些压力上身。”
她态度很坚决,但程离也很有招,果断抛开老师身份,打起感情牌:“月月乖,当帮帮小姨行不?”
“程老师,在学校咱俩只是师生关系。”
程离看着她长大,把她脾性摸得透透的,知道她是为上周五排练课的事耿耿于怀,那天她当着那么多人冲柴月发火,她那骄傲性子哪里忍得了。
既然这事一时半会翻不了篇,程离也干脆来点硬的,“月月,你可要知道,如果你不跳,我只能让凌宇晴顶上。”
别人不知道柴月和喻司尧的关系,程离可是一清二楚,她知道柴月介意凌宇晴这个人。
果不其然,柴月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变了脸色。
程离继续说:“论坛上凌宇晴可压着你一头呢,她跟你那未婚夫的绯闻热度还高着呢。”
“程老师,你这么关注学生的八卦哦。”
“小姨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喔。”
“那作为老师,您选我是因为我的能力还是人情?”
“当然是你的能力。”
柴月露出笑意,程离一看有戏,加紧说:“这次的排练时间紧任务重,你是我们几个老师商量出来的最佳人选,你要是不跳我们又得花时间重新筛选,进度一拖再拖的话剧目很有可能会被取消。”
程离把话说到这份上,在公在私柴月都无法再推托,松口答应了。
“对了嘛,这才是我的好外甥女。”
她啧啧摇头,“摊上你这个小姨也是我命苦。”
程离拍她脑门,“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没事了吧。”
“着什么急。”程离拉住她,“公事聊完了,还有私事。小姨问你,喻司尧跟凌宇晴真没什么事吧?”
“没有。”
“小姨提醒你啊,像他这样的男孩子身边的诱惑可多了,你得把人看紧点,不然指不定他在外面怎么玩。”
“合着他在您心中就是个渣男是吧?”
“我也不想以貌取人,可他确实一脸海王样。”
“他只是长得浪,不是真的浪。”
看她急了,程离笑了,捏她的脸蛋:“哎哟,我家小月月还学会护短了呢。”
对话间,传来一声低笑,两人一齐扭头,看见一身球衣的喻司尧,逆着长廊的光一步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柴月问。
他身上还带着刚运动过的气息,后颈薄汗,额发微湿,这种时候的他爷们气特别足,荷尔蒙特别满,先前还取笑柴月护短的程离这会儿眼里透出一种心服口服的满意,尤其他还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小姨。”
程离的嘴角止不住地扬,“正说你呢,你就来了。”
“说我什么?”
“说你身边很多狂蜂浪蝶。”
仍是一副打趣口吻,但话里边有股作为娘家人的敲打之意,柴月听出来了,喻司尧这人精自然也听得出来,很快接:“前几天的事不会再有下次,小姨放心。”
“可真要说到做到才好。”
“一定。”
程离点头,说这话她记下了,扬一扬手:“行了,不打扰你们谈恋爱,拜。”
程离刚走开,下课铃打响,柴月遥遥看见一拨同学从排练室走出来,眼看有人要往这边来,连忙把喻司尧拽进旁边那间没人的教室。
木门合上,她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状况在这个瞬间变得有意思,连带喻司尧看她的眼神同样变得有意思。
在他眼神变化的第二秒,电光火石般一个调转,她被他稳稳抵到门上,没开灯,但他依然能精准占到她的便宜,后颈被他使力一扣,嘴唇在没任何心理准备之下与他紧贴。
走廊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们正在讨论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落进耳朵。
“你看圣蓝男神收割机最新上传的帖没,我天,喻司尧打球也太A了吧,撩衣服擦汗的样子真是绝了。”
“腹肌也真是绝了。”另一个声音激动地应。
“对对对,手感一定超好的!”
“……”
她们肆无忌惮地用各种虎狼之词臆想喻司尧。
而一墙之内,她们的臆想对象却肆无忌惮占着她的便宜,他从温柔触碰到辗转用力,她越躲,他就越强势,整个人的气势全压在她唇上,亲得她浑身发软,那时候慢慢进状态了,那些“虎狼之词”在脑海里飘过的时候,顺势将手探进他的球衣。
微凉的指尖从他火热的身体滑过,若有似无地,若即若离地,触碰着。
没等她进一步试探,唇上和后颈的力道同时松开,取而代之的是下巴被捏住的微痛感,以及带着喘息的一句:“往哪儿摸呢?”
“不是说你手感好吗,”柴月缓着气,看他,“我感受一下。”
喻司尧笑着晃了晃她下巴,“那你感受怎么样?”
“一般。”
“一般?”
他明摆着不服,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手掌贴在他腹部,“好好感受一下。”
人很骚,肌肉很硬,柴月后背都热了,他偏还火上浇油:“手感怎么样?”
喻司尧目不转睛看她,唇角勾着,柴月骂他流氓,他笑,笑得流氓气肆意横生。
又是一通粘缠磨人的折腾后,喻司尧终于肯放开她,柴月脸烧得不行,往他胳膊打了好几下才解气,随后想起问他来找她干嘛。
“突然想起个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