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发生,夏冬阳干脆闭目养神,不多时,车停了下来。
夏冬阳睁开眼,就见车停到一个小型的加油站中,开车的小弟说道:“横哥,夏哥,车没油了,需要加点油。”
白横点了点头,对着夏冬阳说道:“哥们,我们也下去透透气。”
二人下车,白横又对另外一个小弟说道:“去买几罐‘红虎’过来。”
说罢,他方才引着夏冬阳,走到加油站外面的下风口,递了一支烟给夏冬阳,夏冬阳也没客气,点燃后抽了两口,白横看了看夜空,说道:“以这样的速度,大概再有两小时应该能到江阳了,希望今晚能一切平静。”
夏冬阳点头回应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横哥,夏哥。”这时,那小弟递过来两罐,已经帮忙打开了的‘红虎’功能饮料。
白横当先接过一罐,示意夏冬阳说道:“来,喝一罐提提神,还得熬一会!”
夏冬阳看了看这打开的饮料罐,知道这饮料恐怕不单纯,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大口。
一旁的白横,看着夏冬阳灌了一大口,眼中禁不住闪过一丝冷笑,这时,油加好了,开车的小弟示意可以上车了。
一行再次上车赶路,夏冬阳上车后,又喝了两大口饮料,余光就见白横一直暗中关注着自己,他更加肯定,这饮料中有点别的东西,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瞥眼间,夏冬阳看见后面有灯光迫近,刚才加油之前,他就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着,加油的时候,他虽然在旁边和白横抽烟,但还是注意到,那段时间并没有车经过,也就是说,后面的车一直在后面等待着,自己几人的车一走,他们便再次跟着。
不用说,这批原材料是被人给盯上了,对方之所以还没有动手,只是时机或是埋伏的地方还没到而已。
于是,夏冬阳便干脆装着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说道:“哥们,你看着点,我先睡一会。”
白横一听夏冬阳这么说,心头顿时一喜,连忙说道:“没问题,你睡吧,我看着呢。”
夏冬阳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过了大概五分钟,白横便轻声喊道:“夏兄弟,夏兄弟?”
喊了两声不见夏冬阳醒,他还是不放心,又伸手推了推夏冬阳,夏冬阳便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身子一倾斜就靠在了门上。
那个买饮料的小弟便低声说道:“横哥,他晕过去了。”
白横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屑的说道:“本来还想让你和屠刚斗一斗,没想到你也就这点本事,社会经验实在太差,也好,这样死得没有痛苦,阿二,前面找个僻静的地方停车,先处理好他再说。”
“好叻,横哥。”司机小弟轻快的答应下来,看来对这些事是司空见惯了。
很快,车就开进了一条僻静的小道,这条小道一直往下便直接通向下方的长江滩,长江水流湍急,对于此时此刻的环境来说,无疑是毁尸灭迹最佳的好地方。
车听到了长江边的碎石滩上,白横看了看‘昏迷’的夏冬阳,冷声道:“夏冬阳,怪不得我了,怪只怪你出现得不是时候。”
他说着,旁边的小弟便递过来一根冷水浸透的毛巾,看来是轻车熟路,绝对是惯犯了。
夏冬阳本就昏迷了,用这东西再捂在脸上,过不了多久便会窒息而死,而后再丢入长江之中,造成溺水死亡的假象,经过长江水流的冲击,只怕是找到夏冬阳的尸体,也不会再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白横接过湿毛巾,正准备下手,陡然,一道强光扫射而来,正好照射在车窗上,一个小弟急忙说道:“横哥,有人来了。”
白横自然也是看到了,也是顾不得夏冬阳了,连忙警惕的说道:“立刻下车做好准备。”
三人快速的下了车,同时纷纷从身上撤出匕首,藏在车后面没急着出来。
前来的是一辆神车五凌红光,车所停的位置,正好将回去的路给挡住,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车就是冲着原材料来的,果不其然,紧接着,从车上竟然涌下来十二人。
神车之所以叫神车,就是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从上面下来的会是多少个人!
十二人默契的成扇形散开,向夏冬阳所在的皮卡车包围而去,看着这阵势,白横面色陡然一变,连忙拿出手机,发出求救信息。
很快,十二人就靠近了车边,白横再也稳不住了,一挥手示意冲出去,如果真的被包围的话,情况将更加的不妙,就算对方人多,也不能输在气势上。
三人从车后冲了出来,面对十二人,白横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冷声回道:“交出原材料,饶你们不死!”
果然是来截原材料的,白横将手中匕首一横,说道:“有本事就过来拿!”
双方本来就立场不同,从一开始就充满火药味,这一句话更是成了导火索,双方立刻打在了一起。
这十二人实力不弱,白横那两个小弟,一人放倒了一个后,很快就被放倒在地上,白横一人独自作战,虽然也凶狠的放倒了五人,但身上也中了两刀,有一刀更是刺中他的后腰肾所在的位置,他捂着伤口,踉跄着连连后退,身子抵在了车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剩下几人渐渐围拢,面对此刻情形,白横心头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动这些歪脑筋,如果夏冬阳没昏迷的话,以他的身手,肯定能杀出去。
对,他只是昏迷了,用水可以将他泼醒!
心念一动间,白横赶忙转身欲向车内逃,起码先把夏冬阳给救醒再说,然而,他刚一转身,顿时吓得一声惊呼。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的夏冬阳竟然已经站在了旁边,白横满眼惊骇的看着夏冬阳,舌头都了结,说道:“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