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已经没有用,送都送出去了。
楚明也不可能追出去再要回来。
“那我不开新宗门,就把黑魔宗改个名字,行不行?”
斑蛇思考了一下:“应当是可以的,黑魔宗的魔宗成员身份可以继承,但黑魔宗在外面的名声可继承不了,毕竟是换了名字。”
“那就行了,名声不重要。”
唰!
楚明一剑挥下,补足了“日月宗”三个字的最后一撇。
斑蛇看着这三个字,道:“这名字,有点高调了吧?”
“高调吗?”
“日、月,亘古不变,都是世上唯一,是有点高调了。”
“我不这么觉得,甚至还想加个‘神’字。”
“日月神宗,那更高调了。”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没加。”
楚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你刚才说的‘贡献’,在那可以知道在魔宗联盟里,贡献是多少?”
“这个简单,每个宗门,都有一个宗门令,往里面输入灵力,就能看到。”
“哦?”
楚明赶紧拿出从空间戒指内获得的宗门令。
上面黑魔宗三个字还是那么耀眼,只不过,换了主人。
“零?”
斑蛇追问道:“看到的是零?”
“是零,不信你看。”
楚明随手将宗门令丢出。
斑蛇急忙伸手去接,这可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楚明竟然如此随意,让斑蛇有点无语。
“还真是零……看来,公孙羊已经把贡献用光了。”
楚明问道:“那怎么才能获得贡献?”
斑蛇答道:“要获得联盟贡献,得为联盟做出贡献。”
这是个废话,但也是事实。
“那就先不说了。”
接回令牌,楚明把它收了起来。
现在的他,自己一身麻烦,哪还有空去给别人做贡献,他之所以要了解贡献,只是想白嫖点支援。
眼见是白嫖不到了,就不想多在意。
……
还是那个岔路口。
卢志和青天宇分路的地方。
两师弟又聚到了一起。
青天宇看着卢志的手臂,关切地问:“师弟,你这手是怎么了。”
卢志对自己受伤的手臂连看都不看,答:“这不重要,师兄,你可不知道,我此番去黑石山,有大收获。”
“大收获?兽灵玉找回来了?”
青天宇看了看两边,没有看到那两个外派弟子的身影,所以只能想到兽灵玉。
“比兽灵玉还大!师兄你看!”
卢志掏出黑魔宗宗碑,满脸骄傲。
“你……你把人家宗碑给偷了?”
“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卢志接着道:“是黑魔宗的人亲自给我的。”
“给你,为什么?”
宗碑,可是一个宗门的脸面,怎么会无故给予他人。
“因为这是黑魔宗给咱们灵玉宗道歉的诚意。”
“道什么歉。”
“为杀了两个外派弟子道歉。”
“他俩死了?”
青天宇声音呼高,震得卢志耳朵有点痒。
卢志扣了扣耳朵,不在乎地说道:“是死了。”
他们性命,与他何干,就算是同门,也与他没关系,但这宗碑,可是实打实的功劳。
“所以黑魔宗才会拿出这宗碑抵罪。”卢志补充道。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现在这不正和师兄你商量着的吗?师兄你要觉得黑魔宗这道歉诚意不足,我现在就把这宗碑还回去。”
“不用,这诚意够可以了。”
拿到手里的东西,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青天宇肯定不想还回去。
“不过,这那两个外派弟子死得太冤了。”
卢志赶紧反驳:“那两个弟子可冤,是他们先要抢楚明的东西,楚明才无奈反杀的。”
“楚明是谁?”
“黑魔宗的弟子,他师尊是公孙羊。”
“就是他告诉你的这些,说咱们的弟子要抢他东西?”
“对。”
“这只是他的一家之言,可有证据?”
卢志愣住了,还真没有证据。
但楚明的眼睛很真诚。
青天宇摇了摇头,说道:“就当他说的是事实吧。”
看着手里的宗碑,他的心里有了取舍。
一个宗门的臣服,换两个不重要的弟子,这买卖还算合算。
青天宇的算盘打得很响,但他不知道的是,楚明正在琢磨着给黑魔宗改名。
只要在魔宗联盟那边将登记名字一改,这宗碑,就成破石头,腌咸菜都嫌大,不过,灵玉宗不腌咸菜,估计没有这个烦恼。
……
黄龙门。
原本有许多高楼。
但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
废墟的上方,是一大片蓝色光幕,如同一只倒扣的碗,扣在废墟上。
追寻光幕的源头,便能看到一个白须老者席地而坐,仙风道骨,身上冒着幽幽蓝光。
就在这时,原本闭目的白须老者,骤然睁眼。
眼神锐利得如同钉子。
白须老者道:“何来德,你不在东边守着,来我这里作甚?”
老者声如洪钟,更显他的仙风道骨。
“哈哈哈。”
天空传来一声大笑,随后便见一道身影御剑而来。
御剑之人一袭白衣,星眉剑目。
楚明若是在这里,应该是认得这人,正是在云霄山时,差点杀了他的凌云宗何长老。
对于白须老者的问题,何来德没有回答,反问道:“古登云,昨日,是不是有你灵玉宗的弟子进去过这结界?”
古登云,是灵玉宗二长老的名字,二长老正是眼前这白须老者。
古登云直言不讳:“是进去了一个弟子,现在已经出来了,咱们两家,事先约定过,我宗可以让弟子进去。”
“这才第一个,按照约定,我灵玉宗总共能进去三个弟子。”古登云补充道。
何来德当然知道灵玉宗有三个名额,这点不用古登云提醒,因为这约定就是他和灵玉宗宗主定下的。
“哈哈,这点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是要过来确认一下,免得记混了。”
古登云眉头一皱:“何来德,你找我,就只为了这事吗?”
“当然不是。”
“还为了什么?”
“污染泄露了。”
“不可能。”
古登云当场反驳。
这结界他一直在盯着,不可能有泄露的地方。
古登云笃定道:“这结界稳固如山,自从建立起,就没漏过。”
何来德悠悠回道:“我没说是建立完结界后泄露的。”
“那是什么时候?咱们来之前?”
这是句废话,但古登云还是要问,不问清楚,撇不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