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战浩辰得来的消息,公司至今仍然风平浪静,似乎并没有在财务上出现什么漏洞。
而且战浩然在公共场合也没提过此事。
“看样子我得回公司一趟。”战浩辰喃喃自语。
夏佩佩最先变了脸色,“哥哥再等等吧,你现在腿已经恢复一些了,但还不能自如的行走。”
“大概再过一周左右,你就能下地走路了。”夏佩佩眼神中满是担忧。
这半个多月来,她一天两次给战浩辰针灸,再配合鸩神医开的秘方,战浩辰恢复的非常快。
但他俩都没有要告诉岑霜月的意思,战浩辰是想某天悄无声息的去公司,打战浩然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之前,除了夏佩佩以外,他信不过任何人。
也生怕走漏了风声,让战浩然做好准备。
可战浩辰却摇摇头,“如果我再不去,怕是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
夏佩佩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怀里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
她知道,季潇潇来找自己了,而且肯定有很重要的事,否则不会这么着急。
想到这,夏佩佩只好道:“哥哥要去公司,我也拦不住,不如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去吧。”
“我嘴皮子利索,如果战浩然真的敢对你不恭不敬,我一定骂的他满地找头。”
战浩辰哭笑不得,“你还挺得意是吧?”
“那当然了,语言也是武器啊!”
夏佩佩搓了搓鼻子,战浩辰宠溺一笑。
“好,我先决定日子,等定好之后,再来告诉你。”
夏佩佩答应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四栋别墅整整有三层,而最顶端的那一层平时没人去,里面只是放了一些书,就连客厅也很空旷。
一开始战浩辰是准备把这一层做成健身的,后来夏佩佩住进来了,干脆就买了一些器材放进去。
平时她除了照顾战浩辰以外,也会在这上面健身,所以刚才她就是打着这个幌子过来的。
见战浩辰没有跟来,夏佩佩赶紧给季潇潇回电话,那边立刻就接了。
“老大,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季潇潇气喘吁吁,好像是在奔跑,夏佩佩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
季潇潇猛喘了口粗气,“老大,我们之前都判断错误了。”
“战恒并不是杀害战浩辰的凶手,他也没有任何的作案机会,杀害战浩辰的另有其人。”
“什么?”夏佩佩震惊出声。
“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季潇潇重重点头。
“老大,我知道你很在意战浩辰的安危,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呢?”
随后季潇潇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通。
从一开始,夏佩佩就怀疑上一世让战浩辰身亡的那场大爆炸是战家的人搞出来的。
毕竟战家一直明争暗斗,表面看起来虽然风平浪静,但实际上真心信服战浩辰的人没几个。
所以夏佩佩的注意力也放在了战家人身上,想一个个排查过来。
而这其中最有作案动机的就是二房了,她先是查了战浩然。
后来发现完全是多余,就战浩然那个脑子,连公司都玩不转,更别说安排大爆炸要战浩辰的命了。
相比之下,还是他爹战恒更有可能。
可没想到,季潇潇顺着这条线查了半天,却发现战恒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确实讨厌战浩辰,但二房的注意力都在公司上,只想着瓦解战浩辰的实力,还真没想过要他的命。
当季潇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震惊,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夏佩佩。
生怕这是战恒放出来的烟雾弹,所以他用这几天的功夫亲自去调查了一下。
最后查出战恒确实和那场大爆炸没有任何关系。
这两天他在国外东奔西走,也不过是想拉拢一些投资商,让战浩然争口气,这样就能更快的坐稳位置了。
等战浩辰以后再回公司时,战浩然也会有一定的话语权。
季潇潇身为芝麻团的骨干追踪人,这种事他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再加上反复调查多次,所以季潇潇才敢把这个结果告诉夏佩佩。
她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怎么可能呢?不是战恒还能是谁?
战家二房是跟战浩辰最不对付的人,既然排除掉二房了,那就只剩下三房和四房。
三房那两口子,为人都很节俭,就连穿的衣服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甚至连杂牌都有。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作奸犯恶的人。
再者,夏佩佩对他们的印象也还算不错,战浩辰对他们更是不薄。
要说他们会害战浩辰,那夏佩佩就得好好想想他们的作案动机了。
除了三房以外,也就剩下四房了。
可战松年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战浩辰之前还特地给了优待。
如果战松年是凶手,那这不就是恩将仇报吗?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后,夏佩佩内心的惊讶并不比季潇潇少多少。
而最让她震惊的是,凶手如果不是战家那里的人,那就是外界的敌人。
比如说墨家,又或是宋子航,还有一些他并不知道的敌人,还有陈继恒。
夏佩佩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也发现自己进度非常缓慢。
都好几个月了,才刚把战家人的嫌疑排查清楚,外界还没来得及行动呢。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夏佩佩长叹口气,再次开口。
“潇潇,我记得陈继恒的腿之前摔断了,现在应该也出院了吧。”
“我想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这段时间你先盯着他吧,有情况来告诉我。”
“至于那场大爆炸是谁干的,容我小小调查方向,有想法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
季潇潇点点头,但还是关怀一句,“老大,你也不要太操劳,现在还有机会呢。”
“大不了到时候你为战浩辰强行改命就是了。”
“不让他去参加那个会议,也不让他从那条路上经过,这样不就改变历史进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