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不答应!”岑少安倔强的摇着头。
“表哥,我知道你是想证明此事跟你没关系,但你也不能意气用事啊!你的腿属于旧伤复发,不好好保养,万一留下病,这可怎么行。”
他本来是想说万一恢复不了怎么办,但又觉得这种话实在太不吉利了,也容易打消战浩辰的积极性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
但夏佩佩听出来了,也知道战浩辰下一步要干什么。
如果不是岑少安冲进来打断,现在他们就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夏佩佩相信战浩辰的腿也会快速恢复,战浩然等于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战浩辰耐着性子又劝了几句,岑少安的头摇得却像个波浪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公司就算陷入危机也有起死回生的时候,做生意嘛,本身就是起起落落,但表哥你的腿可是一辈子的事啊!我怎么能看着你这么糟蹋你的身体!这一条我一万个不同意。”
“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实在不行我就跟战浩然拼了!”
他说着猛的一拍桌子,把夏佩佩吓得一激灵。
她也看不过去了,快步走过来道:“你就听你表哥的吧,他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那么年轻的人要是一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还不如杀了他。”
夏佩佩的语气有点像说风凉话也格外轻松,岑少安很不满,战浩辰却笑了。
他俩人对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所以才能做到这么轻松。
岑少安不同,打死他都想不到,战浩辰的疗伤方式居然是是为爱鼓掌。
“嫂子,你怎么也不管哥的死活啊?”岑少安猛的拔高声音。
“这可是你一辈子的老公,他残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佩佩也不恼,悄咪咪的反问道:“如果他不会残废呢?”
“怎么可能?我来的时候都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大表哥的腿很难再恢复了,除非能创造奇迹!”
“好,那我就给你创造个奇迹。”夏佩佩像哄小孩子似的揉了揉岑少安坚硬的头发。
“你这小屁孩,人不大,操的心还不少,你不相信我也无妨,再过一个月你到医院来,说不定到时候你大表哥都能下床走路了。”
岑少安听的一愣一愣的,眼睛瞪得老大,脑子半晌转不过来。
他怎么感觉夏佩佩有点痴人说梦呢?是不是这两天陪着自己表哥治病熬傻了这样。
想着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夏佩佩的脑门,在她发作之前又把手抽回来,放在自己脑门上比对了一下,自言自语。
“这也不烧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夏佩佩好了,别闹了。”战浩辰哭笑不得,“你就听你嫂子的话吧,这一次她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说了。”岑少安认命的叹了口气,“既然表哥要跟嫂子一起胡闹,我跟着操那份闲心干嘛,那我就等着看一个月之后大表哥你能不能站起来。”
他像小孩子赌气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夏佩佩摇头一笑不再说什么,进卫生间给他洗水果去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战浩辰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明天他就会开一个视频会议,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顺便把公司大部分事情都交给老四家管理。
当岑少安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异常惊讶,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别那么震惊,我说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战浩辰安抚性的朝他投去一个眼神。
但这一次岑少安没发作,反倒赞同的点点头。
“表哥,我知道你很会用人,而且我也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全力支持你!”
他用拳头碰了碰战浩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战松年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他之前的那些朋友全部都已经跑得远远的,不敢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这段时间战松年一直都不太高兴,但他在公司里做的却非常出色。
战浩辰一开始也观察过他一段时间,发现他这位四叔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别管他是装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总归结果是好的就行。
也正因如此战浩辰决定放给战松年一些权力,看看他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个考验。
虽然他并不知道战松年这些年在监狱里都经历了什么,但那些苦难如果能够开花结果,那这苦难倒也值得被歌颂,甚至成为这一生和非常宝贵的经历。
岑少安难得的平静了下来,仔仔细细的听战浩辰说完了所有的计划,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表哥,你实在太厉害了!如果战浩然知道的话,恐怕得当场气吐血。”
战浩辰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他从来都没想过跟战浩然比什么,因为他压根就没把战浩然当成自己的对手,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在外人看来战家是整个城市的首富,按理说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战浩辰却明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
眼下战家确实很辉煌,但三年后五年,甚至十年后呢?
原地踏步就等于退步,战浩辰时时刻刻都把这句话记在心中,不允许自己松懈。
而战浩然就是他们公司里的蛀虫,以前战浩辰看在他闹的不是很过分的份上,还可以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现在他都想着要干掉公司里的骨干人物了,又怎么可能再纵容他?
这一回他一定要让战浩然好好的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谁才是公司真正的主人。
夏佩佩洗了点水果出来,俩人边吃边聊。
让夏佩佩感动的是,这一次她终于不用出去了。
以往战浩辰和岑少安聊事情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的怕她知道,一边又或是让她出去玩儿。
夏佩佩心中都明白,公司机密确实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听得,她也不觉得过分。
可这一次战浩辰居然没这样做,夏佩佩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和战浩辰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