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佩佩怕跟她接触久了,自己也会跟着传染。
岑霜月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战浩辰这个样子了,丝毫不在乎,只冷笑道:“儿子,妈可以向你保证。”
“你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女人一定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我把她送进警察局,一点都不亏!”
战浩辰眼神猛的一冷,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你刚才说什么?”他连妈都不叫了。
岑霜月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脱口而出了。
夏佩佩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知道战浩辰会为自己出气的。
岑霜月直到这一刻,还在支撑着。
“浩辰,妈也是为了你好,你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她为咱们家做过什么贡献?”
“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也就只有你宠着她,惯着她。”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战浩辰一字一顿的询问。
他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了,甚至周围的气压也跟着变低了许多。
岑霜月面色纠结,但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是,她就是想拆散战浩辰和夏佩佩,这有什么错吗?
他们战家那么辉煌,要娶的少奶奶肯定也是门当户对的,就算低一阶也能接受。
可夏佩佩呢,她和战家之间的鸿沟,简直到了难以跨越的程度。
毫不夸张的说,一个战家能抵上一千个一万个夏家,这有法比吗?也不怪岑霜月这么挑三拣四。
战浩辰本身是躺在床上的,但这一刻,他却强行用手撑着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岑霜月。
“妈,我再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妈。”
“如果你还是不打算放过佩佩,整天想方设法的刁难她,那你就真的失去我这个儿子了。”
“你威胁我?”岑霜月愤怒的指着他。
“浩辰,我可是你亲妈,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真是糊涂了你。”
“我很清醒。”战浩辰一挑眉头,把夏佩佩拉到自己跟前来。
“我自认为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没有错,况且这个念头在我心中转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妈,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们和平相处,那你就必须接受夏佩佩。”
“否则就是在驱逐我,我不介意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抬头。
“自从我爸去世之后,整个战家都是你在打理,我知道你很辛苦。”
“直到我接手之后,你才能真正休息。”
“没关系,我可以把战家还给你,我带着佩佩远走高飞。”
当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岑霜月身子狠狠一颤,差点晕过去。
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苍白。
她确实没想到战浩辰为了夏佩佩,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看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远远出乎了岑霜月的意料。
“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很久以后,岑霜月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战浩辰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也很郑重的点点头。
“是,我很喜欢她,比你所想象的喜欢还要浓烈几十倍不止。”
夏佩佩直到这一刻才抬起头来,感动的看着战浩辰,她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
岑霜月靠着冰冷的墙壁,她感觉此刻自己心中也是这样的温度,冷彻入骨。
“好,很好。”岑霜月冷笑。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绝对不可能接受她,永远都不会丢下这句话!”
岑霜月愤怒的走了出去,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为了整个战家,她想让战浩辰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究竟有什么错,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而且,夏佩佩本身就是穷苦人家,出生又在乡下待了多年。
她跟战浩辰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为何他俩会爱的死去活来呢?
看着岑霜月离开,战浩辰眼中的冰冷这才减少了些。
当在转到夏佩佩身上的时候,恢复了温柔。
“没吓到你吧?”
夏佩佩摇摇头,她不想装什么绿茶白莲花,所以直接就说道:“哥哥,其实我觉得阿姨讨厌我也是有原因的。”
“你刚才就算生气,也不应该说那么难听。”
“那是她应得的。”战浩辰冷哼一声。
“她平时对你的刁难我都看在眼里,我也会帮你说话。”
“但我没想到她对你居然讨厌到了这种程度,实在让我震惊。”
战浩辰深吸一口气,很是不爽。
他妈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那时候的岑霜月完完全全就是个女强人,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战家,甚至还帮他做了不少事情。
可这并不意味着岑霜月能够对他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这完完全全就是两码事。
只可惜岑霜月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
夏佩佩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入到正题。
“我们明天去找鸩神医吧,他肯定有办法的。”
“到时候他怎么说,咱们就这么做,肯定会好起来的。”
战浩辰皱了皱眉头,“你没有办法了吗?”
夏佩佩被问住了,好一会儿后她才道:“我确实懂点医学,但没有鸩神医那么厉害。”
“所以,咱们还是找他去比较好。”
见战浩辰还要说话,夏佩佩赶紧拦住他。
“这是最好的办法,不对吗?治病就得一步到位,而且现在我也不敢随便动你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夏佩佩一脸愧疚之色。
她其实并不是真觉得愧疚。
只是觉得岑霜月那个态度恐怕自己真的没办法对战浩辰做什么了,否则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到时候她还要解决岑霜月这个不稳定因素,那没法确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出现,夏佩佩还不如装聋作哑。
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又或是假装自己医术不精不就好了吗?
战浩辰定定的看着夏佩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久以后他才道:“既然这样也好吧,明天咱们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