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二婶也没好到哪里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他们二房已经隐隐有赶超大房的趋势了,可现在战浩辰的所作所为,又让他们一夜回到解放前!
“战浩辰,你究竟想干什么?”二叔将那张纸撕的粉碎。
“别忘了,你才刚刚回公司,这么快就想骑在我们头上了?”
“这些年你不在的时候是浩然把公司打理的有条不紊,这都是他的功劳,你太欺负人了!”
不愧是父子,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那位二婶也跟着点点头,火力全开的攻击他。
“战浩辰,我们浩然又劳心又劳力,恨不得吃住都在公司里,到头来却一点好处都没落下。”
“战浩辰,你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今天你务必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倒要听听你究竟为什么这样对我们二房!”
“好,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直说了。”
战浩辰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可不是存心想揭人短处的,是他们要求的,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夏佩佩也坐直身子。
高潮来了!
战浩辰走到二叔跟前,目光微微一眯,“二叔,你还记得三个月前公司新开的那个三个亿的项目吗?”
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二叔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项目就是他负责的,这件事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提起。
“你不在公司,你怎么知道?”二叔一皱眉头。
“听你这意思难道还想瞒着别人?”
战浩辰冷笑,“那个项目本来是很赚钱的,但因为你想多刮几层油水,所以采用了一批质量不合格的建筑材料。”
“也正因如此,新项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被迫终止结束了,合作商也取消合作。”
“为此,公司整整赔了三千万的违约金。”
二叔脚步一颤,朝后倒去,却又很快稳住心神。
“这件事是有原因的!我没能管好手底下的人,是他们擅自做主买来了那些不合格的材料,跟我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监工。”
战浩辰一针见血。
二叔还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还有半年前的一件事,同样是一个新项目,二弟把这个项目交给你去谈合作,可你却态度傲慢,惹得别人后悔,不再合作。”
“战家因为此事股票低迷了一段时间,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
随后,战浩辰又将二房所做的那些烂事一个个点在台面上,刚才还叫嚷不休的几个人脸都红了。
是,这的确是他们做的。
但那时候战浩辰还没去公司,也没站起来。
本以为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而公司将来就是他们二房的,那还不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反正家大业大,又积累了近百年的口碑,随便黄几个项目也不会造成多恶劣的后果。
这话啊,二房没说出来,但却被战浩辰轻易看穿。
“公司的信用积累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要毁坏只需要一瞬。”
“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害了公司的声誉,又哪来的脸问我讨要更多的地盘?”
“二叔,我都替你脸红。”
“老公说的很对!”
夏佩佩打了个响指,走过来站在他跟前。
“我说二弟,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不继续说了?”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发现夏佩佩和以前似乎有点不同了。
但个个羞的不行,也没往这想。
夏佩佩见他们不说话,也不再留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公有句话说的很好,公司的信誉要想积累起来难上加难,你们不想着该怎样好好维护,反而还肆意践踏。”
“说的难听些,你们根本连进公司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得到这些地盘了。”
“在这方面我倒觉得我老公很仁慈,居然还给了你们一部分权利。”
“啧啧,还是喂狗去算了!”
“你,你说话也太过分了!”
战浩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走到夏佩佩面前瞪着她,“把你刚才给我说的话咽回去!”
“凭什么?!”夏佩佩比他瞪的还厉害,“我是说错什么了吗?还是说触碰了你心里最难受的地方?”
“那可真是奇怪了,事情都是你们自己做下的,我只不过是陈述了一遍事实而已,你怎么就生气了呢?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让人说啊!”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说错了什么你倒是指给我听啊!”
不就是吵架吗?谁不会似的。
夏佩佩的嘴皮子可利索了,她做傻子的时候这些人就吵不过她,现在已经恢复成正常人了,这些人更是手下败将。
“佩佩,别闹了。”战浩辰嘴角含着一丝笑,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来。
扫视着二房的人,“还有问题吗?”
现在谁还敢说个不字?
战浩然愤愤不平,偏偏又无话可说,重重甩袖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戏唱了,二叔和二婶也很快离开。
三房的地盘可以说是没变化,虽然丢了一些,但也多了一些”
只不过新上手的那几块地还是得好好的琢磨一下。
毕竟这时候,如果谁再敢出错,那就等于在战浩辰的头上拔毛,二房的下场就是他们的镜子。
“大哥,我们先走了。”
三房的人离去,现在就只剩下四房了。
战浩培和战浩泽对看一眼,一起走到战浩然面前,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哥,谢谢你。”
他真的很感激战浩辰。
自从他们的父亲进了监狱之后,战家虽然没受太大影响,但他们却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一直到现在俩兄弟心里都很别扭,见到战浩辰也不敢多说话。
所以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在这次划分中自己家是最吃亏的那一个。
可现在他们的地盘都快跟二房持平了,这可是前所未有过的待遇。
“不用这么客气,那是你们应得的。”
战浩辰面色再次恢复冷静,就好像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