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叶从易茯苓处得知白庭君的下落。
就这附近,来回没有多少路程,耽误不了观礼。
就赶去通知白庭君母皇的死讯了,让他回霜城去主持大局。
这一回来就见宫里乱糟糟的。拉住一个宫人询问才知,风天逸逃婚了。
花红叶先去找了易茯苓,结果没找着人。只能先去见时鱼了。
花红叶见面就问:“这一波三折的,什么情况?”
“强制走剧情。我也不太清楚,已经派人去找了。我的官配啊,这怎么还带逃婚呢。”时鱼也是很郁闷。
从时鱼回来再见到两人起就发现这俩人是天命姻缘。自带红线。
这太稀奇了?
他们猜测婚礼过后就HE了。他们能直接功成身退去下一个小世界。
现在这样,他们还漏了什么?他们猜错了剧情发展?
时鱼灵光一闪,回忆当时看见的那一幕。等等,她确实漏了,二人身上有两组红线。一组耀眼无比,一组却黯淡无光。微弱的那一条被耀眼的掩盖住了。
耀眼无比的那一条,两人靠得越近越盛,另一条则反之。
时鱼把发现告诉了花红叶。
“多半跟星流花神有关。星辰阁三位师傅一定知道什么。那么多任羽皇成婚,怎么没见他们星辰阁那么积极?”花红叶一下就猜到了关键。
“走,我们去问问他们。”
时鱼知道三位师父在哪?直接找到三人把门堵死。
星印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时鱼强装镇定,开门见山,拿话诈他们。“星流花神和她命定恋人真心一吻后就会羽化。产生大量星流花。羽人采集使用才能生出双翼。”
星谷玄:“你们知道了。”
急躁的星印池立刻接话。“师叔,我猜的不错吧,风天逸一定是偷听到了我们讲话,才会逃婚的。”
“猜对了。”
花红叶和时鱼互相交换眼神,来的路上他们就分析过了。从目前的各种线索来看,这种可能性极大。他们就想诈一诈三位师傅。看看他们什么反应,猜错了也没关系。
难怪,没有翼孔的天逸生出了双翼。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两组红线,耀眼的那组是星流花神和她恋人的。暗淡的那条才是风天逸和易茯苓的。
星印池:“你诈我们。”
“抱歉,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我们不知道星流花神的来历,星辰阁为什么那么在意?三位师父,可以讲讲吗?”花红叶提出了请求。
星谷玄:“罢了。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说吧。”
相传太古时期,星流花神韶舞与人族首领片羽相爱。
韶舞居住在云巅之上,而片羽却脚不能离地,地位悬殊的两人,终究不能在一起。
片羽为了能见到韶舞竟做出了一对翅膀,飞入了云巅之上。
被大祭司发现,打入遥远的雷州之下冥地深渊。
韶舞也被下了一道封印,离开云巅之上,就会精力枯竭而亡。
片羽为了逃出冥地深渊,与押送他的大祭师大打出手,打了三天三夜,血染红了冥帝深渊的曼珠沙华。
韶舞为了见片羽最后一面,跳入了冥地深渊,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片羽。
二人相拥而亡。片羽的眼泪化作星流花粉,才有了后来的羽族。
两人的躯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
星流花神每百年现世一次,给羽族带来大量的星流花粉。
若星流花神不现世,那羽族就完了。
人们只知道星流花神与真心爱人一吻后羽化,却不知详情。
花神与恋人降世需要一对载体。那就是花神的托身与她的真心恋人才行。
除此之外,具体操作如下:七星灯灭,彼岸花生,阴阳两佩觉醒,一对有情人滴血入阴阳两佩,两佩相合,韶舞与片羽降世,真心一吻后消散,产生大量星流花粉。
“呐!讲完了。”星谷玄接过酒瓶子,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这个花神够自私的,自己得不到,还要牺牲别人,就为了见一面。”时鱼挺看不上的。也不知道哪个傻缺写的命簿。
花红叶看着星辰阁的三人若有所思。星辰阁,供奉七神,莫不是跟这花神有什么关系?
星印池劝道:“你们赶紧把人找到,继续婚礼吧。这对你们羽族很重要,不是吗?”
“羽皇对我们羽族不重要吗?”时鱼反问了一句。
“羽族没了风天逸还会有新的羽皇。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星印池说的头头是道。他认为,为所有羽族人牺牲,这是一件大功德。
“让会飞的羽族人消失其实没什么不好。统一为人,统一政权,消糜战事。”花红叶的话让星辰阁三人吃惊不已。
星谷玄忧心的是:“这,花神不降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难道星辰阁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平吗?不是生命至上么?一代代的牺牲有情人,不应该结束这个诅咒吗?还是星辰哥只顾自己的利益。担心自己没有立锥之地?”花红叶这话说出来令星辰阁在场三人扎心了,句句戳在他们心窝子上。
星谷玄被问的哑口无言。犹豫了,动摇了。或许这就是天意。“自古以来,从未有此先例,我们赌不起。”
“那就由我们开这个先河。”
花红叶和时鱼留了个潇洒的背影给星辰阁三人。
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星印池问星谷玄:“师叔,我们就放任他们胡闹嘛?”
星谷玄良久才开口:“他说的没错,生命至上,以人为本。从未做过焉知做不到。”
师兄弟二人沉默了。
“回星辰阁吧。”星谷玄说。
两人应了声:“好。”
时鱼和花红叶二人也出去找风天逸跟易茯苓。目前只有先找到他们,才能想到办法解决他们身上的问题。
就怕两人在外面,被有心人抓了强行献祭。
花红叶他们没有找到风天逸,风天逸是自己回来的。
等他们找到风天逸大殿里时,他正一个人抱着酒坛子颓废。
花红叶见不得他这颓丧样,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茯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