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妍站在阿母不远处，看到她这样，心里不断叹气。
阿母这样，她和阿姊的关系，真的能缓和吗？
她这样，和阿父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程曦妍说：" 阿母…"
程曦妍走到阿母身旁，扯了扯她的袖子，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阿姊的方向，她知道阿母能领会她的意思…
萧元漪的确领会到女儿的意思，但她依旧站在那，眼神认真的打量着嫋嫋。
说她不爱嫋嫋，那是不可能的，但说爱，萧元漪自己也知道，她虽爱嫋嫋，却没有对其余几个孩子那样。
在丈夫说出怨怪葛氏那话后，萧元漪才淡淡开口。
萧元漪说：" 药快凉了，快喝了吧。"
“对…嫋嫋，快喝了吧。”
程始点点头，药凉了就不好了。
程曦妍说：" 对啊，阿姊…喝了吧。"
程曦妍也劝说，阿姊不喝，阿母更怀疑了。
当然，阿姊即使喝了，阿母也是怀疑，程曦妍真的觉得，阿姊太倒霉了。
她实在不明白，阿母为何对阿姊这般…明明阿姊也是阿母的女儿。
程少商看了女弟一眼，然后让莲房把药拿来。
她知道，这下是真的不能不喝了。
只是药刚到嘴边，她就忍不住干呕了下，程曦妍别开脸，她是即心疼又想笑…
因为她知道，那些药有多难喝。
而程少商吞了吞唾沫，皱着脸硬把药喝了好几口。
真的好难喝，她快吐了。
只是喝到一半，她实在忍不住落泪，实在太难喝了。
程始有些懵，嫋嫋怎么哭了：“我儿怎的落泪了？”
“阿父，这药太苦了。”
程少商可怜巴巴的看着阿父，程始怔了怔，然后开口：“不如往药里放些饴糖！”
萧元漪说：" 医官开的药，怎能随意往里加东西？"
萧元漪说：" 所谓良药苦口，这病一日不愈，就得日日喝。"
萧元漪淡淡开口，只是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程曦妍看着阿母，有些无言，阿母这是故意的，看她都笑了。
而程始，夹在妻子女儿之间，都快成夹心饼干了，不过他还是开口附和：“你阿母说的也对，都听你阿母的。”
“良药苦口，喝吧。”
其实程始也很无奈，不过他是个妻管严，妻子只要做得不太过分…他都会赞同…
或许说，他都会听她的。
“嫋嫋乖，待你病好些，阿父带你和曦妍去骑马，看正旦后的灯会。”
或许是觉得委屈了嫋嫋，程始附和完妻子，又来哄女儿。
他是想做到两头都不得罪，程曦妍差点笑了出声。
她觉得，阿父回京后，真的太可怜了，现在真的成为一个夹心饼干了。
她还是帮帮阿父吧。
程曦妍说：" 阿姊，阿父都这样说了。"
程曦妍说：" 阿姊就先喝吧。"
程曦妍说：" 而且以往在边关，阿父可从未带我去看过灯会。"
程曦妍说：" 阿姊你看，阿父对你多好。"
程曦妍说：" 曦妍都要吃醋了。"
程曦妍装作吃醋的样子，走到床边对阿姊眨了眨眼。
“从未看过灯会？”
“边关没有灯会吗？”程少商觉得奇怪，程曦妍摇摇头…
边关，当然有，虽然没有京城那般繁华，但也不差。
只是…这些年，她的身体实在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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