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做了什么事自个心里清楚,废话这么多,留着到县衙去说吧。”李寄冷冷的的说道。
“你们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挣扎叫嚣得最厉害的应当就是孟寻媳妇的那个娘家哥。
“我管你是谁,你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县官?”李寄怼了他一句,不想再搭理他,直接一挥手让人把他带走了。
庄家村那边,庄静刚回村里跟庄母他们说完报官的情况,就有官差下来了。
“不是说明日才会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第一站肯定是先看受害者,听到官差来了,方氏又惊又喜。
庄静和李重山对视一眼,不用想肯定是让魏楚元知道了,不然按流程也不会这么快。
出到院子,就看到三个身穿官服的官差在那,庄静还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石大力。
“许久不见了,还以为大力兄弟不在县衙了呢。”庄静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前些时候被县官派去了别的地公干去了,刚刚回来今儿刚上值呢,没想到是第一个出勤就是嫂子家啊。”石大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确实久不见石大力这人了,庄静都快忘记他了,没想到又出现了。
这人别看他大块头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也是个憨憨来的,长得一副糙样,却比李重山还小。
每回他顶着那张脸叫庄静嫂子,她都觉得有些别扭,感觉被个大叔模样的人叫嫂子,都把自己给叫老了。
“辛苦你们了,都这个时辰了还得往外跑呢。”庄静笑笑,说了些场面话。
因为确实天色也不早了,三人要了解庄父和庄天的情况,又要去走访村里的那些村民,工作量不可谓不大。
所以庄静只是跟石大力闲谈了几句,就站在一旁不妨碍他们办公了。
详细的询问了被打的经历,聊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告辞离开庄静家。
“这就完了?”把人送走,方氏还有些懵呢。
“还要去村里问问那些看他们脸的人,这事估摸着不出今日整个村都知道了。”庄静想想都觉得有些无语。
平时都是她们八卦别人家的事情,风水轮流转,现在到别人来八卦她们家的事了。
“这么多人看见了,就算官差不去问,怕也是要传个遍的。”庄母倒是觉着很正常。
谁家没点糟心事,再说了她们是受害者,这无妄之灾,说出去要丢人的也不是他们。
“唉,这事该不该跟大表哥说一声?”方氏叹了口气,这时候想起了孟章他们。
都是对事不对人的,现在闹成这样,把孟寻媳妇娘家给告了,多多少少也得牵连一下孟寻。
若是不去说一声,到时候孟寻回家一说,岂不是挺尴尬的,刚缓和一些的关系又要僵了。
“…我亲自走一趟。”庄母沉默了一下,冷着脸说道。
她是不想去的,可是想了想,不为别的,为孟章她也要去一趟,要是让家里小的去了,多少不占理。
“重山你套骡车送我去一趟。”说去就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庄母就开始安排起来了。
看见庄静点头,李重山才回家去套了骡车过来,赶着天还不算晚,李重山拉着庄母急匆匆的赶去七林村了。
这一去去了挺久,等到月上枝头了,庄母才回来,看她去时一脸严肃,回来的时候却一脸轻松就知道谈得不错。
庄母安全回到了家中,庄静也就跟着李重山回了李家,第二天还要去县里呢,今天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看我娘挺高兴的,去了我大舅家都说了些什么?”回到家里,庄静没忍住跟李重山打听情况。
“……”想起在七林村庄母的表现,李重山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问你话呢。”见他不答,庄静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大舅他们听了经过,都挺生气的,娘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大表哥直接跟大舅提了要分家。”想了想,李重山三言两语的说了经过。
说出来的简单,但是当时那情景挺吓人的,庄母在家不显,去到那了就表现出了后怕。
具体的就是用老太太暗喻了孟寻媳妇,就这不算还把老太太给骂了一顿,气得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大舅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反而是孟章最生气,扬言要去县里找孟寻问清楚,被大舅给拦了下来。
不拦不要紧,一拦还是出事了,孟章直接就提了分家,庄母在一旁还很是支持,搞得李重山在一旁挺尴尬的。
“再不分,以后还有得闹呢。”庄静没发表什么意见,嘟囔了一句,就兴致缺缺的要睡下了。
第二日还不等庄静他们先去县里看看情况呢,县衙的人就来让庄母他们去县里了,县官等着审理这个案子呢。
一家人还有几个愿意作证的村民跟着官差一块去了县里,庄静和李重山不算案件里的人,没法进去县衙。
他们也没瞎等,就去城外布施棚那里忙活去了。
反正有人证,他们打人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场官司怎么看都是他们赢,庄静一点也不担心。
等庄静忙完了再回去看,果然官司赢了,孟寻媳妇的娘家哥被判了两年劳役,同时还要赔付一笔不菲的银子。
其他的那些从犯,也都一一被判了刑罚,看到那伙人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哭喊声,庄静心情都美丽了不少。
在等待庄父庄母他们从县衙出来的时候,庄静还看见了孟寻他们。
看到庄静,孟寻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怕是又想跟她求情又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假装当做没看见她,打算把他媳妇带走。
可惜了,他媳妇还是看见了庄静和李重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救命恩人,她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表妹!表妹夫!”手里边本来搀扶着老人的,这会儿也放开了,猛地就冲向庄静。
“表妹!我错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打我骂我,能不能不要让我大哥去坐牢啊?”
也不知道她在家里经受了什么,现在面对庄静的时候已经没了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