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的小鸡长了不少,可惜上次暴雨让几只小鸡崽得病夭折了,但是剩下的也不少。
现在一个个活泼得能跑能吃,庄静想了想,家里留了两只,剩下的都丢去给庄母养着了。
“这些鸡崽子你是怎么来的?”收到庄静拿来的鸡崽,庄母一整个愣住了。
“我自个瞎折腾来的。”庄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是试试,谁知道就给孵出那么多小鸡来。
你说不要吧,也是花心思给养这么大的,吃嘛,又还小,养着庄静也不太乐意,家里鸡就不少了,给李母养着玩也够了。
那就只能送人了,问题是她也不认识谁,贸然给别人送鸡崽难道不奇怪吗?所以她就拿过来给庄母处理了。
“对了,给香娘留几只。”庄静突然想起香娘,她倒是一时没想起来,主要是好久没见了。
上回香娘带虎子来李家陪庄静一段时间,后来好像是婆家又出了什么事,忙着处理家里的事,就没得空再过来。
虽然没听到什么风声,但是庄静就觉得是她老公那个二嫂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这人能消停那么久也是难得了。
“你这丫头,闷不吭声的你娘搞大事是不是?”想到之前庄静来跟她百般打听,刚出生的小鸡崽能吃什么的时候,她还以为庄静只是好奇,谁知道她真的自己在家折腾小鸡崽啊。
“嘿嘿,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庄静装傻充愣,一点也不敢说是刻意的。
“这事还有人知道不?”看了看门外没人,庄母拉着庄静小声的问道。
“除了我婆母和相公,现在不就您知道。”奇怪的看了庄母一眼,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紧张。
“你这事谁都别说,以后也别折腾这事了,鸡我先留着养些日子,到时候再给香娘送去。”庄母神情严肃的对庄静说道。
有本事是好事,但是要是碰了别人的利益那可不得了。
县里做这些家畜生意的,谁背后没点背景,庄静一下把人家吃饭的家伙琢磨出来了,若是让人知道去告了个密,那真是要命了。
要不说怎么每家的鸡没几只呢,庄静不太明白里边的弯弯绕绕,大魏朝也不像她所熟知的一些历史朝代。
田地都不能随意买卖的,更不要说其他,不是在官府的控制之下,就是在有钱的商贾手上。
大魏朝不够开明,所以一直没有什么盛世,连年的征战百姓民不聊生,生活能过得去,吃个饱饭就已经不错了。
也是庄静运气够好,先是人参,又想到养兔子,最关键的是碰到了李重山,不然最开始碰上杨府二小姐那事,就能让庄静一家脱层皮。
也是李重山有本事,若碰上的也是普通老百姓,庄静一家还不能过得这么滋润,所以什么穿越女的光环,那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庄静还想说什么,见庄母神情严肃,也就把到嘴的话咽下去了。
看庄母这么慎重,庄静虽然不明白,但是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任由自己性子去做,她既然把鸡崽交给庄母,那就信任庄母,任凭她自己去处置。
李重山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就收拾东西打算进山了。
“这次进山也不知道去多久,你和娘在家若是有什么事,就回娘家去找岳父岳母帮忙。”进山前一晚,李重山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庄静。
“知道了,我又不傻。”庄静翻了个白眼给他,她是怀孕又不是变傻了。
“生哥儿那儿每月该给多少银钱?”突然想到好像只想到给他找了个活干,没有跟人家提过报酬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把李重山给问倒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多少好,“不若明日你去问问娘?”
李母以前有管家的经验,对这些应该比较了解一些。
毕竟一个村的,还是亲戚,给多了他们现在还没有收益,给少了也不好看。
“那我明日去跟娘取取经吧。”庄静想想也觉得该问问李母才对。
事情谈完了,李重山看着躺在身边的庄静,心中有些蠢蠢欲动,没道理委屈自己,而且他还不知道要出门几天。
这么想着就趁着庄静不注意,翻身对着庄静亲了又亲。
庄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袭击了,想反抗的时候,已经晚了。
第二日不出意料庄静又起晚了,李重山早就已经出门了,庄静看着旁边空了的被窝,气得捶了一下床。
独自笑骂了他一句,庄静起身到厨房一看,也不知道是李重山准备的早饭还是李母准备的,还温在锅里。
草草的吃完早饭,庄静就去找李母请教一下关于工钱的事。
今天李母看着心情就很好,开着的门能见到她坐在室内有一搭没一搭的刺绣。
“娘,说了多少回了,您仔细着些眼睛。”跟李母学了刺绣后庄静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费眼睛。
现在她怀孕就没像之前那么勤奋的练习刺绣了,不是懈怠,只是她忙,还有就是真的费眼睛。
她现在特殊时期,可不想因为这把眼睛熬坏了,看看李母,先前就是身体不好,加上又不停的刺绣,如今眼睛也有些不好了。
所以庄静现在也不允许她再长时间的刺绣了,有事没事出门走走或者去后院看看都好。
“闲着无事,随意动了几针罢了。”李母看见她来,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
“您就是不听话,等日后您乖孙出来了,可有得您忙的,现在把眼睛熬坏了,日后怎么抱您的乖孙。”庄静现在脸皮可厚。
反正李母现在用什么道理都劝不动,唯独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拿捏一下李母了,自己的崽子拿出来用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好好好,都听你的。”李母也不争辩,笑着连连应声,还把桌上装着绣品的篮子推远了些。
庄静点点头,对李母这么听话很满意,多的她也不会管着李母,只是危害健康的她肯定要管一管的。
“重山进山去了?”见只有庄静一个人来,李母就问了一声。
前两天她看到李重山又把他一贯进山的那套工具翻出来,家里要养狍子她是知道的,孩子们的事她不多过问罢了。
“一早就出门去了,对了娘,狍子场那边建好了,请了我五婶家的小儿子帮忙看着,您给出出主意该给多少月钱合适?”
跟李母没必要客气,庄静直接就把来的目的道出来了。
“就是那个进山没了只手臂的小子?”李母一下点出人来。
“娘也知道了?”庄静惊讶了一下,想不到李母会知道是谁。
也不是李母神通广大,就是听庄母说起过,现下李重山会请人让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按她的想法,一个狍子场罢了,李重山完全有时间和精力顾得过来了,会请人那必然是为了帮助这人。
“既然请了人家帮忙,又是亲戚,月钱就不好定数了。”李母点点头,沉吟道。
“就是不好定数,所以一直都没给人家一个准信,这样也不好,我跟相公也不知道该给多少,就来问问娘了。”
对于大魏朝的人力是什么价钱,庄静还真不知道,货币不同,她真的没办法决定给庄柱生开多少工钱。
“这样吧,现在狍子也不知道销路如何,就每月先给一钱,等有了利钱再涨也不迟。”李母思考了一下,就给了个方案。
“一钱会不会太少了?”庄静愣了一下,一个月一钱下来一年也才一两多银子罢了。
李母古怪的看了庄静一眼,“不少了,日后又不是不会涨,现在给了太多日后该怎么办。”
庄静想想也是,现在就给多了,以后该怎么涨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