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对姐姐有点儿依赖,想和姐姐待在一起,但是姐姐更希望我可以自己独立一点儿。”
她已经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绪与情感了。
而且她觉得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她的确不能一直这样。
姐姐让她去各个世界历劫,也就是为了锻炼她。
“我懂我懂。”司柒频频点头。
是小唯救下了杳然,杳然对小唯有依赖也正常。
“你是看到小唯十分有安全感是吧。”她嘿嘿一笑,凑至她的耳边小声的与她说道:“别说,其实我也觉得小唯在的时候特别有安全感。”
“虽然我是姐姐,但是很多时候,我倒是觉得小唯更像是我的姐姐。”
“我修为差,还天天惹事,基本上都是小唯出手给我摆平,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一直给小唯带来麻烦,像个累赘。”
“二姐不是累赘。”司杳然忽然出声说道:“姐姐一定不觉得二姐是个累赘。”
“我知道。”司柒垂眸,唉声叹气,“但是我自己觉得我自己是一个累赘。”
“不会的。”司杳然语气肯定。
“嗯。”司柒倏地粲然一笑,“杳然也不要多想。”
鄞彦无语的看着互相安慰的二人,“练功吧。”
他算是知道他师父为什么把这两个人扔给他了。
因为这两个人根本离不开她。
黏着她,她就根本无法和子闵约会过二人世界。
“你好凶。”司杳然看着他,评价了一句。
鄞彦:“…………”他哪里凶了?
司柒:“!!!”杳然好勇敢!
他看着那张严肃脸,就下意识的害怕了。
“不要冷着一张脸,多笑一笑。”司杳然给他提议。
鄞彦:“…………”他已经习惯了。
这些年,他就醉心于修炼,基本上不与他人接触,久而久之的,他也不爱笑了。
也就对着司唯子闵还有仙域的域主的时候有点儿情绪波动。
“不想笑。”他还是下意识的放缓了一些语气,“去炼丹吧,我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教你们。”
“好。”司杳然扬唇一笑。
…………
晚上的宫宴,花堯准备极其的奢侈与隆重。
“啧,真有钱。”司唯看着布置,感慨了一句,“有点资金就乱搞。”
“这算什么。”司柒在旁边补了一句,“小唯你不知道,当年你还小,皇帝为了宠一个妃子,花重金给她打造了一座别苑呢。”
“然后呢?”
“然后那个别苑养的植物或者宠物,不是稀有的就是极其珍贵的。”司柒想到那件事,神情中就满是厌恶。
“我记得,当时里面有一株药材,是一个人救命药中的重要一味药材,但是那位妃嫔因为一句喜欢,就要得到手,皇帝让人把那人手中的药材给抢过来送给了那位妃嫔种植在了那座别苑。”
“而且我听说,那味药材已经制成了药,根本不是植物,不可能种活,那位妃子就是单纯的讨厌那家人,就把药材夺过去,夺过去了以后还摆放在一处十分显眼的位置,邀请各个官家夫人去观赏。”
“那个人的母亲与父亲跪在皇宫求皇帝求了数日,皇帝始终没有松口把药材归还给他们,结局就是那个人最后病逝了。”
司唯听的直皱眉,“为何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人反抗过?”
司柒认真的想了几秒钟,对上司唯的视线与她解释道:“就比如我们司家,无论皇帝如何,但是我们一定都是效忠皇族,绝对不叛变。”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压低声线,然后神秘兮兮的与司唯说道:“小唯我与你说,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娘估计真就效忠皇帝一辈子。”
“绝对恭敬,任劳任怨。”
“其他人,应该就是单纯的不敢反抗,怎么说也是皇族,怎么可能没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司柒无语的撇撇嘴,很多东西她都懂,也都清楚的很。
而且她十分厌恶这些东西。
她不想结婚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和各个官家,各个家族的夫人打交道,烦死了。
而且还要阿谀奉承,这就算了,你的丈夫还可能不理解你,不理解你就算了,还要带着其他小妾来气你。
她看都看怕了,还让她成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唯轻笑出声,“二姐还是明白人。”
“那当然。”司柒叹气,“但是明白也没什么用,要有实力才是硬道理呀。”
她从小就被检测出天赋一般,而事实也是验证了这一点,她的天赋的确很一般。
然后因为她没有什么大能力,即使有个厉害的爹娘和哥哥,也还是有一众人看不起她。
这么多年了,她算是没有结交一个知心朋友。
要么就是阿谀奉承她,要么就是和她家一样,看不起她。
反正她都不喜欢。
娘也老是说,她就像一个另类,不合群。
司唯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二姐努努力,马上就有实力了。”
“还有我在,二姐以后肯定会成为一方大能。”司杳然在一旁适时出声说道:“而且,二姐的天赋并不差,是他们没有眼光,测试你天赋的那玩意,肯定也有问题。”
司柒对她微微一笑,“嗯。”
司唯挑眉,看着相谈甚欢,相处的十分和谐的两人,有点儿诧异。
她知道两人最后肯定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司唯又看向鄞彦,“你带小孩,还挺有招。”
鄞彦:“…………”他没招。
而且他认为带小孩的终极秘诀就是,只要不是没什么坏事,就尽量满足她就行。
这样,她不仅开心了,还能省去很多麻烦。
“司杳然挺听话一小孩。”修炼也是十分认真。
“我二姐呢?”
“也挺好的。”
司唯看着他,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我知道了。”
鄞彦:“???”知道什么了?
他奇怪的看着她,“什么?”
“你猜?”司唯对他眨眨眼,然后故作神秘的转头,和子闵聊天去了。
留下鄞彦一个人坐在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