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闵闵最后败了。”司唯语气坚定,“闵闵就算是个太监,也是最厉害的!”
灵久:【……】唯唯就是向着大人。
【不信也没用呀唯唯,事实摆在眼前。】
“哼,只会用光环欺负我家闵闵给男主铺路。”
灵久:【……】唯唯你自己都只知道偏心大人。
这不一样的嘛。
…
“太后娘娘,太医说了,零嘴得少吃,不然不宜你恢复。”纯姑姑端着几盘零嘴点心回到长秋宫的正厅,递至司唯身旁的桌上,轻声说道着。
太后娘娘出事前,她整日里最担忧的就是她的生命安全,如今,她以为可以就这般安稳的度过余生了,不料想,太后娘娘又去招惹了九千岁。
这些也就算了,她想让太后娘娘好好的养个病,怎么也这么困难。
哎……
她算是明白了,也许…太后娘娘就是不想好好的活着吧。
“纯姑姑啊,你不要总是苦着一张脸,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司唯随手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对着纯姑姑含糊不清的说道。
“哀家吃饱了,要出门去找点儿乐子,若是有人拜访长秋宫,你就说哀家身体不适,让她们改日再来。”
纯姑姑:“……”
“太后娘娘,万事以身体为重。”
“哀家知晓,等哀家晚些回来给你带零嘴。”司唯背对着纯姑姑给她挥了挥手。
纯姑姑:“……”也不是很想吃。
她长叹一口气,默默的前往长秋宫的小佛堂,开始给司唯念经祈福。
— — —
宫外,西厂。
司唯直接浅浅的画了个妆,略微的改变了些许自己的样貌。
她身着西厂小太监的服饰瞬移到了后厨,然后天花乱坠的胡说八道了一番后,骗过了这里的所有人。
紧接着,她主动的领下了给伍蔚之送饭的差事,端着膳食,出现在了伍蔚之的书房门口。
“你是谁?咱家怎么在西厂从未见过你的面孔?”伍蔚之身边的太监刘玄义用兰花指指着司唯,询问她的语气中满是奇怪。
“奴才刚来西厂不久,一直以来在后厨就是个烧柴火的,今日是第一次来给九千岁送膳食,公公没见过奴才也是应该的”
“好吧,一会儿进去机灵点,惹怒了九千岁,可不是你承担的起的。”刘玄义虽然奇怪,倒也信了司唯的一番说辞。
毕竟西厂各处的守卫十分的森严,每日里进出的人,都有专门的人查,刺客想要混进来,基本是不可能。
“奴才明白。”司唯欠着身子,恭敬的应着刘玄义的话。
刘玄义替司唯推开门,小声道:“进去吧。”
司唯端着膳食,轻手轻脚的踏进了伍蔚之的书房,她捏着嗓子轻声的与他说了一声,“九千岁,该用膳了。”
伍蔚之闻声,写字的笔顿了一下,抬头望了司唯一眼,淡淡道:“你的声音难听到本座了,日后别再开口说话了。”
司唯:“……”不让她开口说话是吧,她偏不。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九千岁,奴才在后厨柴火烧的久,被烟熏的久了,嗓音便也成这般了,吓到了您,奴才有罪。”
“确实有罪。”伍蔚之放下毛笔,似笑非笑的看向司唯,“胆子倒是挺大,本座让你闭嘴,你倒不停的说上了。”
“说吧,想怎么死?”
司唯:“……”
“奴才…”她低着头,小声的与他求着情,“九千岁,奴才还不想死……”她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奴才…求九千岁再给奴才一个机会。”
“机会啊……”伍蔚之靠着椅背,勾了勾唇,一副慵懒的神色。
“若是本座就要杀了你呢?”
司唯:“……”那你就没有媳妇了。
除了她,谁会愿意嫁给一个阴晴不定的拽太监。
“那奴才,只好认命了。”她忽的抬头,与伍蔚之对视上,眼神里溺满了可怜兮兮,“九千岁,能侍奉你,是奴才这辈子的荣幸。”
“九千岁,赐奴才一个痛快吧。”
“呵呵……”伍蔚之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书桌之上,“倒是个有趣的,罢了,今日本座心情好,死便免了。”
司唯闻言,立即面露喜色,不停的谢恩,“奴才谢过九千岁,日后奴才定是会全心全意好好的侍奉九千岁!”
“呵…”
“你唤什么?”
“奴才名唤小唯子。”
“小唯子…”伍蔚之轻声的念了一遍,随即对司唯勾了勾唇,“日后你就不用再回后厨烧柴火了,就跟在本座的身边伺候着。”
司唯:“……”想得美,她还得回长秋宫呢。
“谢九千岁恩典,只不过…”司唯忽的又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本座…恕你无罪。”他倒要听听…她都有些什么理由。
“谢九千岁,能来九千岁身边伺候是奴才福分,只不过奴才干惯了粗活,待在您身边怕是只会冲撞了您,而且奴才的嗓音确实难听……”
“听久了倒也觉得没多难听了。”伍蔚之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冲撞了本座也无事,本座直接让人将你拖出去杀了便是。”
他有意似无意的瞥了几眼司唯交叉放在肚子前侧玩捏着的白嫩手指。
干惯了粗活么……
司唯:“……”就知道动不动杀了她。
她这人专治闵闵这种脾气不好的拽太监。
“那…那行吧,只不过还希望九千岁多给奴才几次机会,奴才这人,比较蠢笨,学起东西来比较慢。”
“确实蠢笨。”伍蔚之附和的说道:“你这语气听着,伺候本座,很为难?”
“怎么会,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曾经最崇拜的人,就在眼前,一时激动到有些说不出话。奴才觉得,九千岁也不似外人传的那般可怕。”司唯尬笑。
“哦?”伍蔚之放下用餐的筷子,“你与本座说说,外人都是如何议论本座的。”
司唯:“……”也不是特别想说。
“呃…奴才记性不好,记不大得了,若是九千岁没什么其他事,奴才就先退下了,不叨扰九千岁处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