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肆群说他是刚被闫书记,从首阳县纪委捞出来,夏韬便一皱眉,大脑迅速电转。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大问号,迅速在他的大脑里形成。
从李耀祖三人被市纪委闫书记带走,再到自己抵达这里,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
这么短的时间内,李肆群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准确?
他知道,自己被县纪委带走调查,毕竟快一天一宿了。
有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这没毛病。
但是,按正常,绝对不应该这么快知道,我是被闫书记解救出来的。
即使他父亲是县长李罡也不正常。
因为,李罡作为一县之长,没有理由把一个小小民政助理的事情,第一时间,向自己儿子做汇报。
要是李罡下班时间回到家里,和家人闲聊说漏嘴,倒是有可能。
可现在,恰恰不是下班后的时间。
李肆群能说得如此准确,显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一手信息。
夏韬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李氏父子因为他的事,已经通过话了。
他虽然猜不出父子二人,通话的具体内容,但是,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其中透露出的不寻常。
那么,他们父子对我的关注度,是不是有点过高了呢?
为什么?
背后目的又是什么?
夏韬的思绪,被林少康的话打断。
林少康一脸很是诧异的,“哦!”里一声。
“李镇长,既然是这样,你和他往一起凑什么?”
林少康看似在责备李肆群,实则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是嘲讽。
“你也不怕他粘你一身晦气,太不值得了。”
身在官场的人,都很忌讳被纪委带走问话,自然而然便把这样的人,划入到了不详之人的行列。
更多的,都是从心理上,担心和这样的人接触密切,会被殃及池鱼!
“林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是怕他这一身晦气,在前面走,沾染到你和戴德总。所以,我才把他拦下来的。”
李肆群冲着林少康点头哈腰,一脸客气道。
这他妈的都是人话吗?
夏韬心里暗骂,但是,他对李肆群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人伎俩,却并没放在心上。
而是把目光聚焦到了,林少康和戴德等人身上。
见林少康和自己年龄相仿,上身穿一件黑色品牌T恤,下身穿一条黑色纯棉休闲裤,足蹬一双意大利品牌黑色皮凉鞋,一身黑色妆容,更显得皮肤白净。
五官端正,带着一副高档的金边近视镜,显得斯斯文文。
左手腕,戴了一块时下非常流行的绿水鬼腕表,彰显着他生活的优渥。
一看便知道,他应该是个生意人。
正常公职人员,当下已经没几个人,敢公开戴这么奢华的名表了。
毕竟这些年,被广大网民扒出来的“表叔表嫂,”不在少数。
很多“表叔表嫂,”都不再敢出来嘚瑟,基本都转行当了“收藏家。”
170左右的身材匀称,不得不说,应该算是个典型的帅哥。
要不是听他说话阴阳怪气,乍一看,这人还真挑不出半点毛病。
距他五步开外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三十几岁的年龄,面容长得更像东西方混血儿。
同样一身华服,只是在气质上更显沉稳,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而让夏韬更感兴趣的,则是这个男人身后,两个皮肤黑黪黪年轻男人。
两个男人都在三十岁左右,之所以引起夏韬的注意,是因为两个男人似乎都是南亚人。
两个男人身高体重相差无几,重要的是,两个人均目光凌厉,太阳穴凸起,肌肉健硕。
更重要的是,距离几米开外,夏韬能很清晰地看到两个人的右手虎口,都有明显老茧。
引起了夏韬的警觉。
当然,这也是因为我韬哥之前从事的职业,习惯性的刻意观察得出的结果。
普通人是注意不到这些的。
玩枪的高手!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在过去的日子里,韬哥曾经多次,和多个外籍雇佣兵团的人交过手,他熟悉他们身上的“味道。”
俨然,这两个家伙,并非善类。
如果单纯是这个叫戴德的保镖,夏韬凭经验,他打死也不信。
因为,在国内用这种人做保镖,成本实在有点过高。
不符合商人的行为法则。
“李镇长,你和这哥们有过节?”
林少康并不相信,李士群的什么怕夏韬身上的晦气,粘到他身上的鬼话。
他是在一旁听到两个人争执,才过来的。
凭经验,任何人都能听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李士群讪讪道:“是的。林少,我把这小子前女友给睡了。”
“哈哈……哈,”林少康听了哈哈大笑,“李镇威武啊!不会是横刀夺爱吧?”
林少康说完,同情地看了一眼夏韬。
颇具嘲讽味道道:“我说哥们,输给李镇长你不屈,怎么说人家也是县长的公子,还是一镇之长。就凭你这穷酸造型,女朋友不跑才怪呢!”
屈辱!
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难以承受的屈辱!
林少康这套尖酸刻薄的话说下来,直气得夏韬火冒三丈。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家伙明显是一个,又阴又损,故意拱火的小人。
夏韬瞬间戾气上身,瞪着林少康。
“你说什么?”
林少康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寒意,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后退两步。
李肆群见夏韬火药味十足,冲着林少康去了,立马下意识地挡在了他的前面。
那可是副市长的公子,要是因为他的事出点意外,他李肆群可吃罪不起。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夏韬伸手突然上扬,直奔李肆群的脸颊,吓得李肆群连连后退。
其实,他是快速地,伸手抓住了一只飞到李肆群眼前的苍蝇。
之后,伸手指便拔下了苍蝇的两只翅膀,“噗”一口仙气吹落在地。
而后笑着说道:“这只该死的苍蝇真招人烦啊!明明外强中干,狗屁不是,却偏偏要到老子面前装逼,嘚瑟!”
不屑地指着地下的苍蝇,“只有这样的下场,才是对这只苍蝇最好的报应。”
“夏韬,你敢威胁我?”
李肆群色厉内荏道。
“威胁你?”
夏韬呵呵一笑,“呵呵!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威胁你,你配吗?”
“看来,你这种所谓的高贵之人,可真有优越感啊!什么都好意思往自己身上联想,你值得老子威胁吗?”
“你好好看看你所谓的样子,身形瘦的如麻杆,来场大风都能把你吹跑。眼脸浮肿,面色灰暗,身体早已经被掏空,分明是肾衰之象,你还有战斗能力吗?”
“床榻之上,你还能坚持住两三分钟吗?你都这样了,还值得我威胁你?”
夏韬最后一句话,犹如一把钢刀,深深地刺痛了李肆群的内心。
夏韬说他能坚持两三分钟时间,还是说得有点多了。
作为男人,这却是李肆群最为隐秘的伤疤!
更是他内心深处,难以抚平的疼痛!
夏韬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彻底激怒了李肆群。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我草泥妈,草泥姨妈的!”
而他这句脏话,也同时触及到了夏韬的底线,彻底点燃了夏韬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