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韬怒了!
这货是特么的纯欠揍了。
夏韬淡淡道:“把包给我捡回来。”
“呦呵!还命令起老子来了,就扔你东西怎么了?”
刘喜彪说完,又走到门口,对着夏韬的单肩包,踢了一脚,“你还敢打我啊?”
刘喜彪现在特有仗势,有吴振德给他撑腰,他已经肆无忌惮了。
昨天下班时,知道夏韬被开除,可把他乐坏了。
到了吴振德办公室,还被镇长吴振德好一顿夸。
夏韬一阵冷笑,眼睛里射出杀人般的寒气。
从他到梨花峪报到开始,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刘喜彪一忍再忍。
现在,他已经被开除了,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夏韬一步一步地走向刘喜彪,就想揍他个王八蛋。
“你想干什么?”
看到夏韬走近,两眼射着寒光,刘喜彪这个能请神,不能送神地玩意儿,腿又颤了!
正在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尤太财,走了进来。
“夏韬,你还在这干什么?你看不懂文件,还是听不懂话?你已经被开除了,赶紧走吧!别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尤太财冷着脸,说话语气里毫无感情。
就好像夏韬在这里,从来不曾来过,他在驱逐一个非法入侵者。
“尤太财,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以为你拿张破纸片子,就能随便剥夺了一个国家干部的工作权利吗?”
“你自己做了多少缺德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要我说,我们俩说不上,谁会离开这间办公室呢!”
夏韬本意是想修理修理刘喜彪,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尤太财又过来找不痛快。
如果说刘喜彪是狗仗人势,的真小人。
那么同比,夏韬更讨厌阴阳怪气,反复无常的尤太财。
这个人,把黑手,伸向了梨花峪最困难的低保户,还把黑手伸向了,为民族独立,为国家富强,而牺牲的革命烈士。
维修个烈士陵园,他还要捞上一笔,简直无耻至极。
丧尽天良!
“你胡说八道什么?”
尤太财恼羞成怒,老脸气煞白。
“我胡说八道了吗?我问你,烈士陵园围墙糊壁纸,是怎么回事?梨花峪镇怎么就出了843户冒领低保?”
尤太财听到这,气得浑身颤抖,他万万没想到,夏韬来这么几天,竟然,知道了民政办这么多事。
而且,每件事要是捅出去,对他而言,都不是闹着玩的。
“刘喜彪,小王赶紧给这小兔崽子,哄出去。”
“尤太财,你记着,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你是不是以为,党纪国法找不到你呀?我告诉你,你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你……你……”
尤太财被夏韬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他自己当然知道。
被人当众揭了短,哪能受得了?
“说得好!”
夏韬这边话音刚落,一个声似洪钟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四个穿白汗衫的男人,走进了民政办,办事大厅。
四个白汗衫男人身后,紧接着又进来了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为首的男人走到夏韬和尤太财面前,严肃道:“小伙子,你说得很好,只要有人藐视党纪国法,做了侵害老百姓利益的事。”
“那么,终有一天,党纪国法|会找到他。”
男人转头,掏出工作证,在尤太财眼前展示了一下。
“你是尤太财同志吧?”
身居官场二十几载的尤太财,一看到男人工作证上的国徽,再看他身后的几个人,各个面无表情,自带一股威严。
马上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了。
有点不妙!
但他毕竟是一条老狐狸,强做镇定道:“我……我就是,你们是谁呀?干嘛的?”
“我们是纪委监委的,有人实名举报你滥用职权,违规或与他人合谋,套取国家低保资金……现对你进行隔离审查。请签字吧。”
男人拿出一份盖有红印章的文件,让尤太财签字。
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尤太财就已经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起不来了。
冷汗顺着脊梁沟刷刷往下淌,没一会功夫,身上穿的汗衫,前胸后背全湿透了。
此时此刻的尤太财,彻底的绝望了。
他知道,真让夏韬这个乌鸦嘴给说着了,最终最先离开民政办的,还真是他尤太财。
夏韬在旁边看到尤太财如此状态,一声嗤笑:“尤主任,纪委的同志等你签字呢!你说这打脸的速度,也来得太快了点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报应来了吧!”
尤太财怨毒地看了一眼夏韬,这时候,也不敢答茬。
心道:“夏韬,你特么的就是我的丧门星。”
他怎么也没想到,打脸的速度会来得这么快。
而且,这种打脸,可是“啪啪”往死里打的那种啊!
尤太财颤抖着手,把自己的名字在审查通知书上,签的歪歪扭扭。
最后,是被两名纪委人员驾着,送到外面中巴车上的。
这时候,夏韬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民政办的外面,停了两辆中巴车,和一辆警车。
这边尤太财刚被架出去,刘喜彪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他想趁人不备,悄悄溜出去。
也不知道是精神太过于紧张,还是怎地?
没走两步,就绊到了夏韬伸出的脚上,一个趔趄没站住,来了个狗啃泥。
摔倒在大厅中央了。
这时候,他也没了往日的嚣张,干脆都不站起来走了,直接就想往门外爬。
好爬出去,逃之夭夭!
还没等他爬到门口呢,纪委的工作人员蹲下来,就把审查通知书,展现在了刘喜彪的眼前。
“你是刘喜彪吧?走,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刘喜彪趴在地上签完字,民政接待大厅,忽然出现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呛得大厅里的人,纷纷捂上了鼻子。
“哎呀!这什么味?难闻死了。”
助理员梁丽,用手掌不停地扇着口鼻前的空气道。
“咱们的刘大主任,尿了。”
夏韬看见被拖出去的刘喜彪,裤子已经湿了,他路过的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