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听闻那方壶将军怼自己家师父出言不逊,一下子就不爽了。
咱家师父,平时在罗浮的时候,都是被人尊敬的。
怎么到了你们方壶这里,就得被你这老东西质疑的,嗯?
景元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想到这里,景元看向那方壶将军。
“将军,请问您何出此言?”
方壶将军见景元目光灼灼,直视他却并无惧意,倒是对这小子有几分好感。
将军乃是云骑军出身,习武之人,就喜欢那种跟自己硬碰硬的刺头。
那种软蛋,云骑中人还根本看不上呢。
方壶将军被景元这么一问,摆摆手。
“开个玩笑而已,只是,身为方壶的将军,我总得为方壶百姓着想不是?”
“总得弄清楚各位的来意,也好避免有人冒充各位,混入方壶嘛。”
景元面色冷淡,回道。
“我跟白露医士护送一位持明龙族的少年来方壶,这便是我们来的理由。”
方壶将军笑了笑。
“嗯?你说是,那便是吗?带那少年来对对口供如何?”
啊这。
景元来方壶,其实是为了来拿石火梦身的。
不过这个理由不太方便说出来,目的不纯。
原本白露送那丹真回方壶,是个不错的理由,结果丹真是倏忽假扮的,这下真的是引贼入室了。
完蛋,好像这下真的自己这边有点理亏啊?
正当景元想着该如何辩解的时候,一旁的饮月君丹枫轻轻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将军,我可以为景元小友作证,他的确是护送一位持明族的少年来方壶不假。”
景元惊讶的看了眼丹枫。
丹枫是知道倏忽假扮持明龙族这事的,可是现在丹枫却开口帮景元打掩护,这让景元不禁有些感动。
丹枫,你可真是咱景元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方壶将军在丹枫帮忙作证之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轻咳一声。
“咳咳,那便是老夫的错,诸位莫怪。”
景元原本还想要让他给镜流道歉的,不过一旁的镜流则是轻轻拍了拍景元的手背,小声说道。
“元儿,这里是别人的主场,咱们稍微低调一点。”
听到师父的话,景元乖乖点头。
“嗯,都听师父的。”
师父要咱低调,咱就乖乖听话,做师父的乖宝宝~
今天就暂时放这方壶老比灯一马,下次再敢凶咱师父,绝对不饶他。
...
...
景元老实下来,坐到镜流的身旁。
结果当他坐下后,屁股接触到座位,刚才被师父安塞腰鼓打出的旧伤又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镜流心疼的看了看景元。
呼,自己的心魔,对元儿下手也忒狠了点。
看着景元强忍着屁股的伤痛,忍着不哭出来的样子,镜流是又心疼,又觉得景元可爱。
镜流看着这边委屈巴巴的景元,小声凑到他耳边问道。
“元儿,很痛吗?”
景元摇摇头。
“不痛...不痛...元儿做错了事,被罚是应该的。”
“不过,能留在师父身边,这点惩罚,元儿受得住。”
镜流看着元儿那忍痛的样子,一看元儿就是在说谎。
镜流轻咳一声。
“元儿,为师下手还是有些重了些,等今晚回去以后,师父帮你擦擦伤口。”
景元一愣。
“唉?师父,你这...”
镜流看着景元脸色微红的样子,脑海中久违的再次听到景元的心声。
【师父要帮我擦拭伤口?啊?】
【等等,这...这不好吧?那岂不是要把那里露出来给师父看到?】
【不妙,真的不妙啊,师父,男女授受不亲啊!!】
镜流听到景元的心声,忽的脸颊一红。
镜流本来想着是自己亲手为元儿涂一涂消炎药的。
但是现在,听到元儿的心声之后,镜流也感觉这样不太妥当。
确实啊,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虽说她跟元儿是师徒的身份,但是元儿毕竟也到了那个年纪,会有这方面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镜流若是没有一点边界感的话,会让元儿困扰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过...元儿总不能自己给自己的屁股擦消炎药吧?
根本看不到伤口的位置好吧?
如果她镜流不帮元儿擦伤口的话,那擦伤口的人选,只会是身为丹鼎司医士的白露...
不行不行,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小龙女。
咳咳,不对,怎么能说是把机会让给白露呢。
镜流在心中轻咳一声,改了改自己的说法。
不能让白露抱着不好的想法,来给元儿擦药,咱作为元儿的师父,给徒弟擦擦药怎么了?嗯?
这是师徒之间正常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嗯!就是这样!
...
...
宇宙,方壶之外。
符玄坐在前往方壶的星槎上面,正在这时,那星槎却是停滞不前。
察觉到什么的符玄看向星槎的掌舵人,开口问道。
“船家,怎的不走了?”
那掌舵人倒是老实回答了符玄。
“这位客官,方壶那边去不得,现在的方壶被外来势力包围了,我们去怕是凶多吉少。”
“为了诸位客官的安全,还是带诸位原路返回吧。”
符玄见状,眉头一皱。
她能不知道方壶有危险吗?
她就是知道有危险才来的!
不过,这掌舵人说的倒也没毛病,在这星槎上面,除了她符玄是来找景元的,其余的人基本是旅游或者做生意来的。
没人会愿意冒着风险,搭上一条性命。
可是方壶已经就在眼前,符玄有些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早一步到这里。”
明明,明明景元那坏蛋就在眼前的方壶,她却不能再靠近半步。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便是你明明在我眼前,我却无法靠近你。
符玄只觉得心中一痛,有些难过。
正在这时,一艘星槎从旁边路过,同时停下。
星槎上的云骑士兵和乘客忽的一惊。
“卧槽!是丰饶孽物!!”
对面那艘星槎之上,全是魔阴身的怪物,以及魔阴炼形者。
同时在它们之间,圣洁的金发少女正坐在船头,微笑着看着符玄。
“哟,这不是太卜司的小妹妹吗?”
金发少女和善的对符玄搭话道。
“我是说怎么大老远看你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