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李信果然信守诺言,带着谢无辰出城游玩了。
他们二人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叫卖声,谢无辰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忍不住掀了帘子向窗外看过去。
街上好生热闹,刚出锅的馄饨冒着热气,小孩子手里拿着鲜花叫卖:“买支花吧,早上刚摘的!公子小姐买支花吧!”
谢无辰盯着那孩子手中的花出了神。
“想要?”李信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个小孩,小孩小心翼翼地揣好,将整只花篮都塞进了马车小小的窗户里。
谢无辰无奈地接过花篮:“我不是……”
“无妨,就当你想要了。”李信却是不在意。
“谢谢。”谢无辰从窗户里探出头冲那个孩子笑道。
就这么一个露面,就被街上那些吃面路过的人认出来不少,纷纷跪倒在地。
“那不是平阳王妃吗?”
“住嘴,现在是辰姬娘娘了!”
“那她身边的就是国主大人了吧!”
谢无辰一听,赶紧缩回头。
李信的脸色也不太好,没有说话。
半晌,李信见谢无辰正呆呆地盯着手中那一只栀子花,低声道:“你是在看栀子花,还是在想那人?”
谢无辰看着李信的脸,哑声道:“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一枝花罢了。”
“你就是在想他是不是!”李信将那只栀子花连同花篮一起从窗口扔了出去,将谢无辰紧紧地搂在怀里,“你不许想他,你只能是我的!”
“不就是一支栀子花,我能给你更多更好的,他永远比不上我!”
于是,第二天,谢无辰正在殿中看书呢,李信身边的陈公公就来了。
“辰姬娘娘。”陈公公向她行礼道。
“公公何事?”
“国主吩咐老奴给您送东西来了!”陈公公笑道,从袖中掏出文书,念道:“今赐辰姬碧玉钗十支,缠丝银镯一对,鎏金玛瑙手钏一对,红珊瑚项链十串,蝴蝶流苏步摇十支,赤金点翠玉兰花耳环一对!”
陈公公收起文书,拍拍手,对谢无辰道:“还有一件,国主特意关照的。”
“带进来!”
只见两名下人抬着一只硕大的笼子进了门,那笼子里面关的,赫然是一只绿孔雀!
那绿孔雀全身翠绿,在阳光下细看还泛着紫铜色的光芒,当真是美艳至极!
谢无辰绕着笼子转了一圈:“哦?绿孔雀还真是个稀罕物,国主有心了。”
“替我谢谢国主。”
“辰姬娘娘,有一句话,老奴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别讲了。”谢无辰说道,“没事你就回去吧。”
“……”陈公公深吸一口气,说道:“就算您不想听,老奴还是要讲。国主重情重义,给您送了这么多东西,每每处理完公务都是要来您这,这其他美人议论大着呢!”
“那就让他去别人那,腿长在他身上我拦得住吗?”谢无辰笑道。
“老奴的意思是,国主对您一片深情,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给他冷脸,偶尔对他有几分好脸色。”
“陈公公,在你心里,国主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国主?”陈公公愣了一下,“国主当然是明主,为了天下,为了百姓鞠躬尽瘁,您可是不知道,国主每天处理政务都要忙到深夜才去休息,睡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去和部下商讨政务,如此操劳就连老奴看着都心疼,娘娘您怎么……”
“无动于衷吗?”谢无辰说道,“可惜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配不上这么多情的国主,您回去转告国主,不要让他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辰姬娘娘……”
“陈公公,多的话您不必说了,退下吧。”
“唉。老奴告退。”
当晚李信就喝的酩酊大醉冲进了凤华殿。
“谢无辰,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和陈公公说的那些,什、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谢无辰坐在塌上,看着李信手中的酒壶,“不是跟你说过,喝多了就别来我这。”
“我、我没有!”李信将酒壶藏在身后,“没喝!”
“没喝?”谢无辰挑眉。
“没喝……多!”
“辰儿……”李信缓缓走到谢无辰面前,半跪着仰头看向她,伸手为她拨开垂在眼前的一缕发丝,“我知道你在生气。”
谢无辰不语,低着头看他。
“明明,你当初先遇到的是、是我,你就、就应该是,属于我的!”李信环抱住她的腰,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腰间。
“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阿信。”谢无辰轻轻抚着他的长发,柔声道:“情爱这种事是不分先后的,不是谁先遇到就是谁的,怎么你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不是孩子了!”李信反驳道,搂紧了她,“不是了……”
突然他发了狂一般,揽过她的肩,将她一把推到塌上,欺身上前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
“阿信!”谢无辰睁大了眼,挣扎躲避着,“阿信你疯了!”
“辰儿,阿姐,我爱你,你知道的。”李信继续着手上粗暴的动作,眼神确实一如既往的温柔,“我是不是孩子,你今晚也会知道的。”
“阿信——”
窗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树上的海棠被暴雨打得粉碎,血红的花瓣落在泥泞的土地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