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走呀三婶,你刚才不还说要帮我们呢嘛。”
池云筝走到林桂香母女面前,一脸热切地看着林桂香。
林桂香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她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帮池家,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你、你不尊敬长辈,我才不帮你!”林桂香指着池云筝说。
要是之前池家还有便宜可占,但现在一把火全给烧没了,林桂香生怕她们黏上自己。
“那不行,你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三叔和我爹可是亲兄弟,这时候哪儿有不帮忙的道理。”
池云筝边说着边招呼爹娘,“走走走,都去三叔家!”
林桂香眼睛瞪了瞪,没想到看笑话还给自己看出麻烦来。
她一把将池云筝给推开,又迅速退了两步,瞪着池云筝说:“我们早就分家没关系了,你少来赖我们!”
生怕池云筝还要厚着脸皮贴上来,林桂香立即拉着女儿就要走,还不忘警告池云筝:“你们别来我家,要是敢踏入我们家半步,我腿给打断。”
林桂香说完就溜了,速度快得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池云筝目送她背影消失,冷笑了两声。
“爹,娘,看看咱家还有什么完好的东西,一起收拾了进城吧。”
她身手在腰间掏了掏,实则用意识探进空间里,抽出两张银票。
“幸好我昨晚还没来得及放钱,这二百两也够咱们在城里住一阵了。”池云筝说。
见她手上还有银票,宋氏和池老爹终于展露笑颜。
纪君卿更是双眼放光,夸张道:“还是娘子聪慧。”
池云筝默默收回银票,决定无视他。
但池家父母显然很注重女婿,解决了住宿危机后,也有功夫来关心女婿了。
“女婿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要让云筝给你看看?”宋氏关切地问。
池老爹更是直接给池云筝下令,“快给你夫君诊脉看一看,他身子本就没好,又折腾半宿,真是受苦了。”
“幸好有你救了咱们肉肉,女婿,你是我们家大恩人呐。”宋氏感慨。
纪君卿微笑,礼貌道:“娘,爹,你们客气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
宋氏越发欣慰,转头看池云筝,“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诊脉啊。”
池云筝:......
合着就他们女婿辛苦,她这个女儿就一点不累是吧?
池家的房子被烧毁,基本没剩什么了,就厨房的一些锅碗瓢盆还在,但被烧得黑漆漆的,清理也是个麻烦事。
折腾半宿没吃没喝,现下最需要的就是休养。
池云筝看了眼乌糟糟的院子,带着家人先进城了。
她在城里有宋成这个熟人在,入城之后就先来找宋成了。
宋成在药铺,听闻池家的事后很是震惊了一番。
“该不会是昨天我给你钱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吧?”
池云筝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宋成有些懊恼,“早知道我该谨慎些的。”
“不怪你,是她自己起了不好的心思。”
况且钱和房子对池云筝来说都不算什么,她正好可以给池家新建房屋,倒是向晚晚,她这次可别想那么容易逃脱。
虽然池云筝没有怪责,但宋成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他还和池云筝是合作伙伴,于是直觉把找房子的事揽到了身上。
“你们这半宿没睡,先去我家歇息片刻吧,房子的事儿包我身上。”宋成说。
池老爹和宋氏还有些不好意思,池云筝却没跟他计较。
她的驱蚊膏没少给宋成赚钱,不缺这点儿人情。
将父母和弟弟妹妹安顿好,池云筝要去衙门一趟。
她们进城时并未看到池子峰和池子轩,池云筝猜测他们此刻应该还在衙门。
纪君卿提出一起去,池云筝没有拒绝。
离开宋家的时候,纪君卿看了眼忙前忙后的宋成,似是随意地说:“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娘子和宋掌柜熟了很多啊。”
池云筝闻言看向他,故意道:“怎么,你吃醋了?”
此处只有他们二人,纪君卿没有演戏的必要,他却说:“我要是说吃醋了,娘子会离他远一点么?”
池云筝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演上瘾了。
“你救了我妹妹,我很感谢你,但是你我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你知我知。”池云筝转过头,“所以我的事你别管,同样,你的事我也不会插手,除非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全。”
纪君卿低低笑了声,“为夫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娘子怎么还认真了?为夫相信娘子做事自有娘子的道理,所以绝不会干涉娘子言行。”
池云筝抿了抿唇,想说私底下没必要再演,又觉得这人既然是戏精,也未必听得进去。
算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她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二人来到衙门,果不其然县令正在审问向晚晚纵火的事。
有村长和村民的证言,加上向晚晚膝盖上的伤口,本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奈何向晚晚就是咬死不承认。
“我说了不是我,你们有谁亲眼看见我放火吗?没有的话一切不过都是池云筝的栽赃陷害!”向晚晚说得铿锵有力,仿佛真被冤枉了似的。
“栽赃陷害?你膝盖上的伤也是我给你栽赃的?”
池云筝走入正堂,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向晚晚。
向晚晚听到她的声音,倏地转头看向她,眼神仇恨。
县令只见过池云筝的人,却并不认识,上次池云筝给他儿子治好后就直接拿钱离开了,县令也没有去调查,此刻捡到才发觉是熟人。
“池大夫,原来昨夜被烧掉的是你家?”县令问。
池云筝行了个礼,随后点点头,“正是我家。村长和村民都可以作证,我在村里和向晚晚素来就有仇怨,她的嫌疑本就最大,加上她膝盖上可疑的伤口,以及我提出搜查时她的反应,都足以说明就是她放火烧了我家。”
县令点点头,其实他本来听了村长和池家兄弟的言辞后,就已经知道向晚晚是真凶了,只是向晚晚嘴硬,一直不肯承认。
现在有了池云筝的说法,县令觉得没什么好再审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