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别人,心里忍不住发毛,等眼睛适应了,发现这是在陌生营帐,因为自己床铺的帐顶没有横木,而这里睁眼还有跟小腿粗细的木头横在帐顶。外面火堆的光隐隐透过帐布。
紧张兮兮的测转过身,看到一张昏暗的人脸,差点惊叫出声:怎么可能!他怎么在这?这不会是混蛋将军的营帐吧?我怎么会在这儿?
随着疑问冒头,盈小易也想起了晕倒之前的画面,看来自己治疗过程中这男人也在场,但这可恶的家伙怎么能在自己旁边睡?
小心翼翼的掀开透着眼前男人气息的被子,屏住呼吸慢慢挪动身子,生怕发出了明显声响,突然男人很自然的翻了个身,依然闭眼仰躺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盈小易暗暗舒了口气,床铺不大,睡两人也将将够用,只要绕过眼前这男人就好,因为看的不太清晰,尝试用手确定下这人腿的位置,这人两腿敞开,看来不太好迈过去。盈小易不知道的是当她触碰樊适安大腿时,他呼吸一滞,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盈小易刚跨过一条腿,在打算把另一条腿收过来时。
“呃啊!”
突然,人被重新按回了原来的位置,樊适安撑在盈小易身上,语气不善:
“去哪儿?”
“只……只要不在这儿,哪都行!”声音中充满了慌乱。
“怎么,怕我吃了你?刚刚是谁在那偷偷摸我呢?嗯?”樊适安故意曲解她的动作,女孩软糯的声音可真是引人犯罪。
“你……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只是什么来着?
不等盈小易反应过来,樊适安有些经不住眼前人的诱惑,慢慢欺身,盈小易吓的身子直往后撤,上半身终于直立起来,可是……
胸口却直接对上了樊适安的脸!盈小易恼羞成怒,趁着樊适安也是呆愣之际,使劲把他往后推。
“啊,你走开!走开啊!别靠我这么近!”
樊适安也顺势离开小易身上,躺回原来的位置。
“呵呵呵……”
“你……你笑什么?”盈小易原本就惊魂未定,身边男人突然发笑,让她觉得周身都阵阵发凉。
“盈小易,你可知就算我如今把你如何,你也毫无办法。”
“你……你什么意思?”语气里压抑不住的紧张。
男人沉默半响后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在你离开这里之前,乖乖待在这里陪我,如何?”
“你,允许我离开这里?”盈小易很是质疑,甚至忽视了他的后半句话。
“那……那我现在选择离开!”
樊适安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嘴角微微扬起:“你可以走,但......后果,我可不认为你能接受得了。”
盈小易咬牙切齿,可又不敢轻举妄动:“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樊适安眼神扫过小易的全身,最后停留在她脸上,眼里闪过一抹戏谑:“我想要你......”
盈小易一懵,反应过来有些生气:“你耍我,又说要放我走,现在又说要我,你到底想怎……”
眼前被阴影笼罩,嘴唇只觉一阵柔软,没有过多停留,很快便离开了。
“就是这样。”
如果此时是白天,就能发现盈小易整张脸瞬间通红,她没想到樊适安竟会直接亲上来,明明平时看起来对人爱搭不理,怎么现在对人如此随意?
这能怪谁呢?此时盈小易浑身都散发着好欺负的信号,况且樊适安也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尤其是盈小易身上那让人精神舒适的味道若有若无,让樊适安这么多年来入睡困难的情况轻松缓解,哪怕樊适安最初对盈小易没有什么想法,可世人都贪恋那安稳舒适的状态,感到舒适的同时也唤起了那股隐隐的占有欲。
“你......你无耻!”
“怎么,不喜欢吗?我还可以更无耻一些,你要不要试试?”樊适安诱哄道。
“那你究竟想怎样?”盈小易实在受不住这男人饱含侵略的样子。
“好了,瞧你这点胆量,怕不是老鼠都能跑你头上踩几脚,欺负你,可真没劲。"男人毒舌道。
“......”
樊适安双手枕在脑后,有些出神的看着帐顶,缓缓开口道:
“老老实实待着,我不会对你如何,但你也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过段时间可能会把你送出军营,放心,不会害你,应该说是你的医术救了你。”
“别想着在反驳我,躺好睡觉,别想着离开,要是我起来发现你不在,军营待这么久,见识过杖刑吧?嗯?”
“哼。”
盈小易很是憋屈,负气把自己塞被子里,想想气不过,又把樊适安那边盖着的全都扯到自己这边,樊适安感觉到小姑娘的幼稚举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舒服的长舒口气,嘴角不自知的微微上翘,反应过来立马又压下去了。
盈小易这一夜过得异常忐忑,过了好久都没有在睡着。
翌日,早饭时间,有专人给他们送过来,打眼一看是两人份,看来外面的人知道自己昨晚在这睡的事情了,抬头看看樊适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不由郁闷:哎!世风日下,有权压死人,做什么事儿都不用考虑别人的看法,可恶的是这家伙也不帮自己考虑一下。
吃完饭后,盈小易想要离开,樊适安却拦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她:“这块令牌你拿着,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把这令牌拿出来。”
看起来挺有分量,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将军的专用令牌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轻易就给了自己?有些质疑的看向樊适安。
樊适安见盈小易迟迟不愿接,也不急躁,只是淡淡的说道:“拿着,这块令牌在军队里还是有点分量的,尤其是袁副将,尽量离他远远地,实在不行这令牌也能让他忌惮。”
“......好,谢谢。”盈小易不再犹豫的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