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听到水晚云的命令,带着众人直接攻向宗门。
剩下的青月宗已经大乱,宗主满脸惊慌,他不知道为何太虚突然暴动,而风恒那边联系不到暂代宗主的香寻圣女。
他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明明修为不低,也是一个元婴,却颤颤巍巍跑回自己的房间,不敢出去迎战。
开玩笑,他的一切天赋和修为不是他自己的,这些年每每使用自己的灵根都有种不切实际的心虚只敢,他害怕神殿赐予他的力量在某一天会消失。
他害怕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宗主。
青月宗的宗主是个很胆小的人,他没什么大志,但是却会审时度势,眼见着形式不对,他立刻想要联系神殿,请求帮助。
他和其他两个自大狂傲的宗主不一样,他很珍惜他这条命,也珍惜他现在的来之不易的地位。他不能允许有半分变故。
他拿起符,尝试着联系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颜三的回应。
怎么回事?殿主不应该会出事的。水渊亡后,这片大陆再无人是殿主的对手。
他又尝试着联系了一下右护法颜十,依旧没有动静。
那圣女大人呢?
他不甘心,刚想再试一下,身后的大门突然被踹开。
他身形一僵,甚至还没来得及动用自己的力量,就感觉脖子上贴着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鱼鳞?
他开口,脖颈一凉,温热的液体喷涌出来,他想张口出声,却发现周围升起一道道阵纹将他笼罩,他整个人被隔绝在里面。
他瞪大眼睛,就这样倒了下去。
玄鲤面不改色的收回阵法,眸光打量了一下周围,很快就找到了暗室。
暗室的阵法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根本没办法拦住他。
手中的鳞片带着妖力向四周飞去,直接在某些细小之处划出微弱的痕迹。
一道简单的阵势亮起,和暗室之中原本的杀阵相互交错重叠,然后自动抵消损毁。
他没有看中央悬浮的暗墟本源,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蜘蛛形状的新石刻,埋在了地上的土坑中。
最后一个了。
玄鲤看着被埋入的石刻,揉了揉左手上的妖纹。
刚恢复不久的妖力,又用完了。
不过好在他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玄鲤转身离去,突然,他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身形一僵。
“怎么又是你?小哑巴。”他嘴角一抽,一脸茫然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阿辞。
怎么每次办完事都能遇到这个一身凶气的女孩。
阿辞也懵逼的看着面前的玄鲤。
怎么每次她来摧毁本源的时候都能遇到这个行迹可疑的妖族?
“那个……我是来帮你们的。”玄鲤瞎说着,心中却在计算着逃离的方法。
其实他对于这片大陆以及颜家的阴谋根本不感兴趣。这个低级位面死再多人也跟他们妖族无关。
仙道漫长,大道难求。弱者只能亡于其中做别人的踏脚石,他只想帮陛下解除封印,恢复实力,重归妖族,至于神殿跟太虚之间的恩怨,他可不想管。
陛下肯定也不想管的。
玄鲤默默想着,然后脚步稍微朝窗口边移了移。
阿辞目光一凝,也不管青月宗的暗墟本源了,立刻踏步朝玄鲤拦去。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妖族有问题。
她踏了出去,眼前一花,面前的玄鲤不过是一道虚影。
是个小幻阵。
阿辞转头,真正的玄鲤早就化为一抹流光朝外跑去了。
什么鬼?
阿辞皱眉,安然踏入了密室。
这宗门,怎么这么心大,本源旁边都不放个阵法拦一下。
阿辞吐槽了一句,手中青色火焰幽幽探出,整个暗室的温度都冷了一度。
阴凉的火焰是唯一可以燃烧灵魂的异火,阿辞静静看着暗墟本源在火焰中融化,消逝。
异火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每个异火之主都是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从而掌控异火的。
水晚云的异火,是秘境所有人的姓命和成氏姐弟的惨死换来的。
阿辞想了想,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她皱眉,脑海中却一片空白,自己的过去像是被抹去了一般。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说话,孑然一身,都是因为得到异火而付出的代价。
但其中的过程,甚至于小时候的记忆,自己的身世来历,都是一片空白。
她好像不是人类,阿辞想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品种。
但她不知为何,天然对水晚云有着很亲切的感觉。
真奇怪,晚云姐姐是下界人,和她都不在一个位面。难道自己以前认识晚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