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两个修道士下午在办公室和孙老爷子说了很久。
季淮回来了,他们两个根本拿京西别墅那边没办法,三个修道士,还有阵法,而且他们也不认为那里面能查出来什么……
动不了京西别墅,两人也只能跟着去港市见见世面,没办法,这年头修道士也比不过有钱人,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不然夏致远那小子,要不是有钱,怎么可能踩到他们头上。
晚上八点多,孙老爷子带着助理和两个修道士直奔机场。
孙家老宅。
孙兴民回了老宅,把车钥匙扔给管家,随口问,“三少在家吗?”
管家接住钥匙,“三少刚刚出去,说是有酒会,二爷……二爷怎么来了?”
“我爸去了港市,让我明天陪夫人去产检,我就过来了,免得明天来回跑,太麻烦了。”
孙兴民懒得跟他解释,转身朝屋里走去,反正建猛没在,他还有什么顾虑的。
“怎么才来?”云夫人一身睡衣靠在厅里沙发上,似是软若无骨般,要不是挺着肚子,估计衣服都滑落下去了。
“耽误了一下,肚子怎样了?闹腾吗?”孙兴民声音温柔,手里提着的袋子轻轻放了下去。
“还能怎样,好吃好喝的。”云夫人视线落在孙兴民脸上那两道血痕,嗤笑,“哟,这是被家里的母老虎抓了?她舍得放你出来?没怀疑你?”
孙兴民有些窘迫的在她身边坐下来,“我是说晚上有生意,就出来了。”
那个疯婆娘,不肯让他出来,抓着他死抓脸,要不是顾及孙家面子,他非得和这女人离了婚去。
“那你现在过来干嘛?”云夫人不在意的问,对于孙兴民喜不喜欢她,孩子是谁的,她根本不在乎,她现在要的是孙家,谁对她有利她就跟谁。
“老爷子晚上已经飞港市谈生意去了,他让我明天陪你产检。”孙兴民看了眼她脸色,怕她不高兴自己跟着。
“随你。”云夫人坐直身子,身上丝绸的睡衣滑落肩头,她悠悠起身朝房间走去,“最近总容易腰酸背痛。”
孙兴民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跟了过去,“我帮你捏捏吧……”
在管家进来后,主卧的房门已经关上了,主卧隐约间传来说话间,“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五个月了,胎位早就稳了,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滚。”
“必须行,这位置不行,会压到肚子,咱们换个……”
污秽不堪的话传进耳朵里,管家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他尽力了,他阻止过,提醒过,警告过……
但是什么用也没有,老爷子信他们,他说再多,面临的只怕是被辞,除非他把他们做这事抖在老爷子面前,偏偏老爷子年纪大,他不能……
京西别墅。
“远叔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吧?”夏岚给澜姨送了一瓶果酱和一瓶干果过来,“这个给您,吃完了和我说,干果直接吃,果酱可以泡水。”
“嗯。”苏澜接过两个瓶子,“估计要到暑假,除了他打电话回来,平时咱们根本联系不上他。”
夏岚了然的点头,也对,远叔去的那个地方,估计信号都没有,更别说这年头的移动电话,估计到了海边就没信号了。
“您要是去药铺累了就休息两天,店里有员工,不用那么勤快。”
“不累,我自己身体我知道,而且,在店里也是坐着。”苏澜笑着抱着瓶子进去,扔下一句话,“快回去睡吧,你忙了一天也累。”
“行,那明天见。”
回到家里,季淮还没睡,坐在厅里等着夏岚时,抽空看着文件,夏岚之前的提议被他们采纳了,公司已经走向了正轨,他没之前那么团团转了。
听到夏岚回来的声音,季淮抬头,笑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澜姨把我赶回来了,你还要多久?”夏岚问。
“大概还要半个小时,你先睡。”季淮笑了笑,又低头看起文件,“公司最近的派去沿海城市那边的业务员已经陆续有单子回来了,我得抓紧时间处理一下。”
“那我去地下室一下。”夏岚抬脚朝地下室走去,季淮肯定忙,沿海城市可不止一个城市,她和季淮谈过,也许将来药还可以推到老家去。
夏岚去了地下室,空间的东西她基本都处理好了,空间的水果她各种都留了不少,就是为了平时解馋。
把空间整理一番,夏岚又空手出来,她真的挺想要乾坤袋的,太麻烦了…
六月初,夏岚趁着假期去了花田,花田的花开的灿烂,可以收一茬了。
花田的花用了一天的时间运到了药厂那边,夏岚指挥着人把花搬进厂里。
毫无疑问,夏岚一个下午都蹲在厂房里炼制精油。
季淮过来了一次,给她提了一些零食。
文丽倒是来了好几次,陪着夏岚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还是被夏岚赶走的,怎么比季淮还粘人……
趁着没人,夏岚往水桶里灌了不少的空间池塘水。
傍晚时候,夏岚炼了三桶精油,季淮提着吃的过来,“还有多少?我已经打电话给老师了,咱们不回去吃饭,会晚点回去,让李叔接澜姨他们。”
夏岚点头,指着炉子上的大桶,“这桶倒进去炼完还有一次就可以了。”
“那先吃饭,不急,吃完饭,我来这里做事陪着你。”季淮用脚勾了一个凳子,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凳子上。
夏岚连忙扶着饭盒,把饭盒一一摆好,打开饭盒,里面的菜很丰盛,红烧肉排骨汤,还有一份蒜蓉油麦菜。
两个两个饭盒是满满的大米饭。
饭香味扑鼻,夏岚瞬间觉得饿了。
夫妻俩吃完饭,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季淮收拾走饭盒离开了,等回来时,抱着不少的文件。
等外面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整个工厂就这个厂房有亮光了,夫妻俩一个办公,一个看着大锅炉。
从锅炉滴出来的精油泛着淡淡的颜色……
整个厂房温馨又宁静。
京市飞机场,五人从机场走了出来,领头的爷孙俩脸色并不好,后面跟着的三人,除了助理紧绷着脸,另外两人并看不到其他的神色。
出了机场,孙建柏快速朝路边最后一辆大巴走去。
“你去哪里?”冷厉的声音响起。
孙建柏顿住,没有回头,“回家。”
“回家?孙建柏,这些天你不呆在京市,不该跟我回去做个解释吗?”孙老爷子声音严肃,带着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