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宇却不这样觉得:“周老哪里的话,您能在80岁的时候有这样的见识,带着家人全家搬到黑江城,就说明您还是有那个能力的,我觉得村长之位不在乎年纪,而在乎管理服众的能力,
我觉得您就很不错。”
老者心里很高兴,毕竟被白大人夸赞了,但是他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不行的,老头子年龄大了,很多时候力不从心
大人,说句实话,您别看咱们这一队才一千人,其实是从好多城镇零零散散聚集过来了的。
一个地方的人还经常矛盾百出呢,何况这么多不同地方来的人,到时候老头子的精力有限,可管不来那么多。”
白成宇一想也是,看向老人的眼神更加的佩服。
“那这样吧,我也不要求周老当村长了,担任东岳村的村老如何?”
“村老?”
叶欣瑶也睁着好奇的目光看过去,村老?
她听过元老,族老,就是没听过什么村老。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人全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迁徙过来的,不是同一族,也不是同一个地方,就算为了建设黑江城,他们来到了这里,成为了东岳村的百姓,但叫什么都不合适,这村老就很不错。
而有这样的一个老人在,对村子里的发展有利而无害。
周老看了眼孙子,又看看站在旁边一直好奇看着他们的儿子儿媳等人,最终毫不犹豫的答应:“那老头子我就倚老卖老了。”
叶欣瑶噗呲一声笑出来,声音咯咯咯的,清脆悦耳,引得在场的孩子们也卸下了一开始心防,跟着开心的笑起来。
周围的人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真诚了。
登记的队伍很快,文书在登记的时候,还按照要求专门问了这些人以前在家里是做什么的,没想到还真的被白成宇发现了人才。
其中有做木匠的,也有读过书,会简单的书写的,当然还有曾经是账房先生的。
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些人到这边的具体原因,白成宇还是按照每人的能力给分配了工作。
因为三个村子都是临时建立起来的,虽然他们带过来的人手众多,又有青山村一众青年帮忙,但是能在这一两个月期间建造上千所房屋,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所以每一栋房子按照标准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小院,要是家里人多一点,就可以分到两三套的房子,到时候将两栋房子的围墙打掉,也能变成一家。
按照这样的标准,施工队伍进行的很快,但是也只是将将将房子修建出来,里面的家具什么的,也只有简单的木床。
其他一应家具,都是需要百姓们到了之后再有需求的打造。
正好,人手够了,他这边的木匠们也可以挪出来去做叶欣瑶需要的器材,剩下的就让这些登记好的木匠来做。
没想到他们刚到这边就能找到活计,白大人说了,按照府衙的标准,每户人就只有三个柜子和两张桌椅,而做这些,只要完成一套,就能记上相应的工分,就想他们负责开荒的人一样,到时候通过工分的多少,分到相应的土地。
而如果百姓们还有其他的要求,他们是可以收取相应的费用的。
能挣到工分的同时,还能挣钱,甚至还能做他们喜欢的工作,木匠们可高兴了。
和木匠们一样,铁匠,泥瓦匠等,只要技术过关,也纷纷找到了合适的工作。
而识字的根据能力成为了正副队长,负责给分到自己队伍的人登记,将府衙的所有要求完成的传达给百姓们。
当然在不忙的同时,他们也是可以参与开荒的,同样也会记上相应的工分。
至于账房先生,就负责审查每个队长报上来的工分是否正确,是否有私情等等。
为了保证最大程度的公平公正,每一个对上手下的人,全都是不认识的,而且账房之间还存在相互检查等一系列避免造假作弊的可能。
当着一系列要求安排下去之后,百姓们终于抛开了所有的担忧和害怕,变得精神振奋起来。
虽然一开始简陋一点,虽然一开始日子苦了一点,但是……
只要心怀希望,日子苦一点又何妨。
至少,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孩子们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开荒就这样如火如荼的进行。
百姓从四面八荒越来越多的涌入,不多久东岳村就住满了,又被安排在西华村,南溪村……
有经验的百姓带着毫无经验的新人,越来越多的开荒队伍建立,怀揣着希望,每天忙的风生水起。
而在这样的热闹之下,原本属于黑江城的百姓就不干了。
一开始是看到这么多人来到这里,他们也只是好奇的上前询问,在知道这些人竟然不远万里从家乡过来的时候,还一度嗤之以鼻。
这些人可真笨,放着家乡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想不开来黑江城呢,还是要去治理沼泽地。
而在听说他们参与治理之后,还会分到土地之后,这些人又坐不住了。
凭什么,就算是沼泽地那也是他们的。
不知道是被谁挑拨,最终好些人竟然闹到了府衙那里。
结果这事还没等白成宇出面呢,就被白悠然给处理了。
当然,急着回去看蚕宝宝结茧,却被拦在府衙门口的叶欣瑶也帮了忙。
“你们这是何意?”
众人一看是两个小孩子,十分看不上的瘪嘴:“小孩不要挡在门口,我们要见白大人,赶紧去叫他出来。”
白悠然皱眉:“你们如果有案情的话,可以去县衙门口敲登堂鼓,来后衙门口堵着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壮汉表情一顿,闪过一丝心虚,随后一想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不成。
“我们不报案,就是有事问白大人,赶紧将白大人叫出来,还有,小孩子家家的,别在这里碍事。”
叶欣瑶捂嘴偷笑,看这人和白悠然起冲突,还感觉有点意思,也不着急回去了。
白悠然见状,双眼闪过一丝无奈,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娇娇在想些什么,时而成熟稳重,时而娇俏可爱,时而又调皮捣蛋。
不过,好像她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的可爱。
轰……
他在想什么呀,白悠然的脸突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