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人还黑这个脸干嘛?”
尉迟傲然看向帝鸿,发现他脸色依旧不好看。
一旁的李青玄,食指弯曲,轻轻叩击桌面,似乎在推演什么?
两人突然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后,如临大敌。
“糟了!太清宗!”
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看向海冯轩的目光宛如淬毒。
海冯轩哈哈大笑。
“不愧是太清宗的宗主和最强一人,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你们能如何呢?”
“我仙门一位仙人以及十位元婴大圆满的修士已攻向太清宗,不知道你们留守的几位留守的极为峰主,能撑到几时?”
“走!”李青玄没多说什么,立刻向绝情宗大门飞去。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
绝情宗上方被人设下了结界,而且这结界乃是用上古秘宝设置,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破除。
这下连尉迟傲然都急了。
太清宗的最强者都来到了绝情宗,留在宗门的几个峰主都为元婴修士,如何能挡住仙人的攻击。
“我操他娘的!通海仙门真的不当人子!”尉迟傲然破口大骂,却依然无法改变现在的局面。
帝鸿暗中传音,“护宗大阵能撑多久?”
李青玄面色凝重,“仙人全力攻击的话,最多还能撑一盏茶的功夫。而以我们四人的实力,强行破阵,起码有一个时辰。”
“那等我们赶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尉迟傲然说的很直白,但确实如此。
别说那位仙人,就是带去的十个元婴大圆满也比好几个峰主的修为高。
墨龙雀、孙自清有实力一战之外,其他几位峰主都在元婴初期,在元婴巅峰的面前,除非使用非常手段,不然确实不够看。
擂台上,陈不死花样百出,一会放个雷球,一会又是雷电陷阱在萧不绝的脚下炸开。
镇邪印还飞在头顶,时不是给他一板砖。
打得萧不绝晕头转向,万朵桃花开。
萧不绝不是不想反击,只是玄武小六式配合不死游的步伐,他连残影都追不上,怎么打?
几个回合下来,脸都被抽肿了,头发变成波浪卷儿。
极尽羞辱……
萧不绝要发疯,越来越心浮气躁,越战越恐惧。
这小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手段,而且越来越强。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他的对手,反而像是一个陪练。
全程被动挨打,根本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心境的变化,更让他的士气一泻千里,招式术法全乱,只能被动的防御。
现在角色转变,陈不死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萧不绝也尝尝猫戏弄老鼠的滋味。
不过用了七八份功力。
猛然听到,太清宗几人的议论,突然脸色一沉。
一个重手,直接将萧不绝仅剩的一颗门牙打掉。
萧不绝满口是血,张开嘴,只剩下黑漆漆的喉咙,像是一道黑洞。
“嘶小子……通海仙门不会放过你,萧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被碎尸万段,永坠炼火地狱,日日夜夜被烈火炙烤。”
他原本以为陈不死听后会暴怒。
没想到对方反而停止了攻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对通海仙门,甚至萧家来说都很重要?”
“那嘶当然,我们家主已经派人来传话了,要我年底回家族参加萧家盛会。”
陈不死一脸的不信,“你不会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我可听说,你是因为血脉稀薄,才被放出来自行历练的。”
“放屁!现在的三长老是我亲大伯,从小最是疼我。我若有事,他定会血洗太清宗。”
“我好怕怕哟!”
陈不死不走心的翻了个白眼。
心里却在评估萧不绝所说有几分是真。
算了,想太多费脑子,搞不好会头秃。
说着,直接在虚空一扯,一条雷鞭出现在他手中。
“你到底有几分斤两?很快便知!”
说着直接抡动雷鞭,抽出上百下。
每一下都如同雷龙在空中飞舞,搅碎虚空。
萧不绝奋力抵抗,火焰护盾层层加持。
一时间火星四溅,这方空间都快被抽碎了。
“噗……”
火盾终于崩塌,雷鞭落下,像是抽在萧不绝的灵魂上。
他神识受损,张嘴咳出一口血来。
这可是修士的精血,内含神力,流动着妖艳的光华。
陈不死喃喃自语,“若是将他灵台抽碎,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不要!”
萧不绝满嘴是血,全身多处骨折,尽显衰败之色。
他的傲气全被陈不死一点一点碾了个干净,现在看到陈不死除了恐惧,竟然生不出别的心思。
他的道心毁了,就算以后有成圣的机会,也会因为道心崩塌而止步。
除非有一天他能杀了陈不死证道,不然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但是他能吗?
现在的陈不死不过是在修炼的初期,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十年……二十年之后……
怕是更没有希望了。
萧不绝一脸死气沉沉,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陈不死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他都快将萧不绝的灵台抽碎了,海冯轩那老梆子却只是看着他发狠,双目喷火。
难道自己猜错了。
这个萧不绝对通海仙门并不是那么重要,或者不如他想的那么重要。
还是说,他加得火不够!
陈不死在怀里摸索,然后掰开萧不绝的嘴,将闪烁着雷光的药丸塞进去之后,一撸到底。
萧不绝咕噜一声,立刻干呕。
“你给我吃了什么?”
“也就是一点秘制毒药,某某丸。”
说着,看向李青玄。
“宗主,咱们太清宗的独家毒丸,就是那种天下奇毒的丸子,叫啥来着?”
李青玄:!!!???
你小子礼貌吗?
“帝鸿,你也参与了研究,你说说这种毒丸有何独特之处?”
帝鸿:我草泥马!
“傲然,这种药丸,有两味草药还是你寻来的,听说是天下第一毒,给大家说说到底是什么?”
尉迟傲然:劳资就会打铁,会锤子的草药。
抓耳挠腮半天,“我想起来了,那两味草药是你找来的,你给帝鸿峰主说说其来历。”
社恐的南宫道:“我……容我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