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修炼外加孵化龙蛋,已经消耗了太多时间。
拜别古自在之后,陈不死驾驭无锋剑一路向西疾行。
绝情宗在这片区域的最西端,占据有一片洞天福地,规模与太清宗不相上下。
这么多年以来,两派一直明争暗斗。
弟子之间多有摩擦,但并没有出现大的动作,所以表面上还一片和谐。只是近千年摩擦加深,颇有撕破脸皮之状。
与此同时,金雷峰临崖亭,三人正在饮酒,都是与陈不死关系亲密的几人。
古自在有些担心,“这次那小子独自上路,你们也没给点好东西?”
尉迟傲然说起这事儿就来气,“那浑小子是好相与的吗?还没拜师就问我要法宝,还扔下两件,让我帮忙修复。”
“我还以为最多是凡品,拿到手才知道是烫手山芋。”
“好不容易修复好一件先交差,那小子还以为我舍不得材料,是想忽悠他。”
“气得我哟……”
想起砸里面的珍稀材料,灌下一碗酒都不能压惊。
帝鸿也无奈,“那小子确实腹黑,他若是外出历练,我一点都不担心他出事,反而担心遇到他的人会被撸干羊毛。”
“不过这小子也是有点脾气的,居然敢单枪匹马,直接杀到绝情宗。”
尉迟傲然剥了一粒花生米,抛到直己嘴中。
“月玄老儿和通海仙门是不好惹,但若是有人敢欺负咱们的崽子。”
三人对视一笑。
“来来来,喝酒,喝酒……”
清晨,天色才刚露出一抹红霞,古老的城墙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城门口的小餐馆里,陈不死点了一碗豆浆,又要了一笼包子,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人来人往。
这里是去往绝情宗的必经之路,因为绝情宗和通海仙门即将联姻,让这座古老的小城,热闹非凡。
“你听说了吗?这次几大派,甚至好几个仙门都有派人前来观礼。”
“毕竟是绝情宗和通海仙门的大喜事,来的人自然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观礼只是其一,届时,绝情宗还将开启远古秘境,供众人探索。”
“这可是大手笔了,拥有远古秘境的几大门派,谁不藏着掖着,哪还会大方的邀请其他门派一起探索?”
“听说这个远古秘境,是某个上古魔宗遗留下的。以绝情宗的能力,还不足以开启,所以才想凭借其他门派的能力。其他门派也乐见其成,正好可以分得一杯羹。”
陈不死默默的啃着包子,脑子里快速收集各种信息。
没想到这次绝情宗如此大张旗鼓,并不只是为了月如霜的婚事。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开启远古秘境。
至于什么邀请各大门派一同探寻,陈不死是连一个标点都不信。
就像之前议论的那样,若是哪门哪派有远古秘境,肯定是留着普惠自家弟子。
怎么会轮到旁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以绝情宗的能力,不足以单独开启秘境。
至于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了绝情宗,自然会水落石出。
陈不死扔下几枚铜板,正准备起身继续赶路。
突然尘土飞天,从城中冲出来十几只异兽。
有的身似猛虎,有的宛如龙马,甚至有一只长得像远古麒麟,通体泛着幽绿的火苗。
所有异兽都脚不沾地,离地面一巴掌高。
但声势惊人,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一行人直接冲出,轰隆作响,震得这一方土地都在摇动。
有人低声议论。
“看见了没?为首的那人,就是这次要与绝情宗定亲的萧不绝。”
是他!
陈不死眯缝着眼,看向最前方一脸傲然的年轻人。
身着翠绿长袍,身材颀长,丰神俊朗。
只是那双眼睛,微微下挑,给人有点阴险的感觉。
这次还跟着一个老者,修为深不可测,应该都是通海仙门的人。
一行人来到小餐馆前,都下了坐骑,显然准备在这里吃早餐。
“哐当……”
一锭银子落在陈不死的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们人多,你换个桌子吃。”
说话的年轻人落后萧不绝半个身子,看来在通海西门的地位,并不如萧不绝。
居高临下的扫了陈不死一眼,等着他让座。
陈不死原本是打算走,但现在不乐意了。
端起剩下的小半碗米粥,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那人见陈不死不动,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颐指气使道:“是聋子吗?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摆谱。
萧不绝扬手制止,“是嫌少吗?不如拿钱换个地方吃饭。”
说着,食指一弹,一枚金叶子飞出,割向陈不死的右脸。
“锵!”
陈不死食中二指竖起,稳稳的夹住那枚金叶子,面带冰冷的看向众人。
“哼,你是想请人行方便,还是用金叶子割破我的脸?”
众人脸色各异。
但至少明白了一个事实,眼前这个衣着朴实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一个凡人。
应该是一个修士,还是来自大门大派,否则绝不敢用这种口气跟他们说话。
有人上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修仙人士,没必要伤了和气。”
其他几人也没再继续咄咄逼人,毕竟现在并不是在通海西门的领地。
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对仙门也不好交代。
陈不死指尖一弹,两枚金叶子飞出。
一枚飞向萧不绝,另一枚飞向之前说话的那个年轻男子。
“打赏你们的,不要扰了我的心情。”
萧不绝周身气势一震,将那枚金叶子震落。
另外一人就没这么好运了,金叶子贴着他的脸飞过,割断了一缕头发,在他脸上也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那人勃然大怒,就想动手。
通天仙门的老者开口,“不要多生事端,我们还需要继续赶路。”
老子很有威严,其他弟子不再吱声。
萧不绝也淡淡道:“既然你不愿让座,那就作罢,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行,然后会有期。”
陈不死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难道就这么算了?”被划花脸的年轻男子恨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