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姐你说说看。”
另一位男子闻言,来了兴趣,立马跟着问道。
“嗯...”
慕容海棠却摇了摇头,故作高深道,
“不确定之事,说来也是无用,还会对大家产生误导,这种事,不说也罢。”
“嗯,说的也是,师姐考虑得果然周到,难怪还有您才能长期位列着金雷峰外门第一啊。”
“嗯嗯,是啊是啊!”
“说的没错啊。”
众人听完后,不仅不觉得慕容海棠做作,反而一致地夸耀起了她来。
慕容海棠微笑着颔首道:
“诸位过奖了。”
其实她很累,因为她时常要端着第一的架子。
她既要表现得平易近人,又要让自己显得出众。
要把握这种平衡,是很累的一件事。
但是,她又乐在其中。
因为,她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都捧着的感觉。
“切,不知道就不知道嘛,装什么玩意儿。”
陈不死慢慢地走出大门,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声自语道。
慕容海棠好似听见了陈不死的话,竟向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感受到慕容海棠的目光,陈不死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很快,慕容海棠又收回了她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交碰发生得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以至于众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小小的插曲。
其实可以这么说。
自始至终,陈不死的出现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塔中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不是每个人都是慕容海棠。
大家都是普通人。
陈不死也是其中一个。
所以,他的出现,并不能吸引谁的目光。
陈不死也不是很在意。
他也知道,他破境时,所在的筑基台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屏蔽了。
这些人不知道那也是正常的。
他在意的是。
慕容海棠这个女人。
实在是太能装了!
有什么好装的。
你再吊。
有我吊么!
老子可是扛过了十道天雷的人。
你丫的算老几!
陈不死侧过头,看向了那记录着排名的石碑。
除了陈不死,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发现石碑上忽然间的变化。
只见那原本属于慕容海棠的第一的位置上,忽然多出了一道火柴人的印记。
属于慕容海棠的那朵璀璨的海棠花,竟被挤到了第二的位置。
默默地走入人群中。
陈不死看着石碑上的火柴人,嘴角露出一个笑意。
但是令陈不死郁闷的是,居然根本没人发现第一已经换人了!
就这么离开,显然不是他陈不死的风格。
于是乎,陈不死立马装出了一副看似不禁意,实际上却别有用心的样子,惊呼道:
“我靠,这石碑上的第一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帅小人儿了!”
陈不死的声音不小不大。
却正好能够被所有人听见。
原本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慕容海棠身上的众人闻言,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这个说话的人是谁,而是纷纷往石碑上看去。
“诶,海棠花怎么掉到第二去了!”
“这第一怎么是个火柴人啊,这是谁啊!”
“我去,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我特么就站这旁边呢,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啊!”
“谁,是谁扛过了八道天雷!”
“我滴个乖乖.....”
“我原本以为慕容师姐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我们炼器峰上竟然还有如此的猛人!”
“这人是谁啊,我宣布,他是我的新偶像!”
筑基台外的众弟子看见了石碑上的变化后,人群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
众人惊讶过后,连忙纷纷找寻起这个隐姓埋名的高手来。
甚至不少人更是高声宣布自己转粉,完全没有人注意到。
人群中。
慕容海棠的脸色正慢慢变得铁青。
“不就是八重雷劫么,我们慕容师姐一样可以扛过去,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啊。”
“对,说的没错,还偶像,你看看这画的个什么玩意儿,连真实身份都不敢留下,他这个第一,怕是有什么门道在里面吧!”
人群中,终于又有了几道为慕容海棠发声的声音。
“哟哟哟,承认别人强就这么难么,还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往别人身上扣啊,怎么也没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门道能扛过八道雷劫呢?”
“哈哈哈,说得真他娘的对,有些人啊,就是狗腿子当惯了,主人家都还没说啥,这些人倒是先吠了起来。”
有人挨了骂,自然就有人要怼回去。
不多时,热闹的人群更加地喧闹了起来。
“艹,狗腿子骂谁呢!”
“我骂狗腿子呢!”
“谁激动谁是狗腿子!”
“干你娘的,你找抽是不是!”
“哟哟哟,你酸个屁呀,叫你狗腿子那是名副其实!”
“呸,瞧瞧你们所谓的狗屁偶像,这么久了,连个面都不敢露,留个道印还是个这么难看的鬼玩意儿,一看就是心虚!”
“去你丫的,人家那是低调,怎么,非得在你屁股上点烟花才行啊!”
“哟哟哟,低调,低调个锤子,老子看啊,他这个第一就是来路不正,心虚了,不敢露面,分明就是鼠辈行为。”
“哈哈哈哈,认一个鼠辈作偶像,你们一群都是鼠辈!”
“哈哈哈哈哈!”
“干你娘的,兄弟们,盘他!”
很快。
拥护火柴人的和拥护慕容海棠的两方阵营立马便乱起了套来。
双方大有即将掐起架来的趋势。
“哎哟卧槽,好像玩儿大了!”
此时此刻,原本打算高调宣布自己就是那个神秘的第一的陈不死忽然没了声,藏匿在了人群之中。
他看着这两边随时都要动手打架的意思,心中暗道。
怎么剧情并没有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呢。
这些人怎么还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了?
局势眼看就要失控,陈不死这个冒头的话。
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打算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闪开!”
一直被簇拥在人群中的慕容海棠脸色阴晴不定。
她实在是看不惯也听不惯,更受不了地推开了拦在他面前的人流,飞快地朝着石碑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