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嫣看见陈不死手里的活鸡,脸上的欣喜却瞬间消逝。
她想起这活鸡的出处,立马满脸的嫌弃:
“竟然把鸡藏在这下面,好恶心啊,这还哪儿有胃口啊。”
“哦?那等我做好了,你可千万别吃哦!”
陈不死提着鸡,回头得意地对月如嫣笑道。
“我月如嫣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你手里的这只死鸡半口,绝对!”
月如嫣脸上是掩不住的嫌弃,态度坚决得不容置疑。
“好,硬气!”
陈不死竖起了大拇指道。
“哇呀呀,该死的偷鸡贼,不准偷我的鸡!”
忽然,南武的喝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陈不死和月如嫣当即一惊,刚想逃跑,却又听见了南武那如雷的打鼾声。
“呼。”
“原来是在说梦话啊”
月如嫣和陈不死同时松了口气。
屋内的南武鼾声连连,偶尔会双手在空中乱抓,胡诌着梦话:
“还我的鸡!”
“还我的鸡!”
陈不死现在更不用担心将南武吵醒。
索性从乾坤袋中掏出了做鸡的原材料。
随后选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地做起了鸡来。
鸡肉去毛,切分,清理陈不死一气呵成。
他把鸡连皮带肉切分成了薄薄的一片片,井然有序地排放整齐,然后又将这些肉微微烤了烤,将所有的鸡肉烤得滋滋冒油,外焦里嫩。
然后他又拿出面皮和一些事先切好的蔬菜小块,将鸡肉和小菜卷到了一起,最后蘸上了他事先带着的酱。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加工方式。
忙碌了小半刻钟的陈师傅一口咬下了自己亲手制作的佳肴。
烤鸡肉的油腻被新鲜的蔬菜吸收,焦嫩的鸡肉油而不腻,十分爽口,入口即化,再配上他秘制的料理,
一种难以形容美味在他舌尖上绽放。
夜晚的金雷峰,微风轻抚,像是一双情人的手,甜蜜而又温馨。
味蕾与精神同时得到满足。
这一刻,陈不死宛如来到了天堂。
没有什么能比在这儿还能更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
“你真的不吃?”
陈不死嘬了嘬手指,盯着傻愣愣站在一旁的月如嫣。
“我说过,我月如嫣就算........”
“就算饿死,也不会吃我的鸡半口是吧,行行行,打住打住。”
陈不死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了月如嫣的话。
在月如嫣气鼓鼓的注视下,陈不死又重复着之前的步骤,卷了一块鸡肉,连忙放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嗯~~~~~~~”
“太香啦!”
陈不死仰着头,一脸的幸福。
他一边吃,还不忘一边朝月如嫣炫耀。
月如嫣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鸡肉的香味从她的鼻尖飘过,又缓缓飘进了南武的屋中。
“嗯......香......香!”
梦里。
南武正大口地吃着什么肉,满口流油,一边吃一边叫道,
“小二,上肉!
我要吃十斤!”
南武抿着嘴,嘴边口水直流,嘿嘿地傻笑着。
“嗯嗯~~”
“香,真香!”
月如嫣坐在陈不死身边,手里抓着鸡肉卷,一卷一卷地往嘴里塞。
“哟,是谁说就算饿死也不吃的!”
陈不死一边咀嚼着鸡肉卷,一边夹着声音揶揄道。
“唔......你别管,本小姐想吃就吃!”
月如嫣白了陈不死一眼,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翌日。
清晨。
金雷峰的弟子早早地起床打扫起了庭院。
啊~~~~~~~
突然,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瞬间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
“哪儿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南武院子那边传来的。”
“走,过去看看!”
“啊啊啊,是谁偷了我的鸡,是谁!”
南武大清早起来便发现院子里多了一堆骨头和一堆凉透的柴堆。
他连忙跑到地窖口边,只见被他掩藏的地窖此刻是门户大开,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此刻的南武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捧着零碎的鸡骨头,发疯似的惨叫着。
“我靠,偷鸡的不是已经被抓住了么,怎么还在丢鸡啊!”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
南武蹭地冲到一个人面前,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疯了吧你,谁偷你的鸡了。”
那人一把将南武推开。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
南武立马又缠上了另一个人。
“疯了疯了。”
那人也把南武推开了。
围观的人群立马散去。
他们都看得出这南武是为了一只鸡疯了,都不敢再看热闹。
南武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院子里满地的碎骨,又哭又跳:
“哪个天杀的啊,偷了我的鸡,还在我院子里吃,都不给我留一口!”
“卧槽,我的鸡也被偷了!”
于此同时,金雷峰上又响起一声惨呼。
“我热你个温哟,老子的鸡嘞!你他妈是属黄鼠狼的这么能吃鸡!?”
一声惨呼停,另一声惨呼又起。
一时间,金雷峰上哀嚎遍野。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月如嫣和陈不死二人,现在正在月如嫣的宝殿内呼呼大睡。
昨晚二人呼呼扫荡了金雷峰上好几家的草木鸡,游荡到了很晚。
如今日上三竿,两人仍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嗯,鸡肉,好吃,真香!”
陈不死趴在月如嫣纤细柔软的腰上,嘴里的哈喇子直流,脸在月如嫣腰上蹭来蹭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昨晚的鸡肉。
月如嫣感到腰上一阵瘙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去看,下一刻,立马大声尖叫了起来。
“啊,臭流氓!”
“嗯,怎么了!”
“啊!”
听到尖叫声的陈不死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蹭地抬起了头,却不曾想正好撞上了月如嫣打来的巴掌。
陈不死随即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凌空翻转了三百六十度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月如嫣连忙坐了起来,擦了擦腰上的口水,恶狠狠道:
“陈不死,你怎么在这儿,你对我干了什么!”
“这是哪儿啊?”
陈不死被月如嫣一巴掌扇懵了,艰难地爬了起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
“哎哟,我怎么在这儿啊!”
陈不死一拍脑袋,脑中的记忆一下子就回来了。
“陈不死,我问你话呢!”
月如嫣看着发楞的陈不死,气呼呼道。
“我就是睡了个觉,昨晚我杀了那么多鸡,给我累得够呛,叫你早点走你非不走,三更半夜才回来,人都给我困死了,我哪儿还有力气对你干什么啊。”
陈不死反倒埋怨了起来。
月如嫣闻言一愣,随即也像是想起了什么:
“咳咳咳,那能怪我么,你自己不也吃得起劲得很嘛。”
“行了,谁也别怪谁了,今晚咱们别弄这么晚了。”
“你的意思说,今晚咱俩继续?”
她一想到昨晚那鸡肉的味道,立马觉得饥饿无比。月如嫣一听又要继续,眼里又冒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