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从沙发上醒来,睁开双眼后他看到窗外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
白义清楚自己应该是又起晚了,今天是家具城送家具的日子,自己不必须到点把家里收拾一下,以防对方起疑心。
白义小心翼翼地来到家门口,眼看四下无人,右手从系统空间中拿出匕首,左手则是从封条破损的一角处慢慢撕着。
经过白义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把门口的封条撕了下来,随后回到家里,把封条藏到了茶几的抽屉里。
随后,白义分出两个分身,刚准备派去俩个随手挑的地方执行任务,但众多红标中一个醒目的绿标引起了白义的注意。
白义没有第一时间派遣自己的分身出去,而是仔细检查起了绿标。
看到绿标后,白义的眉头皱起,心情也变得烦躁了起来。
拿绿标代表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罪人,而是冒充涤罪杀手的罪人,这些罪人犯案后学着白义在现场写下了“我有罪”,并且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推给了涤罪杀手。
虽然警方的人指出了这与涤罪杀手的犯罪方式有些出入,这件事还存在许多疑点。
但问题就出在 如今的人们认为涤罪杀手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想要要求一个组织不同的人,手法完全相同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这件事也自然而然被外界当做是涤罪杀手所为。
而警方对于涤罪杀手所犯的案子基本都束手无策,这件案子也自认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只是简单的收尸。
白义的脸阴沉下来,两个分身此刻瞬间消失在白义的身后。
此时,一栋公寓中,一个二十出头的人眼神中带着疯狂以及兴奋,就在刚刚,他穿着涤罪杀手的衣服,在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里杀死了一个醉汉。
在他的视角中,醉汉是一个外出酗酒回家家暴不务正业的废人。
也正是在那时,青年起了杀心。
他一直都很崇拜涤罪杀手,也定制了一套涤罪杀手相关的衣服,长时间以来一直混迹于各大漫展。
一直以来,对于涤罪杀手所做之事他都没有丝毫的怀疑,从头到尾他都是涤罪杀手的坚定拥护者。
一个不懂得辩证看待事物的人,注定是没办法做出自己判断的。
涤罪杀手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幻想着自己成为涤罪杀手,对于那些自己眼前见到的不公行为做出审判。
但事实就是,他并没有亲眼见到罪人,即便见到他也不能认出这些人就是罪人。
一直以来孤僻偏执的他执着于向着涤罪杀手的方向迈进,对于一些身边发生的不公行为,他也曾想要伸手制止。
但事实就是,将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加害者,他并没有勇气站出来。
每次亲眼见证不公行为的时候,他只能看着,没有力量,没有胆量。
而这种人往往自尊心还很强,明明没有被任何人嘲讽,没有被任何人批评,可心中的那种羞愧感却挥之不去。
而之后看到新闻中涤罪杀手回归的他并没有高兴,而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失落。
就像是涤罪杀手回归自己就无法成为涤罪杀手一样。
但,通过新闻的跟进,他也逐渐发现涤罪杀手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这让他燃起了加入涤罪杀手大部队的想法,他重新将那套涤罪杀手的cos服拿出,穿在身上,却不敢再人前显露,只敢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外出,寻求些心里安慰。
他的内心不断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些罪人只有在晚上才会出来,所以自己这并不是在逃避,而是在等待罪人露头。
也正是在这天,他看到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一步一个踉跄的向着小巷的方向走来,显然,他是住在附近的人。
如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能推给涤罪杀手,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青年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之后就拿着菜刀缓缓靠近了那个喝醉酒的男人。
鲜血染红了小巷,反复在男人的身上扎了十几刀后,男人彻底没了动静。
事实上,男人在第五刀落下后就已经死去,只是青年觉得不保险,又在他的身上补了好几刀。
男人的身体血肉模糊,此刻的青年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他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一直在虚度光阴,明明如今这样才是自己想过的生活,自己就应该做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独自扫清罪恶的涤罪杀手。
自己这么合适,涤罪杀手应该会接纳自己的吧?
他就这样独自陶醉着,之后在地上用他那蹩脚的语文功底写下了“我有罪”三个字,穿着满身是血的涤罪杀手服,离开了现场。
警方也是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了尸体,在看到那“我有罪”以及结束后走向监控死角的“涤罪杀手”后,警方也是觉得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
但事实上,只要再顺着线索查下去,就能发现疑点。
白义的两个分身同时出现在青年家的门口,虽然可以直接传送到青年的家里,但白义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既然有胆量冒充自己,那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咚咚咚。
敲门声从门外响起,青年心头一紧,看着晾在阳台上的涤罪杀手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行动。
“谁啊?”
无人回应,依旧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青年察觉到不对劲,来的人难不成是警方。
青年鼓起勇气,一点点向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门外的白义分身也在这时从两个变成了一个,就在忐忑地看向猫眼时,白义的一个分身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青年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瞪大了眼睛,竟然是涤罪杀手?他们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地灵通,自己刚刚伸张正义就被他们认可并找到了?
一边这样想着,青年一边打开了房门,与站在门外的涤罪杀手对视。
“你们是来......”
男孩的问题没能问出口,站在他身后的白义分身一手刀重重砍在了青年的脖颈之上,青年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