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响,在白义扣下扳机的瞬间最前面的人头颅炸开,红白之物溅了其他人一身,其他人的心中瞬间被恐惧吞没,面前的根本不是人,是怪物,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绝对不要第一个死去!
众人的理智在这一刻崩溃了,向着二楼的窗户冲去,拥挤之下根本没人能从窗户跳出去。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举动让自己免除了巨大的痛苦,白义虽说不想让众人平静地死去,但也不想让任何一人从自己手中逃脱。
一颗又一颗的子弹打穿了一个又一个的心脏,窗前的空间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半个身体钻出了窗户,但求生欲驱势下,他身后的人没有想着怎么让所有人出去,而是拽住即将钻出窗户的那人衣角。
“滚回来!让老子先出去!”
已经钻出半个身子的人硬生生被拽了回来,他们甚至没有想过他出去之后窗户的位置依旧会空出来。
就这样,他们又浪费了自己仅存不多的逃生时间,又是两人倒下,此刻地上的鲜血刺激着众人的心神,即便每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鲜血,但当死亡真的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时候,谁又能保持那种平静?
利益连接起来的羁绊终究会在直面生死之时破裂,若是众人团结一心,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几人,但当那个即将逃脱的人被硬生生拽回到地狱的时候,所有人都注定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白义一边开枪一边向众人所在的位置靠近,脚踩在那些堆在一起的尸体上就如同踩在平坦的路面,最终,白义并没有冲着最后一人的方向开枪,而是任由他满怀希望地纵身一跃。
那人落在地面前滚翻一圈,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调整好状态后他立刻准备逃跑。
而在他抬腿准备跑的时候,大腿传来的剧痛让他那种喜悦消失,他的双眸瞪大,手摸到了自己大腿上不断流出的粘稠液体。
肾上腺素消退,剧痛传入他的大脑,他以为自己得救也仅仅是他以为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声传出,男人的另一条腿被子弹洞穿,他的双手不断用力向前爬,望着远方的车,完全无视了自己身上并没有车钥匙的事实。
又是两颗子弹将男人的双臂打穿,男人行动能力几乎丧失,此刻的他才认清能够活着醒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他以一种不堪入目的姿势开始蠕动,像一条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蛆虫。
对于最后一任,白义准备再次重复自己的仪式感,四肢尽废后,白义又精准地打穿了男人的肺部,随后又是一枪将男人整个左耳打碎,最后一枪依旧是不偏不倚地打穿了心脏。
男人至死都没有想到,白义手中那把左轮手枪中竟然能打出这么多子弹。
白义转身,向着距离楼梯最近的房间走去,刚刚自己的一枪只是打中了对方的大腿,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白义推开房门,里面的人一手按住伤口,一手举起手枪对准门口的方向。
见到白义,男人怒吼着将所有的子弹向白义倾泻而出,白义依旧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看着那人惨白的脸色,一点点靠近了男人。
白义看着面前手上纹着花臂的男人,将手枪收起,任由对方的子弹打向自己的头部。
白义打开系统空间,抬手抽出唐刀,握在手中斜劈而下,男人下意识抬手格挡,唐刀像是完全没有受到阻碍,将男人左手的手臂斩下,男人断掉的手臂喷涌出巨大的鲜血。
“啊!”
男人看着自己宛如喷泉般的断臂,以及那掉在一旁手中还握着手枪的断手,瞳孔疯狂震颤。
“你他妈到底是谁?!”
白义听到对方的话,面具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笑了。
白义右手握着刀,左手按在自己的面具之上,缓缓摘下了面具。
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纹身男的眼前,纹身男的大脑回忆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呵。”
白义嘴角阴冷的笑容消失,右手将唐刀插入了对方的肩膀的骨头夹缝中,手腕转动,纹身男的肩膀处瞬间血肉模糊。
“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像是在生死线反复撕扯着纹身男,此刻的他仿佛极度清醒,能够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一切,又像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缓缓流逝。
白义会这样折磨纹身男不是因为其他,正是因为在阐述他罪行的红字中看到了杀死白凯旋这条罪行。
那天,在白凯旋卧室的门外开门的正是纹身男。
白义将转了一圈的刀拔出,男人的血肉顿时像牡丹般绽放,剧痛彻底击垮了纹身男的内心,此刻的他没有了任何求饶的想法,此刻的纹身男一心求死。
“杀了我!别折磨我了!”
白义看到面前的男人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自己杀了他,嘴角阴狠地笑容再度勾起,眼中的杀意绽放,手中的刀却没有举起。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白义发动了许久未用的【受害者模拟+】,纹身男双眸空洞,此刻的他整个身子都已经被埋入了土中,看着正在上面挥铲埋土的自己,感受着吸入肺中的泥土颗粒,窒息感逐渐侵占了他的全身。
虽然很痛苦,但终于...解脱了。
直到他完全窒息,纹身男自己的都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但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化,他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绑住,头上还有戴着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装置。
此刻,面前站着的人仍旧是自己。
“唔!”
他的嘴被堵住,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话。
“还不老实是吧?”
电流声传来,很快他感到头皮传来剧烈的刺痛,意识逐渐迷离,烧焦味传入鼻腔,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后,纹身男双目聚焦,回到了现实之中。
此刻的他头贴在地面,已经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白义见证了刚刚的所有,右手唐刀高高举起。
男人的头滚到了一边,他经历了无数种死亡,疼痛让他变得麻木,以至于他在经历真正的死亡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