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霓虹国官方高层不约而同选择了报警,警方在相隔很远的两个地方接到了近乎完全相同的报警内容,并且根据两人描述威胁两人的人还是同一人。
两人告知警方的时间十分详细,也正是因为这十分详细的时间,以及匪夷所思的报警内容,让警方伤透了脑筋。
“山田先生,木村先生,根据你们的说法,那个戴面具的人从山田家离开后一分钟就又从木村家离开了对吗?”
由于两人的身份敏感,并且都很惜命,警方到达后都主动要求警方保护自己。
两人听到对方说的时间后也是懵了,用诧异的目光看向对方?
“纳尼?你说什么?”
两人相互认识,刚刚和警方的谈话两人也知道两地相隔距离。
从第一次离开到第二次离开只用了一分钟时间,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两位冷静一下,这件事可能是有组织的团伙作案,你们都表示受到了死亡威胁,他威胁你们的理由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两人报警时自然是隐瞒了某些内容,此刻被问到隐瞒的内容两人同时目光躲闪,没有回答警方询问的意思。
负责处理这次事件的警察也是叹了口气,明明是来寻求警方保护的,但却对警方隐瞒了这样的重要信息,这样的委托人实属难搞。
更重要的是两人身份特殊,即便平时总是骂着这些霓虹国官方高层,但真接到了他们的委托警方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两人也都以当时害怕没有听清为借口搪塞了过去,警方也自然不敢深究,给两人安排了住处和负责保护两人的警员。
两人如此没有骨气也不是毫无理由的,毕竟活着即可享受走捷径得来的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此刻的苦只是一时的,等到嫌疑人被抓到自己就可以回归之前的生活了。
至于工作,哪有人对工作这么上心?他们只是在计算自己在项目中的各个环节最多能贪多少,还在不断给和自己相同的人计算着收入,保证每个参与者都能有些油水,这样也不至于被人举报。
此刻的白义回到了涤罪屋中,躺在床上的他面色有些古怪。
此刻几个年轻的男女进入超市,白义分身放下手机,看着眼前的几人,一时间感觉有些眼熟。
“是白义吧?好几年不见了,还记得我们吗?”
领头的那人开口了,面色中不知为何有些恐惧。
“你们是?”
白义确实不记得面前几人究竟是谁了,只是感觉有些面熟。
“我啊,王威,之前上小学跟初中带头欺负过你,如今想起来我总是夜不能寐,感到无比愧疚,正好最近找老师打听到你,就带他们来跟你道个歉。”
一边说着,叫王威的人还给白义鞠了一躬,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其余的人也跟随王威一同弯腰对着白义道歉。
白义的分身见到这一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自己记忆中霸凌自己的人面容早已模糊,回想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白义并没有如当年那样。
“行,你们的道歉我接受了。”
如今白义并没有报复这些人的想法,从客观角度看这些人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之前做的那些事在那个年纪看起来或许很过分,但如今看来或许还好。
迟来的道歉并不能改变什么,行为本身并不重要,行为造成的影响才更为重要。
白义的内心某种意义是这些人促成的,对于当时的白义来说这种霸凌确实导致白义的童年缺少了些东西,性格也变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
白义并不打算听他们这所谓的真诚道歉,如果没有之前自己处理校园霸凌事件时说的那些话,对于所有霸凌者的威慑,或许直到自己入土都等不来这“真诚”的道歉。
被逼迫的道歉究竟算不算道歉?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至少在白义看来,这道歉毫无分量。
白义在众人表达歉意时保持着自己的平淡,在几人磕磕绊绊地背着那道歉信的时候,白义干脆就没有看向众人,低头玩着手机。
这场面对于躺在涤罪屋的白义本体算是难得一见的好戏了,此刻的白义闭着双眼,感受着现场的场面,一时间心中也是有些五味杂陈。
【这就是之前霸凌宿主的那些人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哪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义像是个真正的旁观者一样,观看着几人正在表演的一出闹剧。
现场白义分身的表现让几人有些下不来台,但出于悬在头顶的那把刀的威胁,几人还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着如果没事自己几人就先走了。
白义的分身自然没有阻止,看都没有看几人一眼。
几人也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满面荣光地离开了白义的小超市。
道歉似乎就是他们的赎罪券,只要完成了道歉这个行为就像是能够完全无视自己犯下的罪一样。
白义自然看清了这一点,但并没有过多纠缠。
此刻白义分身见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是准备订晚上的外卖。
白义本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桌前,掀开已经泡好的泡面,用里面的叉子挑起吹了吹,大口吃了起来。
此刻的白义感觉今天的泡面都变得更香了,霸凌自己的人组团登门道歉,如今天一样的事件又在多少人面前上演?
无论这些人是不是发自真心,能确定的是,自己真的有做到些什么,这些人亲自道歉也是事实。
白义渐渐理解了威慑二字的含义,有时候一人不杀能达到的效果或许堪比杀死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