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李岚冲进法医办公室看着穿着整齐警的余波...尸体。
法医组的人见到李岚吓了一跳,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和李岚说话。
“余波...他。”
李岚的话停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昨晚他看着窗外的雪充满了意外,甚至还开心地把儿子叫到床边一起看雪。
明明都有好几个冬天未曾落下过的雪花在还未入冬时落下,并且在夜里还积了起来。
余波殉职的消息在这天早晨通知了全警局的人,而事件的真相则是还未公之于众。
为了让余波能够早日安息,相关人员在前一天晚上连夜将工作做完,把又在天刚刚破晓时将余波的尸体运送回了余波所在的警局。
杨副局长一夜未睡,一直为了余波的追悼会忙前忙后。
在这天早晨,杨副局长还做了一件最残忍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把余波的消息告知他的家人。
原本的他在瞒下去和告知真相两种选择中选择了告知真相。
杨副局长铺垫了很久很久,直到老人都开始怀疑电话这头的究竟是不是真警察时,杨副局长才缓缓讲出了真相。
“余波警官,于前一天夜里光荣殉职了。”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两人愤怒地辱骂,杨副局长一字一句全部听完了。
而见到电话那一头如此沉寂,两名老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杨副局长在告知两人今天为余波警官举行追悼会后就挂断了电话,自己也靠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而李岚和郭坚也是在早上得到了局里发来的消息,两人顿感晴天霹雳。
和余波熟悉的众人自然是更为关心余波的事情,警局上上下下全在处理余波追悼会的事情,这天所有人难得都穿的一丝不苟。
而那个贩毒团伙十一人被杀了十个的案子则是暂时搁置,杨副局长自然也料到了此事定然没人处理,直接把这件事告知了姚强。
姚强在深夜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脸上变得格外冰冷,上级花了很大力气推举出这样的一个英雄人物......死了。
姚强预感到这件事必然会再次引起上层的轰动,连夜找好了第二天的车。
白义坐在超市的椅子上,眯着双眼,有人来买东西他就会抬起眼皮算算账,告知对方之后再次闭上双眼。
手机被白义放到了一边,一夜之间白义的神色都憔悴了不少。
这天超市开门很早,路上的积雪已经全部融化,雪花确确实实从天上落下过,但似乎没能在这片大地上留下些什么。
前一天晚上。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系统等级提升至6级】
白义听到久违的系统等级提升的提示,短暂地挣脱了负面情绪一瞬。
【任务奖励:涤罪唐刀一把,属性点20点(可自由分配)】
【系统等级奖励:斥血大衣一件,技能:格挡(效果:开启后可抵御罪人造成伤害,持续时间:一小时 冷却时间:三天)】
【涤罪猎人系统升级,转变为不定期任务模式】
【隐藏奖励:涤罪屋】
白义看着系统给自己的奖励,原本心中的期待也随着系统的播报一点点消失。
他现在对于这些奖励提不起兴趣,只想让那个被自己自以为是害死的余波活过来。
但是,等了许久系统都没有继续播报,白义也终于接受了奖励已经发完了的现实。
那擦不掉的血在手套上变得均匀,似乎让手套都变了颜色。
白义最终还是脱下了这身工作服,将象征着涤罪杀手的这套衣服扔进了系统空间。
白义想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想要就此入眠。
但是,白义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睡去?
白义的双眼紧闭,意识依旧清醒,耳边余波最后的话语依旧在不断盘旋。
不知在何时,疲倦裹挟着白义痛苦的睡去,基本从未做梦的白义在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带着笑脸面具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人影。
白义认出那人的装扮正是自己那套,猛然想要站起身质问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但这无疑是徒劳的,白义根本没办法反抗。
面前那人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在白义不再挣扎时,缓缓开口说话。
“你是涤罪杀手白义?”
白义死死盯着面前本应该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结合系统像是录制视频一样的能力,迅速分析出面前这人大概率是【宣告】的视频中负责陈述自己所杀之人罪证的那人。
“你是谁?或者问你是什么?”
白义目光没有挪开,依旧盯着对方的双眼,似乎想要看穿面具下的那张脸。
“哦?”
对面的人不知为何,似乎对白义的反应很满意,还冲着白义点了点头。
“现在的你还没有权限知道我是谁,待你的系统等级升满后我自然会以真面目与你见面,并告知你一切真相。”
“又是这样。”
白义并不买账,对于面前这人口中的升级毫无兴趣。
“又是让我去提升系统等级,系统等级就那么重要吗?!”
白义的语气也不再冷静,本以为睡去就可以解脱的他再一次进入了这种状态。
“虽然这话可能会有些难听,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何必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就如此自暴自弃呢?”
白义自知这话没问题,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谁的理智能一直控制自己呢?如果有可能,谁又想只做一个被理智操纵的人呢?
“一次失误?那是一条人命!那是我爸徒弟的徒弟,就这样在我的面前死了!你是系统吧?你为什么不给我能救人的技能?为什么不能让我提前模拟这次任务?正义不就是应该拯救这些人吗?”
白义不想露出如此不堪的样子,也不想在这个不知是谁的人面前如此失态,但情绪如同大坝决堤,推着白义向前,白义早已被这些情绪淹没,一举一动已经不再是自己在控制。
“白义,你什么时候成正义了?”
而无论面前的人之前多么放松,听到白义的最后一句话神态立刻变了,他面具下的双眼散发着审视的光,这使白义的理性也回归了些许。
“我在做什么?为什么对着面前这个不知身份的人表达着心中的情绪?”
白义也终于在情绪的洪流中找到了落脚点,理性再次回归些许。
“我在问你呢,你什么时候成正义了?”
正在白义不断反思自己的时候,面前的面具人再次开口了,似乎对于白义最后一句话极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