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警方分析着路上的车轮印,一刻不停的向着人烟越发稀少的地方狂飙。
而此刻,白义已经全副武装地来到了烂尾楼的天台。
这是白义第一次在没有进行过模拟的情况下执行任务,并且这种歼灭任务的任务类型白义也是第一次收到。
白义的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拿着手枪,由于要面对是十一个人,白义认为自己再谨慎也不为过。
白义之所以会选择传送到天台是因为已经检查过了众人所在的位置,只要往下走两层就能找到一个落单的目标。
白义尽可能将脚步放轻,速度却没有丝毫减慢。
白义犹如一个戴面具的幽灵,行走在这水泥砌成的台阶上,一边注视着脚下的台阶,白义还一刻不停地注视着系统地图上的场面。
此刻其他人正聚集在一起,其中两人还远离其余八人。
白义终于来到了落单的目标所在的楼层,看着眼前暴露在露营灯下的女人,白义并没有选择靠近,而是保持着距离打量起了面前女人的底细。
【欧阳冉,富家千金,从小被娇生惯养,喜欢上这伙毒贩头目之后与毒贩私奔,是这伙毒贩购买第一批货物的投资人,同时也担任组织中的财务。】
白义看到这条信息,心中完全没有对这女人的怜悯。
此刻女人坐在帐篷门口的露营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白义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中枪。
欧阳冉只看到远处有火光传来,他甚至下意识以为是谁的打火机发出的亮光。
但随后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口有温热的液体流出,随即迅速将自己穿的毛衣浸润。
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眼神颤抖地低下了头,看到了自己心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
“应该还来得及。”
欧阳冉听到自己面前有人自言自语,随后看到了走进灯光的身影,以及那人脸上戴的笑脸面具。
在这一瞬间,她与白义的双眼对视了。
白义果断发动了【被害者模拟+】,由于白凯旋的种种遭遇,白义对于这些贩毒团伙有着莫名的恨意。
欧阳冉感觉面前的场景变了变,随后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
只不过,这时欧阳冉的视角并不是自己,而是低头在柜子中翻找东西的父亲。
欧阳冉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她拼了命地想要控制着这具身体转过头,但却怎么也做不到。
最终,后脑的剧烈的麻木和疼痛传来,不知是不是由于欧阳冉的精神过于集中在那个位置,她的感受尤为深刻。
最终,她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坐在父亲书房的椅子上,此时天色已晚,房间的灯关着。
环视四周,她发现了令她不解的一幕,父亲根本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被绑在椅子上。
她依旧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此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奈。
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回想着自己淌血的胸口,想着这是不是自己死前的走马灯。
紧接着,房门推开了,一个举着手电筒的男人进了屋。
欧阳冉总感觉这男人的身材有些眼熟,直到他走进了桌上台灯照亮的范围内,欧阳冉才看清了面前的人——林天。
她想要开口叫喊,但似乎眼前的林天根本听不到。
“你个畜生!你要做什么?”
欧阳冉父亲的声音传出,这许久未听到的声音使欧阳冉充满了疑惑。
“老头,我会照顾好你女儿的,安心上路。”
林天并没有过多寒暄,欧阳冉对于眼前所发生的的一切也是充满了疑惑。
随后便是欧阳冉的父亲对着林天的一阵谩骂,以及呼喊自己妻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冉似乎问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了火,吞没她家整栋别墅的火。
而在她父亲的视角,欧阳冉也体会到了身处火海之中的绝望。
在捆住她父亲的绳子烧断后,他的意识还十分清醒,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回到现实,白义自然也在上帝视角看完了一切,对于欧阳冉的过往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此刻欧阳冉面色苍白,不只是得知了真相还是由于失血过多。
“林...天,为什么...骗我。”
欧阳冉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呼喊,但声音却并没能喊出来,反而越来越小,最终她头一歪,离开了这个世界。
白义搜索着欧阳冉周围,找到了一个对讲机和一堆化妆品。
白义拿起对讲机和一个粉饼,沾上鲜血后在帐篷上写上了三个字——我有罪。
一切做完之后,白义又向下走了一层楼,随后按下了对讲机的呼叫键,由于之前玩密室逃脱他接触过对讲机,所以用起来也是比较熟悉。
“罪人林天,我是涤罪杀手。”
说完后,白义松开了手,等待五秒钟后那边慌乱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管你是谁,你把小冉怎么了!?”
林天几乎是吼出来的,期间还夹杂着几人劝林天别去的声音。
白义大脑疯狂运转着,此时十人聚集在一起,即使自己有枪也没办法保证全部杀死。
即便白义各项属性都很高,但如果发生十个人分散逃走的情况还是很令人头疼的。
就在这时,白义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经典犯罪电影的片段。
“罪人林天,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此话一出,对讲机的另一边又是一阵沉默。
“你想怎么样?”
林天也不愧是团伙的首领,此刻他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此刻白义也分不清究竟哪种状态才是他的伪装。
“现在你和你的九个同伙谁都不准离开这座烂尾楼,找个地方藏好,我已经报警了,在警方来之前被我逮到的人会死,警方到来后仍然没被我逮到的就乖乖被捕。”
“别提那个狗屁游戏,你把她怎么了?”
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传来,这让白义有些意外,没想到队伍中还有女人。
“游戏结束你们自然会知晓,顺带一提,你们若是有人选择逃离这里可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犹豫不决间,白义还是玩了个低级的文字游戏。
白义并没有说“见不到她”而是“看不到她”,此刻白义的大脑也有些不够用,长期以来习惯做好计划的他在如今这种即兴发挥时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现在你们可以藏了,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后我会挨个找你们。”
白衣说完,松开了对讲机的案件,对讲机的另一边不出所料的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