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回到了酒店,脱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若无其事地走出酒店,到外面的找了个当地的特色餐馆,点了两个菜一碗米饭,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段时间白义一直为这次任务操劳,并没有好好吃饭,这一餐白义并没有剩太多菜。
吃完后,白义向店员结了账,离开了餐馆。
感受着外面晚秋的寒风,白义一时有些感慨。
回忆着自己当初刚刚获得系统的场景,白义一时间有些感慨。
“快要过年了啊。”
白义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一时间有些感慨。
【宿主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
此时已经算得上是晚上,但和白义对话的依旧是白班系统。
白义并没有第一时间和系统闲聊,而是有些犹豫是否要询问系统。
【夜班的系统跟你说多了,也被关小黑屋了,搞得我还要上一段时间夜班】
没等白义询问,系统主动开口解释了。
白义听完一惊,他早就想过夜班系统之前夜班系统说的那些话信息量是否有些多。
“你跟我解释这些没问题吗?”
白义此刻有些不放心,开口询问着白班的系统。
【能有什么问题啊?你不是都猜的差不多了吗?】
系统则是没有太在意,随口回答了一句。
“系统,你说我来西南地区应该去哪玩才合理?”
白义对于这些比较敏感的问题并没有过多纠缠,而是开始和系统聊了起来,计划着第二天的游玩。
【这个季节宿主可以去找个特色的采摘园,顺便还能带回点特产。】
白义听完点点头,觉得系统说的不无道理。
“这个时间采摘的季节结束了吧?都快冬天了采摘园还有东西可摘吗?”
【放心,系统肯定是早就查好资料才给宿主的建议呀】
听了系统的话,白义点点头。
另一边,警局的审讯室内,黄庆坐在凳子上正天人交战。
他不清楚局长和副局长是否真的发现了些什么,他那强烈的侥幸心理仍然驱使着他面对审讯有所保留。
负责审问的依旧是曹副局长,看着面前仍然抱有侥幸心理黄庆,他强忍住不发火。
“走吧。”
曹副局长对着旁边一同审讯黄庆的刑警说了一声,两人一起向审讯室门外走去。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黄庆仍然在猜测这两人究竟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还是仍然在诈自己。
直到审讯室的门重重关上,两位负责审讯的刑警都没有回头的想法。
黄庆看到这一幕急了,他的喉咙里组织好的话语随时都要喊出,但是每次他张口要说时就又闭上了嘴。
两人给过黄庆很多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但是黄庆一次都没有接受,按照从警校中学到的知识和两人“斗智斗勇”。
吴局长则是带领众多刑警进村分别审讯者每家每户的男人和女人,在经过不懈的努力过后,终于从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口中得知了真相。
“村里大部分女人都是被从外面拐卖来的。”
此话一出,负责审讯的刑警浑身一颤,拿笔记录的手都停顿在了笔记本上方。
另一名负责询问的人组织好的语言也被噎住。
事实上,对于拐卖见怪不怪的村子他们早就有了这种猜测,这也是他们能在这个问题被否决了十几次后继续询问着村民。
“大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长久的沉默过后,负责询问的刑警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名妇女苦笑一声,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妇女说她是在年轻时外出打工被绑架的,她的家并不在西南地区,而是在中部地区。
年轻时她外出打工,独自一人来到了南部地区,一天被一个同事带上了一个面包车,说是有更好的工作。
但当面包车车门关闭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口鼻捂住了,她挣扎过后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被带到了这样一座村庄中,自己的身上则是被绑着绳子......
刑警认真记录着故事中的重点信息,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
“我逃跑了三次,也失败了三次。”
在讲述到自己逃跑的经历时妇女的双眼飘忽不定,脸上的情绪也有些不稳定。
两名刑警并没有打断她的讲述,就这样继续认真听着。
“第一次我跑到村口,在树林里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脚下一声巨响,然后就感觉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听到妇女的话,两名刑警有些疑惑,等待着妇女的下文。
“然后我的腿传来钻心的疼,我用手摸了摸才发现我踩到了一个捕兽夹。”
妇女将自己宽大的裤腿向上拉,露出了自己小腿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想到大声呼救......之后我就这样被救了回来。”
女人讲述完自己的第一次逃跑,负责记录的刑警也记录完了她话中的关键信息。
“这次之后村里人把我们家里所有的粮食全拿走了,每天只发给我现在丈夫的那份,说是要让我长记性。”
女人说到这里,嘴角竟然挂着一模不易察觉的微笑。
“但是我丈夫偷偷把他那份粮食分给了我一半,虽然我们都吃不饱,但我也不至于挨饿。”
妇女像是在讲述自己和丈夫的甜蜜往事,两名刑警也发现了妇女语气的变化,但依旧没有打断。
“那段时间我下不了床,他就每天伺候躺在床上的我,每天给我换药,帮我在床上上厕所。”
“后来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村里的人也把之前收走的粮食还了回来,我们也算是过上了在当时看来的好日子。”
“我第二次逃跑也是在一个夜里,当时我走到村口,缺再也没有踏进那片树林的勇气,我怕再踩到捕兽夹,也怕......”
妇女话说了一半,此时两名刑警心中有些疑惑,因为刚刚这名妇女明明说过她逃跑过三次。
“只不过有一个村民发现了我站在村口,像是要逃的样子,他大叫着让我停下,我一害怕还是向前跑了起来。”
“因为害怕捕兽夹,我跑得并不快,很快就被那个村民追上,他把我带了回去。”
女人的双眼之中没有之前的恐惧,反而又有些怀念之色。
“他们把我关起来,用鞭子一直抽我,直到把我身上抽的满是血印才停下,之后我被关在小黑屋整整一夜。那一夜我根本睡不着,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在小黑屋外面敲锣把我震醒。”
“第二天我的丈夫把我背回了家,我原本以为他会对我发火,但是他连一句大声的话都没说,路上还一直问我疼不疼,回家帮我擦药。”
“本来我被鞭子抽都一声没哭,但是他问我疼不疼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也一句话没说,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
“他帮我擦药的时候伤口特别疼,但我记得我当时是笑着的。”
女人的话也是让这两位刑警逐渐明白为什么女人甘愿留在这里了。
“而当我第三次生出逃跑的念头的时候,我来到村口,那时距离村口最远的那家有丧事,全村的男人基本都去帮忙了,我丈夫也不例外。”
女人的双眼满是复杂的感情,似乎汇集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那时我要是想走说不定就走了,但是我当时摸着已经逐渐大起来的肚子,心里想着这么多年对我一直很好的丈夫,我转身回到了家里,之后也再也没有生出想要逃走的念头。”
此时负责询问和记录的两名刑警心中已经五味杂陈,心中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