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义看到还坐在餐桌上靠着椅背睡着的白凯旋,犹豫再三还是将他叫醒。
“爸,我扶你回屋睡吧。”
“嗯?”
白凯旋被白义推了推,艰难的睁开眼。
“嗯,好儿子。”
白凯旋努力起身,借着白义的力,最终晃晃悠悠回到了卧室,白义给白凯旋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灯和门。
白义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忆着郭坚和自己说的话。
“一个人情啊......”
白义玩了一会手机就有了困意,住酒店的这几天他睡得并不好,回到家之后白义才有那种安心的睡眠。
第二天一早,白义来到超市。
进入厕所,从系统空间内拿出了笑脸面具,拨通了姚强的电话。
“你好,姚厅长......”
白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期待起这次的新闻。
在又经历了一个上午的经营后,【宣告】在中午十二点准时发出了。
白义再度有些好奇地点开这条热榜第一的新闻,同时埋怨着记者没有赶上热点。
“你们好,又见面了。”
“这次的死者是国外的间谍,他叫潘途。他收取国外势力的好处,被派来执行洗脑国人,打击国人民族自信心。”
这次的【宣告】不知为何,面具人的状态十分严肃,就这样正襟危坐,没有之前那种随意的状态。·
“他的表面身份是一家外企的高管,运用职位之便他时常出入高档场所,接触许多精英人士,并在和他们的交谈中潜移默化地给他们洗脑,让他们的心中有华国低于别国的思想。”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具人的身体微微前倾,和之前一样,整张脸变得更加阴森。
“除此之外,他还背地里扶持了一些唱衰华国的所谓知青,不断倡导学习别国的思想文化,这些人甚至已经渗透到了教育团队中,我想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说完这一段话,面具人双手交叉放在面前,恢复了与之前相同的神态。
“等了这么久,你们应该很好奇我是怎么处理他的了吧?”
画面一变,又是熟悉的三秒倒计时画面。
倒计时结束,一个身穿睡衣的男人跪在地上,上身弯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头抵在地上,维持着整个身子的平衡。
画面拉近,可以看到潘途的后背上有数道刀痕,这些刀痕令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这次,熟悉的“我有罪”三个字被写在了一个带密码的盒子上,摆在那张办公桌的电脑前。
在结束对潘途的审判后,画面切回面具人这里,流程异常熟悉,很多经常上网冲浪吃瓜的网友都已经记住了这段流程。
“照例,最后我再送警方一些信息。”
随后,画面中一张张像是简历的信息贴出,上面的信息详细到了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
“这些人和潘途差不多,在我看来性质没有潘途恶劣,希望警方这边效率可以尽快,否则我不介意再出几次手。”
随后,面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中部地区的姚强厅长办事效率很高,我在给他提供两条线索之后他都准确地将消息传出并且都解决的很好。”
“最后,别以为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么小一部分,我无处不在。”
此刻画面中面具人的气势达到了巅峰,最后一句话一出更是令很多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是熟悉的两秒沉默,视频播放结束。
最后的话白义听起来都像是在挑衅警方,不由得脊背发凉。
“系统,解释一下,这话什么意思?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吧?”
白义在心中呼唤起了系统,想要获得一个合理的解释。
【宿主不必担心,这也是为了刺激警方那边加快效率的话术,相信他们是可以理解的】
系统给出了安慰,白义乍一想很有道理,仔细一想似乎还是有些不对。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只需要给出这些信息就可以了,最后那几句话可以不用加上了吧?”
白义还是不太能接受系统的说法,继续与系统争辩着。
【无所谓,反正宿主无论如何都站在警方的对立面,既然追求做一个恶人,那就贯彻到底咯】
白义也不再计较系统的所作所为,继续刷着相关资讯。
与此同时,南部地区的警厅已经被刚刚赶到的记者围住,一台台摄像机和话筒被架起,等待着警厅的人出来回应。
警厅内的每名警察看到这一幕头都大了,赶忙将之前看到的视频跳到最后,将面具人给出的信息汇总,准备前往抓捕询问。
这次的动静很大,南部警厅的许多领导都亲自出面回应,穿着白衬衫的厅长独自来到警厅的大门口,记者一看来人穿的是白衬衫,一时间都十分兴奋,在相聚十米时就大声询问着南部厅长问题。
“请问这次事件属实吗?”
“这次的死者真的是间谍吗?”
“警方决定如何处理这次事件?”
“南部警方对于涤罪杀手是什么态度?”
各种问题的提出令这位南部的厅长脚步都顿了一下,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涤罪杀手相关的案件有这么大的热度。
“大家先不要急,请不要堵住警厅的门口,我们来旁边采访吧。”
南部地区的厅长语气十分和煦,听起来令人如沐春风。
各位记者对于穿白衬衫的厅长还是身份尊重的,自觉向周围挪了挪,来到了远离大门的位置。
而另外一边,中部地区的警厅,姚强坐在办公室里,即便他知道门外有众多记者想要采访他,他也没有出去。
“刘副厅长,请问姚厅长最近在忙些什么事情,可以简单透露一下吗?”
刘守此刻接受者记者们的询问,依旧是平时那副眯眼淡笑的和蔼形象。
“各位记者朋友,实在抱歉,这个我无法透露。”
留守正在不断用不同的句式拒绝者诸多记者不同的问题,即便是刘守此刻额头也浮现出细汗,显然他的知识储备也快到了极限。
“请问姚强厅长与涤罪杀手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一出,许多记者都愣住了,在停顿几秒后举着话筒的手又向前伸了伸,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刘守的内心此刻完全是另一幅景象,他想过会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也想过无论他怎么说都会被各种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