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强下发的本市人口普查就开展了。
郭坚由于前一晚喝了比较多的酒,坚持几年没迟到的他这天早上迟到了。
而前一天对于孙开的调查也已经做完,涉案金额数百万,被抓的所有毒贩几乎都受过他的保护。
但令警方没有想到的是,就连孙开都没有接触到更高层次的毒贩。
“毒贩什么时候被涤罪杀手杀啊。”
不知是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令办公室内的所有人瞬间沉默。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埋头奋笔疾书写起了报告。
说话的明显是一个年轻的刑警,没有资历更深的刑警站出来反驳他,更没有人站出来教育他,所有人就这样沉默着。
此时的姚强刚好也听到了这句话,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将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办公室。
而说这句话的年轻警员的脚已经因脚趾勾起的时间太长而抽筋。
姚强在听到那句话后并没有表现得愤怒,似乎就连他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姚强调动人数极多,人口普查的工作在两天后就结束了。
每个人的信息都登记在警方的内部网络中,但也只是登记了信息。
姚强在进行完工作后没有继续留在警局的意思,和刘守在第二天早上就回了省厅。说是要组织新闻发布会。
警局内部风波过去,诸多老刑警也不再集中在总局,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分局。
而涤罪杀手的各种案子也暂定由李岚和余波执行,这也是姚强走前旁敲侧击暗示的想法。
李岚不知道姚强为何要这样安排,余波就更迷茫了,自己对这几天发生的事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厅长来到局里。结果在厅长走后这件案子又回到自己师父和自己这里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思考一些问题,而有些问题也容易把自己束缚住。
余波在闲下来的在这段时间就是这种状态。
余波一直在困扰,究竟是站在光明中的人才有资格审判罪恶还是审判罪恶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光明中。
这个问题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余波在两种观点之间反复横跳,为此他几乎要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如果说站在光明中的人才有资格审判黑暗,那么涤罪杀手可以说是完全错误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涤罪杀手确确实实审判了诸多罪恶,并且是站在光明中的人无法察觉到隐蔽在黑暗中的罪恶。
但如果审判罪恶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光里,那么涤罪杀手的处境完全与这种理论相反。
一切的起因都因为涤罪杀手的出现,余波在思考这个问题入睡时甚至同样碰到了涤罪杀手,这令余波狂喜,认为涤罪杀手会给自己一些启发。
令余波没想到的是,涤罪杀手在看到自己时,率先开口。
“你说是站在光明中的人有资格审判罪恶还是审判罪恶的人有资格站在光里?”
在涤罪杀手那张脸看向自己后余波猛然惊醒。
而与余波一样,正在休假的白义同样在与系统探讨着一个哲学问题。
“系统,你说下头的人知道自己很下头吗?”
白义的状态十分悠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紧迫感。
【系统认为这个问题和狗知不知道自己是狗一样,宿主认为自己下头吗?】
此时还是白天,与白义推测的一样,系统变得有些话痨,更愿意与自己闲扯。
“那系统你觉得自己下头吗?”
白义没有回答系统的反问,而是继续向系统提出问题。
【宿主觉得拐弯抹角说别人下头的人下头吗?】
一人一系统似乎陷入到了无限循环中,都在用委婉的言语指出对方的下头。
“好了,没意思,还是干点正事吧。”
白义打开了系统面板,点开自己的属性。
属性面板的上方多出了一栏小字。
【可分配属性点:5】
这正是白义上次任务获得的奖励。
“加在哪项数据好呢?”
白义思索着这五点巨额的数据究竟要加在什么地方。
“因为怕死全点防御怎么样?”
白义看着面前的面板,似乎没有血量与防御之类的属性。
【力量:10 体力7/10 精力:8/10 速度:10】
“天命少年里的男主开始怎么点属性来着?哦对了,幸...呃还是加一点力量看看什么效果吧。”
白义将注意力集中到【力量】一栏,随后后面出现一个加号。
点击加号,力量来到了11点。
白义握紧双拳,绷紧手臂上的肌肉。白义似乎感受到自己能用出更大的力,但随即白义有些恍然。
“我一个有传送的刺客点力量有什么用吗?”
【以防遇到强大的罪人被反杀】
系统的话提醒了白义,传送这个技能似乎是有前摇的,如果在落地时没反应过来被自己要杀的人反杀那可就尴尬了。
“系统给个推荐,这点属性点怎么用合理?”
白义最终选择询问系统,虽然系统说的很合理,但白义感觉一次性全点力量还是有些浪费。
【系统这边推荐加一些体力,宿主的“传送”技能与体力是挂钩的,体力越多可传送的距离越长】
系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像是不经意见透露出了一个信息。
“嗯,嗯?”
白义听到系统的解释开始感觉有道理,但听到系统的后半句话白义感到不可思议。
“系统你什么时候会主动给我情报了?”
传送距离与体力挂钩这一点技能介绍上并没有说明,白义在上次使用之后有类似的猜测,但没有办法证明。
但如今系统给出了技能的隐藏介绍,这令白义十分意外。
“系统,你是在证明自己不下头吗?”
白义结合种种推测,最终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来宿主确实十分下头,本系统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系统似乎有些埋怨白义,听着那系统提示音白义都感受到了那种怨气。
白义此刻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像这样与系统相处是好是坏。
白义没有忘记开始时自己对系统的防备以及系统对自己道歉似的补偿,也不知自己与系统的真实关系究竟是什么。
但白义没有继续折磨自己,警惕心自然没有放下,但也没有继续与系统冷战。
“有时对于某些不确定的事顺其自然往往比死磕到底好很多。”
白义喃喃自语。
系统并没有回应,白义很确定系统可以窥探自己的内心,所以并没有再故意掩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