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档案中就是马煌了,马煌一栏点开之后就是有两个选项,白义思索一番还是选择了第一个。
眼前再次一黑,白义进入了这次的被害者模拟。
画面刚刚聚焦,映入眼帘的就是灶台,白义看着这双粗糙的手拿起几颗土豆,用削皮器将土豆皮削掉,拿起菜刀灵活地将土豆切成均匀大小的土豆块。
之后又拿起几个青椒和茄子,同样切好后起锅烧油。
没过多久,一道地三鲜出锅了,那双手端着盘子,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厅。
前台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手机和计算器算着什么。
“先歇会吧,该吃饭了。”
此时男人看了眼饭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难怪饭馆里没有客人。
女人听到男人的话后,也是放下手机,坐到了男人的对面。
男人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转身回到厨房盛了两碗饭端出。
随着男人的走动,白义认真扫视了一下饭馆。
饭馆很久,天花板上都有油烟的痕迹,墙上的墙皮也已经掉落几块,但并没有做任何处理。
男人将一碗饭递给女人,并给了女人一双筷子,两人一言不发,专心地吃着饭菜。
白义大概猜出两人的身份,不出意外两人就是马煌的父母。
两人就着面前的地三鲜认真的吃着饭,通过女人的表情可以看出这菜应该炒的很不错。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吃着,直到男人又添一碗饭,分给女人半碗后,两人将盘中的菜和碗中的饭吃光,男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掏出一根点燃,享受地吸了一口。
而女人则是将一次性筷子扔进垃圾桶,将碗和盘端入后厨。
白义此刻又变为可以自由行动的灵体状态,他没有继续看着男人吸烟,而是再度环顾四周。
再次打量了一下破旧的饭馆,白义进入了后厨,发现女人将碗盘放入了洗碗机,按下按钮进行操作。
这台洗碗机与被油烟染成焦黄色的后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样子应该是最近才购入的。
而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夫妻二人关闭了卷帘门。
白义的灵体状态再度结束,回到了男人的视角。
男人骑上一辆电动车,回头确认女人坐好后,才缓缓起步。
白义回忆着马煌犯下的罪,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在穿过一条没有路灯的街道时,一辆面包车从侧面开出,刚好挡在了电动车前。
而男人也是眼疾手快,一个急刹车直接停在了距离面包车不远处。
就在这时,面包车上的副驾驶和后座下来三个人,此时的白义又恢复了灵体状态,可以自由切换自己的视角。
男人发觉不对,想要掉头逃跑,但终究晚了一步。
副驾驶下来的人抵住电动车的车把,将钥匙拔了下来,而另外两人则是跑到后边,在男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女人拉开。
而在男人分神之际面前的人掏出一个喷雾瓶,冲着男人的脸上就喷了两下。
男人下意识的闪躲终究还是慢了,不自觉吸入了一些喷雾。
而在几秒过后,男人顿感头晕目眩,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力气。
这一切都被白义看在眼里,而女人在被控制住之后同样被强制吸入了喷雾。
就这样两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就在确认两人昏迷后,后座又下来了一个人,白义看到那人的脸怒火瞬间高涨。
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马煌。
“这是你父母?”
从副驾驶下来的人没有正眼看向马煌,有些冰冷地问道。
“对,是我爸妈。”
此刻的马煌并没有愧疚之感,反而还有些兴奋。
“一人一颗肾对吧?”
男人这次将头转向马煌,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对,一人一颗。那个...钱什么时候能打过来?我这还着急用。”
马煌此刻像极了一只老鼠,胆小且令人厌恶。
白义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幕,目光死死盯着马煌的那张脸。
就连器官贩子都没有给马煌好脸色,转过头不再去看马煌那张谄媚的脸。
“十万,过几天打到你卡里。”
冰冷地回复一句后,男人不再说话,打量着已经躺在地上的马煌父母。
“那个...哥,直接打到卡里不会被发现吗?”
马煌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男人这一次似乎真的怒了,转头看向马煌。
“再多问信不信我把你的也挖走?”
马煌见到男人的神情,赶忙闭嘴,低下头不敢继续看向男人的脸。
而男人在冷静半分钟后还是回答了马煌的问题。
“有人罩着,出不了事的。”
说完这句话后,那两个小弟也将马煌的父母抬进了车里。
关上门后,几人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马煌愣愣地站在原地。
而马煌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该怎么回去?
最终马煌找到一个黑网吧,进入了里面。
白义眼前一晃视线又回到了中年夫妻身边,天已经蒙蒙亮,此刻两人上衣被破碎,身上还有一道还带着血迹的刀口。
刀口被粗略的缝合,血也应景止住,此刻的两人就被扔在公园门口,等待着过路人的发现。
最终,一个来公园散步的老人看发现了中年夫妻,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画面再次一晃,白义出现在病床前,两人躺在床上还在昏迷。
而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了,一个长发男人进入了病房。
“爸!妈!”
马煌的表现有些浮夸,甚至医护人员看到来人的反应就感受到虚假,但终究没有揭穿。
“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
马煌似乎也发现自己有些用力过猛,最终收敛了一下情绪问向医生。
医生打量着面前气色明显有些不好的马煌,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目前已经脱离的危险,他们一人少了一个肾,看来是遇上器官贩子了。”
而马煌在听完医生说的话立刻表现出十分震惊的样子,还捶胸顿足地表示自己一定要抓到那些器官贩子......
这虚伪的表演让白义有想要攥起拳头的想法,但这总归只是意识,并没有实体。
而在表演完后,马煌假装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那医生,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出院啊?住院费也不便宜吧。”
燕国地图完全展开,露出了原本的东西。即便最后那句话马煌说的很小声,但在安静地病房内医生还是听到了,白义也同样听到了。
至此,画面定格,白义的第三次被害者模拟结束。
“果然,没有一个人死得冤。”
白义睁开双眼,目光中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