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和余波离开了佟戏的小区，期间李岚数次拿起手机又放下。
“师父，咱们这真就放假了？”
余波有些不可置信，自他工作以来从来没有这样放过假。
“局长都发话了，你说呢？”
李岚有些无奈地回应了余波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上了车，足足在车上坐了两分钟，期间连车钥匙都没有插。
“那，师父，接下来咱们要干什么？”
余波依旧没从刚刚的迷茫中缓过来。
“既然都是放假了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吧，我也回家好好陪陪家人了。”
李岚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但并没有继续调查的意思。
“师父，我们就不继续查查了？”
余波还是有些不甘心，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查？目前一点线索没有，而且还出这么一档事。而且......”
李岚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插上了插钥匙，打火启动。
余波也很识趣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李岚开车回到了警局，换上一身便装，回到车里开车离去。
而余波则是继续驻足在警局，还未离开。
“怎么死了个棉人就变成这样了？局长都亲自出动了？”
警局里的人还在小声交流着局长亲自到现场办案这件事。
听到他们话的余波与他们抱有同样的疑惑，但并没有参与讨论，独自走出了警局。
回到冷清的家，余波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要好好睡一觉。
这些日子他满脑子都是宋勇的案子，平时也一直在搜集着线索，但不出意外的一无所获。
这使得余波产生了很严重的焦虑情绪，只不过这些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直到佟戏的尸体出现让余波看到了转机。
但却因为楼上的一个棉人尸体导致两人莫名被放假，与其说放假这更像是停职。
余波在焦虑和疲惫中渐渐泛起困意，随即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晚上，余波这段时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这一觉直接睡了一整天。
余波起身，揉了揉有些睡肿了的双眼，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没电。
余波摸索着拿到床头的充电器，将手机开机。
刚开机的余波发现消息显示有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李岚打过来的。
看到这些未接电话的余波疑惑中还有这些许紧张，想着局长不会只是说说吧，但明明自己师父也开车回家休假了啊。
余波赶忙拿起手机给李岚打了过去。
“师父，白天我手机关机了，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随便打开一个社交媒体看看就知道什么事了，”
随后李岚也没等余波发问就挂断了电话。
余波满脸疑惑地打开了一个社交平台，发现热搜第一就是“涤罪杀手”这四个字。
看到这四个字余波有些不好的预感。
余波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这个热搜。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笑脸面具，身穿白色西装的人。
“大家好，因为想不到该自称什么，在这里我姑且称自己为‘涤罪杀手’。”
随后是一阵沉默，似是在思考措辞，又像是在等观众缓过来。
“就在今天我完成了自己的第二次审判，罪人名叫佟戏，表面上是一个幼儿园老师，但实际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恋童癖。被他玷污的幼女已不下两位数。”
就在视频中的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画面突然变为了案发现场的画面，血泊中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血泊旁还用照片摆着“我有罪”三个字。
“就是这样一个死不足惜的畜生，非但没有受到法律的惩治，反而还受到了法律的保护。”
话说到这里再次停顿，似乎是在给观众思考的时间。
“因此，他犯的罪由我来审判，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画面再次变换，变为了带笑脸面具的人。
但随即又是一闪，闪过的画面正是佟戏被撕裂的下体。
这原本根本过不了审的画面却清晰地呈现在视频中。
再次看到笑脸面具时，余波感觉那笑脸都仿佛多了一种阴森之感。
“当然，此前还有一个人，叫宋勇。”
画面画面里出现宋勇那张邋遢的脸。
“他通过获利的方式引导舆论，用无形的刀杀死了好几条鲜活的生命，还强迫几个女人跟他进行不齿之事。”
“在有些人的价值观中或许觉得他并不该死。”
说到这里画面中的人微微抬头，面具上眯着的眼似乎在审视屏幕前的人。
“那你说，被他逼死的人就该死了吗？”
画风一转，面具人的语气变得严肃且冰冷。
“总有人为犯罪者辩护，什么‘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犯罪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些’之类的话。”
面具人的声音再次平和下来，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
“当然，我并不否认有些事确实是这样。但抛开事实不谈的行为是不是有些......”
后面的话面具人没有说完，而是再次微微抬头，看向摄像头的位置。
“我说这些的目的并不是劝人向善，更不是让罪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罪就应该被审判，即便审判这些罪恶的是一个罪人。”
视频到这里结束，面具人的话似乎还在余波脑中回响，不断冲击着余波的内心。
愣了许久余波才想起视频是自己师父让自己看到，赶忙又给李岚拨了个电话。
“师父，视频我看了，这是凶手的挑衅吗？”
余波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
回应他的只有李岚那无奈的三个字。
“那我们要怎么查？”
余波有些疑惑，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我们现在在休假，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好好休息吧。”
李岚说出的话让余波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刚刚还让自己看这个视频，但突然就又说好好休假？
“师父，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余波还是没有忍住，再次开口问道。
“第二个案子和棉人的那个案子被判断有牵扯，我们完全没办法调查，所以就好好放个假吧。”
李岚没头没尾说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余波手中拿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