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给萱姐姐下帖子,那我便不去了。”金梧桐冷哼道。
秦锦萱笑了笑,“这可不成,许是我没有看见呢?”
“哼。”金梧桐挑眉,“我的态度一向如此。”
林菀之笑了笑,“就是。”
苏沁晚看向她,“放心吧,宣平侯府若真的如此做了,那日后也休想在京城做人了。”
“嗯。”秦锦萱点头。
秦锦萱当然不知道,宣平侯府的确下了帖子,只不过,帖子直接送去了秦老夫人那,而秦老夫人压根没有让秦锦萱前去的打算。
毕竟她马上要出嫁了,这个时候再以忠勇侯府的名义前去,也不方便,反倒不如让未出阁的秦月瑶与秦月夕前去呢。
秦锦萱在听过之后,没一会也回过味来了。
显然,林菀之等人也反应了过来。
几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萱姐姐,你家的老夫人还真是奇怪。”金梧桐慢悠悠道。
“梧桐妹妹,金老夫人的身子如何了?”秦锦萱温声道。
“祖母的身子好多了。”金梧桐看向她,“昨儿个,母亲收到了父亲与大哥的回信,过些日子便能回来了。”
“令尊乃是巡察使,前往边关也只是前去体察民情,倒是令兄,听闻他是主动请缨前去的。”秦锦萱说道。
“嗯。”金梧桐点头,“说是要历练。”
“令兄还未功名吧?”秦锦萱接着问道。
“三年一科考,他是上届探花。”金梧桐说道,“他主动请缨前往边关去挡了县令,三年任期已满,正好也一同回来。”
“当真是年轻有为。”秦锦萱感叹道。
“哎。”金梧桐重重地叹了口气,“母亲只觉得大哥书生气太浓,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前往边关苦寒之地 ,这三年来没少操心呢。”
“当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秦锦萱又道。
“昨儿个得知他们不日便回京,欢喜不已。”金梧桐凑近,“母亲还颇为感慨,只觉得大哥若是不去京城,你就不会便宜了沈世子。”
“噗……”林菀之喷茶了,抬眸怒瞪了一眼金梧桐。
一副你还是什么都敢说的眼神。
金梧桐挑眉,得意地看向秦锦萱。
秦锦萱笑了笑,“梧桐妹妹为何会对我表哥一见倾心呢?”
“不知道。”金梧桐摇头,见秦锦萱又提起司徒钰来,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秦锦萱见她如此,便说道,“表哥明年科考,若真的能一举夺魁,这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也不知晓会不会随了我的心。”金梧桐感叹道。
秦锦萱当然知晓金梧桐的担忧了。
毕竟,一切还是犹未可知的。
几人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座的几人,除了陈月茹与赵思悦、秦月夕之外,其余的也都是被安排好了。
不过,上回姻缘桥,陈月茹与林蕴正好撞上了,按理也是水到渠成的。
至于赵思悦与秦月夕,秦锦萱记得前世赵思悦是嫁给了陈牧轩的。
至于秦月夕,她不知为何,怎么也想不起来。
“萱姐姐,在想什么?”金梧桐凑近问道。
“没什么。”秦锦萱回过神,“只是在想,梧桐妹妹与我表哥若是真的能成了,也不错啊。”
金梧桐一听,顿时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苏沁晚在一旁也只是淡淡一笑。
反倒是林菀之,如今也是感慨万千。
她的婚事儿该如何呢?
她心中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人,可又无法改变。
秦锦萱见林菀之颇为伤感,连忙道,“咱们待会去聚宝斋吧?”
“好。”几人连忙应道。
正当她们出去的时候,却碰上了赵思悦府上来人,朝着她福身,“大小姐,老夫人唤您回去。”
“啊?”赵思悦一怔,“怎么了?”
“这……”那嬷嬷看了一眼众人,附耳与赵思悦嘀咕了几句。
赵思悦惊讶不已,“怎会如此?”
“所以,老夫人才会唤您赶紧回府。”嬷嬷看着她。
“你等等。”赵思悦看向秦锦萱,“萱姐姐,江四小姐没了。”
“没了?”秦锦萱一怔,“怎么回事?”
“不清楚。”赵思悦摇头,“我晌午出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到底怎么回事?”苏沁晚看向那嬷嬷道。
嬷嬷也不敢隐瞒,“是江尚书家派人过来,说江四小姐留下了一封书信,自杀了。”
“自杀?”秦锦萱看着她,“难道提及了什么?”
“嗯。”嬷嬷点头,“说是因大小姐逼问与她,她不得已和盘托出,恐担心日后祸及家中,这才了结了自己。”
秦锦萱挑眉,“逼问?”
赵思悦摇头,“这也能赖上我?”
“江尚书家特意派人前来询问,想来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了。”嬷嬷看着赵思悦,“大小姐,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好。”赵思悦点头。
秦锦萱看向赵思悦,想了想道,“咱们一块去。”
“这可不成。”林菀之看着秦锦萱,“你快要成亲了,这……”
“这有什么?”秦锦萱慢悠悠道,“思悦妹妹也是因我的事儿,才去问那江四小姐的,我想江四小姐也不可能因为此事儿想不开。”
嬷嬷一听秦锦萱如此说,又见众人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便说道,“大小姐,江尚书府上的人还在等着呢。”
“嗯。”赵思悦点头,便说道,“那咱们一块去。”
“好。”秦锦萱点头。
沈沐宸也在隔壁听到了,看向一旁的苏墨尘,“看来又是一桩麻烦。”
“嗯。”苏墨尘看向沈沐宸不由地感叹,“你与她还真是多磨难啊。”
“好事多磨。”沈沐宸找补道。
苏墨尘笑而不语。
赵思悦等人坐着马车回了赵家。
赵老夫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人一同跟着她回来,这也是有些感慨的。
毕竟,碰上人命官司的事儿,若处理的不好,那是要惹火上身的。
江大夫人亲自前来,瞧见一同入内的几人,不解地看着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也是适才听了嬷嬷的禀报,如今倒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