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附近烤肉店吃饭，由于此时才九点半，店里也没啥人。
林染坐下后并没有急着点菜，而是让服务员先上一壶茶。
吕姐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然后跟林染说道：“大染，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不太能。”林染断然拒绝。
“你特么地跟以前一样抠！”吕姐没好气地照着他脑袋给了一下子：“想当初你十九我二十二岁，咱们网恋半年见了面，也算是有过美好的感情，结果管你借点钱你都不乐意，你还有没有良心？”
“钱啥的我媳妇管着呢，我一天就几十块零花钱。”这种时刻，林染搬出了家里的重量级人物，也只有她才能让曾经的前前女友闭嘴。
吕姐翻了一个白眼：“行了，我就是逗你玩玩，我也知道你是啥样的人。”
“我借你了，你也不会还我。”林染很了解吕姐是啥样的人，要不是看清了她的为人，也不会跟她分手，但是吧，远来皆是客，人家来了就招待。
吕姐怨怼地望着林染：“当初要是知道你买卖能有这么大，我就不跟你分手好了。”
“要不然咱们俩也长不了。”
“倒也对。”吕姐满心的遗憾，假如知道林染是个潜力股，就这么一直跟着他的话，现在也是富太太了，唉……只怪当时看走了眼，认为这就是一个干白事儿的弟弟，撑死了一年到头也就挣二三十万。
服务员将茶水端了上来，还上了一盘小零食。
林染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姐，你家孩子多大了？”
“别提了，好不容易生一个女儿，结果没活到八岁就死了，当时大夫说什么病，我也忘了，反正是治不好。”吕姐转头望向了窗外：“我女儿从出生开始就好像少了点啥，一直到八岁连走路都不会。”
“……”林染。
“我先生一夜之间急白了头，我们还做了基因筛查，结果我先生有问题，我也不理解科学上的事，反正大夫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如果再要孩子，有一半的概率还会跟第一个一样，所以我们就不要了。”
林染又给她倒了茶：“喝茶吧。”
“我们把钱都花了，导致到现在一分没有，要不然我也不能开口跟你借。”吕姐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但我也明白，大染你不借我钱的原因，老婆厉害没办法。”
林染噗哧一声乐了：“你拿话点我是不？是不是想借着这句话勾起我的大男子气魄？我跟你说，不管你说啥我都不借你钱，还有啊，你别跟我把话说得这么可怜，你头一胎是儿子，现在都上中学了，我以前认识的劲舞团队长知道你。”
“你妈……行，算你狠！”吕姐见装可怜也不好使，饭也没有心情吃了：“你们男的一个个心肠都挺硬啊，前女友跟你借钱，你居然一分不出，你也好意思？”
“你曾经还说过，你从小没妈，结果我上你家，你妈还骂我。”
“……”吕姐。
“从你见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满嘴跑火车，你觉得我信你吗？只不过是跟你配合几句，一个这么多年没见面的网友，换成哪个傻子会借钱？”林染说道。
吕姐咬了咬牙：“行，算你狠，我走了！”
“不吃饭了？”
“你自己塞吧！”吕姐气呼呼地推门离去。
服务员走了过来：“林老板，菜啥的我可没给你点。”
“漂亮！”
“您当初说过的，只要带着客人过来，要是先点茶水就代表不会留下来吃饭，先点菜就代表是您的贵客，我们就会直接上菜，您说的话，我们都记得清楚。”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谢啦，我先走了。”林染就喜欢来这家烤肉店吃饭，服务是一方面，这里的人都会看眼色，真是相当好了。
“您慢走。”
想当初，林染与吕姐的头一次见面，属实挺美好的，两人也算是正式处上了，但处了两三个月，吕姐总是叫他充Q币，但人家从来不给林染充。
那时候林染年纪小，外加林朝北给的零花钱多，他也不当回事。
后来陈叔知道了，对着林染一顿骂，总算是把林染给骂醒了。
也正是从那天起，林染再也不借别人钱，也不往游戏里充钱了。
至于给吕姐充了多少Q币，林染也记不住，反正得有几千块钱。
林染正慢慢地往二部走，微信忽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正是项大美的富二代男朋友关学林。
“林老板，我听说你常年在万吉二部呆着，我现在正往你那里去呢，方不方便聊聊天？”
“方便。”林染也想听听他到底要干啥。
“好嘞！”
林染回到了公司，拿出了好茶叶泡上，等关学林过来喝。
关学林十分钟后到了，面带微笑地与林染握了握手：“没有另一半在身边，咱们也能好好说说话。”
“对。”林染附和着，随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关学林喝了一口：“这茶不错，价格不便宜。”
“行家！”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们养老机构的经营模式是属于解决老人所有后续问题，比如丁克的老人住进我们养老机构，他的财产分配，我们会帮着处理。”
“？？？”林染没听明白。
关学林看出来了，又解释了一遍：“就是住进我们养老院的老人都会签订一份协议，是遗产代理的合同，只等老人寿终正寝后，我们便会将财产合理的分配。”
“那你找我也没啥用啊？”
“怎么没有呢，如果有那些无儿无女的老人，可以往我们机构推荐，到时一个人给你提十万。”关学林说道。
“十万。”林染眼神闪过一道精光：“一个人就十万，那你们得挣多少钱？”
关学林老谋深算地笑了：“我们相当于做慈善，就是想给那些无儿无女的老人解决后顾之忧，要不然的话，老人一没，他们的财产分配就成了问题。”
林染这回算是明白了：“呃……你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叫啥名字我也忘了，反正也是帮助无儿无女的老人，你应该看过吧？”
关学林面色一沉：“我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