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刘宁与林染之间也开始不对付。
但是刘宁不敢明面上动林染,特意找了别的学校混混打林染。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林染认识了唐四哥,也就是唐旺的父亲。
说实在的,林染还挺气愤的,当初王贺因为受不了折磨转校了,那个时候对这种现象,学校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太大就行。
一夜过后,林染一大早开车回了万吉镇参加刘宁的葬礼。
刚从车里下来,未想看到一个很面熟的人,仔细一辨认,立即认出此人正是王贺,两人也是多年未见,一时间都没认出对方倒也正常。
“王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染惊喜地问。
“回来很长时间了,听说刘宁去世,我过来看看他。”王贺看到林染很是高兴,毕竟当初林染也曾帮过他一次:“听说你生意做得挺大的,真了不起!”
“我只能干死人买卖,你在忙啥呢?”
“我呀……”王贺停顿了一下,忽然苦笑了几声:“我开了一家饭店,就在T市,一年也能挣个百十来万吧,跟你比不了。”
“结婚了吗?”林染问。
“没有呢,遇不到可心的,所以就想多挣点钱,然后上你的养老院一住,你同意不?”
“有啥不同意的,不收你钱!”林染笑道。
王贺掏出烟给林染一根,然后用打火机为他点着:“我呀回来得有一年了,一直没好意思过去找你,谁知道借着刘宁的光,咱们碰上了。”
“我爸跟他爸有过,要不然我也不过来。”林染嘟囔道。
“进去吧。”王贺一根烟抽完,扔到地上踩灭。
“嗯。”
林染跟着王贺走了进去,站到灵棚前鞠了三个躬。
按理说应该磕个头,可他们就是不乐意。
曾经跟刘宁一起混的狐朋狗友都过来了,他们哭着磕了头,然后一回头,正好看到站在一边的林染和王贺。
林染他们都认识,全镇谁家老人走了,几乎都找的他,旁边站着的人他们瞅着有点面熟,但是没想起来。
“我是王贺,初中的时候,你们总是欺负我来着。”王贺冷冷地说道。
那些人一听,忽悠一下想起来了:“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贺啊,以前多少有点不懂事了,自打你中学转学后,咋一直没回来呢?”
“看病去了。”
“啥病?”那些人不解地问。
“家族遗传病,治这个花了不少的钱,好在现在康复了,要不然我还不能回来。”王贺解释道。
那些人微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当初他们跟着刘宁可没少打王贺,具体因为啥揍人家,他们也不清楚,反正刘宁就是天天可这么一个人欺负。
王贺也没说什么,而是转头问林染:“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呗?”
“行啊!”林染朝着华子点了下头,跟着王贺往出走:“回市里吃,还是在镇上吃?”
“回市里吧,尝尝我们家饭店的味道。”
“成。”
两人一前一后开车走了。
那些人出来打量着王贺开的车,不禁感叹中学看着挺老实的人,现在也开上一百来万的豪车了。
一个小时后,林染到了王贺家的饭店。
王贺家的饭店主打的就是农家菜,全是家常小炒,完完全全的接地气菜品。
前来吃饭的人很多,几乎都坐满了。
两人点了四个菜,然后去了王贺的办公室吃。
坐在这里安静还自在,两人聊天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服务员将菜送了上来,王贺给林染倒了一杯茶:“你得开车就别喝酒了。”
“要不然也不能喝酒。”
“不喝酒好啊,想想刘宁,三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这么走了,多可惜。”王贺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发出了一丝狞笑:“你说我心里咋这么解气呢?”
“……”林染。
“当初他一直堵我打我,我都不知道因为啥,直到我搬走了,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就因为我穿了一双跟他一样的鞋。”王贺说到这时,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恨意。
“人都死了,你也别想以前了。”林染劝他。
“大染,你说我能不想吗?”大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把我给打抑郁了,我差一点跳河自杀,他们不光打我,还羞辱我,就因为刘宁他们家有钱,老师也不管!”
“老师死了。”林染说道。
“啥时候?”
“好像得有很长时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
“真好。”王贺乐了。
“说说你这些年吧。”林染不想再提中学时期的事,他希望随着刘宁的死,王贺能把以前的事忘掉。
王贺讲着这些年在外地的工作,然后跟着父母做生意等等,就是一直不找对象,把父母气得够呛。
林染笑笑表示理解,父母都是这样,总盼着儿女成家立业。
两人聊到了下午,林染这才离开。
大吉的妈妈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去世了,古正南亲自上医院接的,大吉全程开着直播,哭着跟粉丝们叨咕没有妈妈啥的,惹得旁边的二姨直翻白眼。
古正南一直没吱声,只要不拍到他们工作人员,大吉乐意咋播咋播。
林染看到消息也没过去,他此时正在万吉镇。
昨天半夜十二点左右,来参加刘宁葬礼的其中一个同学突然暴毙了。
为什么要用暴毙这两个字来形容呢,主要就是人家昨天在刘宁的葬礼上喝了不少的酒,然后碰到一个妹子,趁着媳妇不在家把妹子带家里了。
结果倒好,也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太激动,就这么地死了。
那妹子报警了,因为是她报的警,人又死在她的面前,警察对她进行了审讯。
可不管你怎么审问,妹子依旧是那么一套话:我……我啥也不知道,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死者的妻子回来了,听闻老公这么一个死法,她直接跟公公婆婆摊牌:“我跟你们说,大夫都说了是喝酒喝多外加一激动去世的,你们要是送去尸检,那就不准往家里抬,他干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破事,我都恨不得把他火化扬河里!”
公婆吓得一哆嗦,他们也知道儿子死得寒碜,特别是还没穿衣服,简直就是辣眼睛。
但人不能这么白死,他们不甘心,他们宁可儿子不在家里停灵,也要请法医给儿子进行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