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连续输液三天才算是把炎症消下去，他张了张嘴，迫不及待地上医院拔牙，这滋味他是一天也不想再尝了。
宋柯特意请了半天假，陪着林染去拔牙，得知他要拔四颗后，不赞同地说道：“同时拔四颗牙会影响你吃饭的，最好是一次一颗。”
“得了吧，连续得一个月，就这样吧，一起拔掉，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林染一向是讲究速度，万一有哪个活爹花大价钱找他办事情，他牙没好利索也不能过去，这不是耽误生意么。
宋柯问大夫：“同时拔四颗牙的话，伤口愈合需要多久？”
“一个星期就能拆线，牙床是活肉，骨骼组织完全闭合得两三个月，饭后漱口就行，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刷牙，可以用漱口水漱口。”在大夫的眼里拔四颗也没问题，但哪位患者过来，他身为大夫都得说明白。
“那就一起拔吧。”宋柯也觉得没啥问题，一就七天的时间，怎么着也能挺过来了。
“成，我给你开单子，然后我给你拔。”大夫用电脑啪啪一顿按，然后让宋柯去交费，到时拿麻药什么的过来，他的助手已经准备好了。
林染躺到了综合治疗椅上，不管咋说，这也算是一场小手术呢。
大夫戴上了手套：“你不要害怕，看你的牙齿拔起来应该很容易，这玩意儿拔掉就是一劳永逸的事儿，省得日后遭罪了。”
“确实。”林染连连点头，这话太对了。
宋柯拿着麻药进来，然后坐在外面等着。
大夫给林染打麻药：“抽烟吧？”
“嗯。”
“给你加大点药量，不想拔到一半时麻药劲儿过了。”
“行。”林染无所谓，只要今天能拔完就行。
半个小时后，四颗牙完整地拔了下来。
大夫给林染缝合，不时地叮嘱：“要是疼得厉害就吃布洛芬，消炎药吃甲硝唑，或者输液都行，拔牙的过程挺好，口腔里面的棉花半个小时后吐出来，这个是止血的，伤口里面有止血棉，这个东西不用碰，它会自动吸收。”
林染嘴已经麻了，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一个星期后拆线，要是实在太疼，可以吃点冷饮啥的，或者冰敷一下。”
林染再次点头。
“吃点清淡的，嘴别张太大，喝粥啊奶啊啥的，稀的就行。”
“嗯。”
助手将布洛芬和甲硝唑拿了过来，林染也坐了起来，接过药后朝着大夫和助手点了点头，走出了手术室。
“咋样？”宋柯忙问。
林染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嘴里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他也没感觉到疼。
“我估计你的脸下午就得肿。”宋柯说道。
林染点了点头，肿是一方面，麻药劲过了会很疼。
宋柯将林染送到了诊所：“给你煮点粥喝。”
林染摇了摇头，用手机打字：不喝粥了，我早上吃饭了，一点也不饿，晚上的时候再喝吧，挺一挺七天就过去了。
“行。”
宋柯送林染进了诊所，见他输上液后，才放心地回市局。
林染躺在床上明显感觉脸肿了，用手机自拍功能看了一眼，瞬间囧了：完蛋了，晚上小月亮回来，能不能认出我来？肿得好像变异了……
诊所里的大夫说道：“拔牙啥的好得都快，牙龈是活肉，你输液两天就行，晚上肯定得疼，吃点布洛芬。”
林染点点头，他现在不敢张嘴，生怕把缝好的线给崩开。
一个多小时后，林染回到了家。
刚坐到沙发上，来福、旺财、肉肉歪着脑袋坐在林染面前，那眼神充满了智慧，仿佛林染是个智障。
林染眉头微皱，摆了摆手，示意它们赶紧滚蛋，一个个地盯着自己看烦不烦，有空上二楼看着点那四个小不点多好！
来福笑了。
“……”林染。
林染喝了点凉水，本想吃点冰啥的，可张嘴费劲，他用毛巾包裹着冰块敷脸，冰冰凉凉的瞬间缓解了不舒适的感觉。
麻药劲儿已经过去了，林染感觉到疼了。
他也没吃布洛芬，打算等晚上睡觉时再吃。
宋柯提前下班，买了小米，一会儿给林染煮粥。
小月亮晚上回来，当看到林染肿胀的脸时，捂着嘴巴惊讶地说道：“天啊，爸爸你胖了！”
噗嗤……宋柯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染也想笑，但他不敢。
“爸爸，你是本人吗？”小月亮眨着萌萌的双眼望着林染。
林染点了点头。
“你会七十二变吗？你咋变这么胖的，眼睛都小了！”小月亮说完咯咯直乐。
“……”林染。
宋柯将晾凉的小米粥递给了林染，上面还有吸管：“对付喝点吧，头一天晚上先这样，等脸消肿了，你就能吃点饭啥的。”
林染坐在沙发上喝小米粥，见小月亮看着自己，用眼神问她喝不喝？
小月亮摇了摇头：“妈妈给我做红烧刀鱼，爸爸不吃吗？”
“不吃。”林染勉强挤出了两个字。
“爸爸，你脸疼吗？”小月亮靠在林染身边问。
“疼。”
“那我给你吹吹。”小月亮朝着林染的脸吹了两下，然后就跑去二楼看小奶狗了。
“……”林染。
林染回楼上躺着，这种情况最好就是睡觉，一睁一闭一夜过去，身体也好了。
小月亮今天晚上出奇的听话，老实地躺在床上睡觉，生怕打扰到生病的爸爸。
林染半夜醒了，疼得实在受不了，吃了布洛芬。
等药效上来后，这才再次睡着。
一觉到了天亮，林染照镜子看了一眼，脸消下去了一些，说话也能张开嘴了。
宋柯给林染煮了小米粥和热牛奶，营养啥的也得跟上。
小月亮去学校吃，在走之前叮嘱林染：“爸爸，你要快点恢复帅气的样子哟！”
“好。”
小月亮朝着林染挥了挥手，开心地跟着妈妈去幼儿园。
林染坐在餐桌前喝着小米粥，再坚持两天，就能吃大米饭啥的了。
来福跑了下来，给林染叼来了几根草，这是宋柯特意种在阳台的草，据说狗要是病了都会自己找草吃，来福八成以为林染病了，吃这种草就能好。
林染轻轻摸了摸来福的头：“我吃不了这个。”
来福自己将草吃了，然后跑到楼上帮着肉肉照看四只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