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接过了饭菜,没心没肺地说道:“我还琢磨着呢,要是下楼跟他们一起吃饭,我估摸着得闹心死,还好送上楼了,省了不少的心。”
管家愁眉苦脸的说道:“小少爷,他们把田爷私藏的酒都喝光了,一个个还吵着不好喝,那可都是珍品啊,价格昂贵的名酒啊!”
“真正名贵的早就被我拿家去了,那里面的全是赝品。”尚龙说道。
“……”管家。
林染端着饭进屋,朝着呆愣在原地的管家笑了笑,然后将门关上了:“您真厉害,连这都预判到了!”
“好东西给他们喝都糟践了。”尚龙拿起饭碗,示意林染坐下吃饭:“凑合吧,明天、后天、大后天,咱们顶多再待五天就全部结束了。”
“嗯,我没啥大事儿,十六号跟宋柯登记。”
“咱们十五号之前就能回去。”尚龙都算好了:“你跟宋柯登记是不是也得摆几桌?”
“不用了,婚礼那天一起办。”林染知道宋柯很忙,他这边也有点事情要办。
“行。”
宋柯此时已经给云云的尸检结束了,她拿着报告去找郝亮:“郝队,死者至少被四人性侵过,死前受过严重虐待,死者生前还做过脸部整容,属于微调,并不会造成死者死亡。”
郝亮听后,开始吩咐下属去查案,他则是去审经纪人,死者的死与经纪人绝对逃不脱关系。
宋柯工作完成了,剩下的DNA检验报告,会在明天一早出准确的报告,到时一对比抓人就行了。
云云的父母哭得伤心欲绝,堂哥坐在一边安慰着。
吴老板也来了市局,坦白了自己因为贪财收了二十万的事儿。
一夜过去了,林染和尚龙吃完了早餐,去看望二楼的田老爷子。
谁知刚一打开门,屋里站着满满当当,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尚龙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八点整,估摸着也快了。
蒋大龙带着骨灰盒过来了。
尚龙望向了骨灰盒,不禁扶额:“整得跟艺术收藏品似的!”
“看着值不值一百万?”林染问。
“表面看着是挺值的。”尚龙知道成本多少,并不想做过多的评价,他也明白多亏认识了林染,否则也不明白骨灰盒利润这么大!
蒋大龙抱着骨灰盒上了楼,田老大已经在等他了。
宋柯那边的DNA报告出来了,经过一对比,立马查到了那四人是谁!
其中有一个是晴天,还有一个是经纪人,另外两个是某七八线的小导演。
全部抓到局里,案件也很明了,晴天想拍其中一位导演的作品,想演男主角,而这位导演呢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晴天就把女朋友推了出来。
他提前给女朋友灌醉,结果就是……女朋友被活活折磨死了。
案子结了,郝亮给林染打电话,当听到那边有哀乐声,问道:“你在出买卖?”
“我在别的城市,有一位亲戚走了。”
“你哪个亲戚?”郝亮觉得不对劲儿,林染有没有亲戚,他比谁都清楚。
“帮个忙。”
“这么说不就得了么,我跟你说一声那案子结了,就是因为……”郝亮知道林染惦记这事儿,为了让他放心,特意给他打电话通知一声。
“真是可怜。”
郝亮叹了口气:“案子破了就行,那几个人等着判刑,吴老板被停业整顿半年,并且罚款十万,死者家属不想追究吴老板的责任。”
“活该!”
“行了,你忙吧,我这边有事呢。”
“好嘞!”
林染挂断了电话,翻看了一下网上对这件案子的评论,热度不算太高,大家都在骂晴天不做人。
林染关掉了手机,正好看到尚太太的车过来,刚要走过去,孙康年的微信到了:大染,我站在田家庄园的外面,田家长孙叫了很多记者。
林染看着微信的内容,就连尚太太走到身边都没发觉。
“看啥呢?”尚太太问。
林染刚要叫姨,一眼瞄到田家的人正凝视着他和尚太太,他立马改了口:“妈,我在看消息呢!”
“……”尚太太。
田家的人惊呆了,一向好妒的尚太太默认了尚龙出轨还有私生子的事实?!
如果按照年纪来看,这小子瞅着也得快三十了,应该在他们结婚之后没几年,尚太太这也能忍?
不科学啊!
尚太太反应了过来,当场甩起了脸子:“叫谁妈呢?我可不是你妈!”
林染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我姨随机应变的能力是挺强!
尚龙赶紧走了过来:“来就来了,千万别生气,有啥事咱们回家再说。”
“嗯。”戏演的差不多了,尚太太也收回了愤怒的表情。
“咱们得系孝带吧?”尚太太问。
“你们身上有重孝,还是先把孝摘了,一人不能带两重孝。”林染说道。
“那脱吧!”尚龙肯定得系孝带。
林染也没去找蒋大龙,这事儿他比谁都熟悉,从蒋大龙徒弟那里拿出来一条红布,挨个在尚龙和尚太太身上从头到脚套了一遍。
徒弟走过来问林染:“林哥,我师父说了,你要是有吩咐尽管提。”
“不是我作主,我提啥!”
“林哥你也系孝带吗?”徒弟问。
林染也给自己套了一下,然后望向了尚龙:“我用吗?”
“不用了,你属于私生子,到灵堂磕三个头就完事了。”尚龙点了一根烟:“那些孙子辈的有些都没系,这玩意儿差不一不二就行。”
“成。”林染明白。
蒋大龙抽空走了过来:“大染,纸活啥的我可都在你们那里订了,花圈你们是不是也都得订一个?”
“对,我们订两个,我爸妈一个大花圈,我一个小的。”林染是尚龙私生子的事儿蒋大龙也知道了,他知道蒋大龙嘴巴太快,打算先瞒着他。
蒋大龙抿嘴笑了,心里有些羡慕林染,显然他并不知道林染亲爸是林朝北的事实。
徒弟将孝带给尚龙和尚太太系上,他不是田老爷子的亲儿子,自然是没戴着孝帽。
“纸活订了多少?”林染问。
“那几个闺女都争着要订,最后她们打算一人摊点,要了十万块钱的纸活,花圈啥的,一共达到了五千个,能把你家库存清了不?”蒋大龙笑嘻嘻地问。
林染挑了挑眉:“开玩笑,这点算啥,再加五千我也有!”
“那就行,我统计完就给你厂子打电话。”
“你练习就行。”这事儿,林染不管。
蒋大龙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去忙活别的事情。